陆星燃是被小孩子的哭声吵醒的,呜呜咽咽的,无比可怜的喊着“娘亲,娘亲,你快醒醒,不要丢下志儿。”声音小小细细的,断断续续的,让人听着心酸,而陆星燃正是那种泪点特别低的女人,别看外表粗狂,却有一颗柔软的心。
陆星燃挣扎着张开双眼,一睁眼就看到了一间有点漏风的茅草屋的屋顶,像电视剧里面最破旧的那种,身下的床硬邦邦的,可能躺了太久,感觉腰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呜咽的声音持续的在耳边响起,陆星燃费力的扭了扭脖子,看向声音的来源。
怎么说呢,这个小男娃完全符合她对一个儿子外貌的想象,换句人话的意思就是,这个小男娃长的太正点了,如果不是因为身份设定是这个男娃的娘亲,她都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养成文,虽然穿着破旧带补丁的衣服,但是衣服都很干净,上面的补丁也尽量的按照布的颜色来补,用现代的眼光来看,特别像做旧款,如果放在现代,应该还很时髦,小男娃的脸也干干净净的,即使哭的都是眼泪,但是很神奇的没有鼻涕,哭的惹人怜爱,这下陆星燃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男人看见流泪的女人都会心生怜惜。
陆星燃抬起沉重的胳膊,摸了摸小男娃的头,小男娃像突然停电了一样,停止了呜咽,慢慢的抬起头。
“哇,娘,娘,你没死,志儿好害怕。”小男娃突然又大声哭了起来,好像把之前忍着的委屈一次性释放出来一样。
看着哭泣的小男娃,陆星燃的脑袋剧痛了起来,然后很俗套的,她这具身体的一生,就全都存进脑海里了,陆星燃低低的骂了句娘,看来小说源于现实,这句话没错,难不成写穿越小说的作者,其实都是一个穿越者?要不然怎么都是一个套路,脑袋像要爆炸一样,巨痛。
小男娃看着陆星燃皱着眉,一脸痛苦的表情,连忙拿起木桌旁边的一个木碗,里面装着黑漆漆的古老的中药,还没等送到陆星燃的嘴边呢,就闻到了一股恶臭的味道。
陆星燃感觉脑袋更疼了,她之前减肥的时候,喝过1个月的中药,喝的她那一个月,跟上刑一样,她严重怀疑,喝中药减肥,纯粹是让患者恶心的吃不下饭,已达到瘦的目的。
小男孩小心翼翼的捧着小碗,送到陆星燃的嘴边,“娘亲,赶紧喝药吧,喝了药就会好的。”小手颤颤巍巍的,托起木碗,就像托起了一个希望,他不会告诉娘亲,这是他跪在村医门前一夜,村里的善心人一钱一钱的凑出来的,村医才给了他一副药。
看着小男孩小心翼翼的样子,陆星燃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一狠心,接过小男娃手里的药碗,慢慢的坐起身,一闭眼,一捏鼻,咕噜一声灌了下去,瞬间苦味蔓延到整个口腔,舌头已经失去了味觉,麻麻的,陆星燃半天缓不过神。
小男娃赶紧拿着陆星燃喝完的药碗,咚咚咚的跑到厨房,倒了一碗清水,蹒跚着走回床边,给陆星燃漱口。
看着这懂事的男娃,陆星燃觉得自己放弃了官家小姐,来到了这具身体里也不错,老天都同意她衣食无忧了,再看这男娃一脸的聪明相,只要把小男娃供养长大,做一个大官,这样她就是大官的娘了,古代是特别讲究孝道的,她都能预想到在府里横着走,有人端茶有人倒水,要啥买啥的情景了,而且不会有人管着她,想想都让人兴奋。
按照脑袋中的信息,原来这具身体的女子叫做卢欣染,跟陆星燃发音差不多,原也是一个官家小姐,但是比较倒霉,父亲因得罪权势,全家被流放,女子被卖为奴,因长得漂亮,在流放的路上差点被官差侮辱,多亏一个满脸胡腮体格健壮皮肤黝黑的农夫看见。
农夫原本不想惹麻烦,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已经要走了,突然又回头,将官差打到满地找牙看,并且拿出官差手里的文书,弄掉了卢欣染的名字,在官差的耳朵边不知说了什么,官差们竟然什么都没说,让农夫带走了卢欣染,这个卢欣染因是庶女的缘故,在娘家时就胆小懦弱,因农夫一脸胡须,身材高大,配上这一脸胡须,令有些娇小的卢欣染害怕,所以卢欣染一直没敢正面看过她的救命恩人
但她也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即使非常的害怕,也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要以身相许,农夫看着眼前这个连眼睛都不敢直视他的小女人,原本不想答应,但看着她那带着眼泪的眼眸,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带她回到自己的茅草屋。
本来这农夫并不想对原主怎么样,但是原主害怕农夫抛弃他,当天晚上她强忍着羞涩,赖上了农夫,奈何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饱,又走了那么远的路,半途中竟然晕了过去,第二天强忍着身体的酸痛起来,农夫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袋碎银。
卢欣然反而松了一口气,暂时不用面对令她害怕的农夫,可以让她有一个缓冲的过程,谁知农夫却从此未归,一个月后卢欣然晨起呕吐,发现有孕,为母则钢,懦弱的卢欣染竟然独自一人,将孩子生下来,抚养到3岁,因为卢氏生的美貌,又是独身一人,并且农夫好像也是这个村子的外来户,一别三年杳无音信,所以卢欣染经常遭到村里的闲汉、光棍们的骚扰,如果不是因为隔壁猎户夫妇时常帮助,这个卢氏早就被人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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