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系统：全球神话时代
0062 儒家四圣（旧版）

九洲天下三教之一儒教，地位尊崇。儒教等级森严，教廷内部最高级别的圣人也就是儒教真正意义上的首领，称为至圣先师。

也是目前位居儒家四大圣人之上的唯一至圣。

其余名贤、大儒、君子等儒教门徒在九洲天下的地位同样尊贵，皆以圣人弟子彼此相称。

其中，四位圣人弟子的儒家思想都以到了准圣之境，堪称天庭天尊，但四圣的为人处世与思想起源直至后期走出来的那条康庄大道，皆各有不同，各有所长。

以亚圣与后圣做比较。

亚圣善养“浩然之气”。

曾言道“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

可见，浩然之气充塞天地之间，极为浩大、刚强。

它是正义和道德积累的结果，是不能靠伪善、伪义、伪德来获取的。

后圣生活的那个年代，大兴养士之风，稷下尤盛。

圣人应时而出，初为“礼”，即礼圣，三为祭酒，后为老师，洋洋洒洒，气盖群伦，使儒家学说又现辉煌。

礼圣在后人眼中，分歧是四圣中最多了。

首先有人将其视为伪君子，只知道以礼服人，却没有实质性的理论。好容易有一个勉强称得上理论的“礼”字，却被世人遗弃的差不多了。一些新兴王朝统治者，愿意将“礼”拿出来管理天下百姓，但最后的结果总是不能得偿所愿。

“礼”的遗忘，也是礼圣近百年、千年无法突破新境界的一大障碍。

在与至圣首轮争夺儒家学问最高统治权力的那场斗争中，有后王之称的礼圣在挑战至圣先师失败后，封号从“礼”变为“后”。

后圣是先秦诸子中儒家的一位理性主义大师，他对命运问题，对主体与客体、自由与必然之间的关系有着深刻的思考。

这一切也都出于那场权力之争所发生的转变。

对于命运，他提出“修身端行，以俟其时”，即强调“命运”与事物发展的时间、阶段的相关性。他还提倡以人心、人力制服自然，做命运的主人。

后圣曾说，圣人化性而起伪，无伪则性不能自美。

在他看来，人性本恶，生而好利、利欲熏心，亟须后天文明的熏陶、感化。即借助礼仪、法度和艺术等的“化性”，对人进行塑造，使人具有崇高的精神境界，即是“化性起伪”。

孔圣讲仁爱，是要求把人当人看，而不是当做“会说话的工具”，因此便有圣人微言大义之说，这也成为后世儒家门徒修行的一个方向。

所谓微言大义，就是儒家门徒说出的每句话都要有力量，不仅合乎规范，还要求可以落地、落实，每句话的力量也可以总结成一种形态，即一字千斤。

儒家修行境界极高的众多门徒，甚至可以做到一字万斤，亿万斤……的程度，以此来攻击对手，也称口诛！

但口诛必须配合笔伐，才能真正算是儒家的攻敌手段，因为口诛只能代表这个人是个会说话的儒生，这对于圣人教诲中的“会说话的工具”有异曲同工之处，有违圣人教导，不能完全将其视为正式门徒，因此，有些门徒在学习口诛时，一定会兼之修行笔伐，以期达到儒家门徒那条看不到、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的合格线。

当儒家门徒同时修行口诛笔伐时，其中笔伐就代表着一个人笔法力量，或是画一副山水图、或是画一副百兽图……都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以假乱真。

此为“儒家墨宝”。

也只有当一个儒生，修为真正达到口诛笔伐的层次，才可以说这个人是暂时合格的圣人弟子，也不违背圣人一开始教诲中否定只做“会说话工具”的一种态度。

这种行为，圣人说出来，称作微言大义，必须执行；儒家门徒执行出来，叫做尊师重道，权威不容侵犯。

儒家规范之严苛谨慎，可见一斑。

亚圣讲仁政，是要求用人学的观点治理王朝，反对统治者的兽性膨胀。

后圣讲礼法，是从人性的弱点出发隐恶扬善，谋求江湖庙堂的秩序和稳定。

从中也可看出，为何九洲之一的景湖洲江湖纷乱，是九洲界最混乱的地界，有关世人说法，就是儒家门徒进不去，无法将学问发扬光大，里面出不来，无法看到外面的世界。

简而言之，儒学作为一种人性觉醒思想，兴起于奴隶解放时代，延续至今上万年，仍处于三教九流最顶尖的存在，大多时候，甚至超越道佛二教，成为三教魁首，百家至尊，其展示出来的真实价值一定非同小可。

而身为四圣之一的后圣，一开始，人们对于后圣思想的提倡与认同，导致一段时间，九洲界大兴后学之风。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有更多人对后圣显学产生质疑。

即便后圣是至圣四位弟子中最小的爱徒，也曾因世人对后圣显学的尊崇，将其神像雕塑放到孔庙至圣之下的第一位，远在亚圣、文圣等圣人之前，曾经四圣并列孔庙，随着时间推移，后圣思想中以对命运抗争的理论，被人摘句组成新的意思，或者可理解为是后人曲解，总结起来只有四个字。

人性本恶。

反对这一理论思想的儒家学子不在少数，这其中也包括儒家至圣先师，至圣认为后圣的性恶论，是对自己“仁”的学说的一种挑衅，因此，将后圣一派强行镇压，圣人微言大义，有一种不可抗拒的执行力，到后圣显学末期，后圣名望更是一落千丈。

寻常儒生乃至天下士人、百姓，若认可其思想，往往会被视为心术不正的典型代表。

以民众之心，颠覆后圣名望，让其一落千丈，如此巩固身为儒家创始人，至圣的地位，可见儒家孔仁的高明之处。

因此，后世史书对儒家一派高层弟子的生平解释中，难免会看到令人费解的一幕。

排名第三的“后圣”因为推崇“性恶论”被天下百姓嗤之以鼻，还将其供奉神位雕塑搬出圣庙，砸了个稀巴烂。后圣也因此差点断绝香火，以至于隐居鬼谷岭的后圣，教出的弟子不伦不类，几乎被排除在最初诸子百家的行列中。

但从始至终，后圣都是被埋在鼓里的那位，虽然最后大致也猜出事情发展始末缘由一二，可他并没有采取报复，一是不敢，另一个就是不能将事情挑明了说。简单来说，后圣那次是哑巴吃黄连。

后圣选择隐居鬼谷岭，却又悄悄在江湖庙堂中传出鬼谷岭有仙人存在的消息，让很多追求长生大道或是想学些真本事造福天下的有志之士慕名而来。

后圣因此广收门徒，悉心教导。

在鬼谷岭隐姓埋名，自称鬼谷子。就像外界传言中描述的那样，鬼谷岭的鬼谷子无门无派，学问广博，学识浩瀚，学说更是囊括百家核心要义，神秘莫测，但唯一令人遗憾的是，甚至于后圣弟子，可能从拜师那天起到他出师下山，都未曾见过师傅一面。

每天对着空气对话，让很多人都产生了幻觉。在不同弟子的眼中，对鬼谷子的描述都是不同的。

这也让鬼谷子在原本神秘莫测的基础上，增添了一份神秘色彩。

鬼谷子暗中传授了很多弟子，纵横之术及纵横家由此诞生。

但他在外界传闻中，仍以后圣自居，生活在后圣学宫中，是孔门反骨最重的弟子。

后圣不去解释，越解释越黑。

因此，他只潜心钻研诸子百家的各派学问，暗中精进。期间明面上所收弟子寥寥，却一个比一个出类拔萃。

如果是有心之人，对比鬼谷、后圣儒学的两种派系，从中不难发现两种学说的很多相似之处。

无可厚非，出师后的弟子中，最为争气的小徒弟，在很多年后，创立了新学派，也就是日后名动天下，被历代帝王所重视推崇的法家。

如今，混沌界诸多世界，都延习百家学说，百花齐放的开明思想下，有不少学子所信学说广阔繁杂，正应了墨家所讲的“兼爱非攻”。而原本被认为是不伦不类的邪说思想“性恶论”也被混沌界其他世界，或是九洲界中的其他几洲帝王所推崇。

并非全盘否定后圣“性恶论”的学说，一些世界仍将后圣列为四圣之一。

甚至还借此大力推崇后圣学说，将其名列四圣之首。

后圣弟子众多，每个弟子都被世人供奉香火，其中一部分香火也会被后圣吸收。

由此壮大力量，一度有望超越历代先贤与三位师兄，与至圣争高下。

而荀老头初随亚圣，后学礼圣，被孔子视为反骨极重的狼胚子，荀老头懒于解释，从原本圣贤压境至君子，到如今，才重获新生。

荀老头一听对方意思，就明白了，知道那云雾道人已经松了口，算是对自己难缠手段的一种回馈，哈哈大笑“原来仙人，也有害怕的时候？这天上贤者，不当也罢！”

拒绝了对方邀请，并不意味着身为儒家圣贤的荀老头就一定要原谅那位初证大道、位列仙班的道家炼气士，而是在等对方完全松懈下来后，荀老头脸色一冷，纵气一提，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借力，跃起数丈……如此反复，仿佛踩着一级级肉眼看不到的天梯，一步步登顶苍穹。

正如那位道门仙人所言，荀老头以大儒身份登圣贤之位，已经完全有得道成仙的资格。但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故意当着所有诸子百家的面，亲自登天，一拳打开那座金碧辉煌的天门。

只见天门两侧是两根巨大柱石，期间有一黑一白两条龙盘旋在石柱上，看着此处拳开天门的荀老头，发出阵阵龙鸣，声若洪钟，那是一座只属于荀老头的浩瀚天门——富丽堂皇，如朝廷宫阙。

荀老头神色如常，那位云雾凝结的道门仙人虚幻身影先是啧啧称其，想要冠以“道友”之名，与荀老头套近乎。

荀老头丝毫不给面子，并没有因为自己登顶天门，成就陆地神仙而感到骄傲自满，仿佛这一切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反而在顺利登天后，继续攀登天桥，直到完全来到与那位道门仙人同等高度的位置，才停下来。

道门仙人有些愕然。

荀老头道“道祖之下，你排第几？”

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道人莫名其妙解释道“第七。”

“看来是最小的弟子，这之后，你家道祖老爷恐怕要伤心了。”

道人疑惑“先生何意？”

荀老头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小丑“言有尽而意无穷。道七爷，再打一架？”

惊天动地的一句话，几乎震慑下界所有人。

敢和早已得道飞升的道门老七提出再打一架的要求？这位刚刚晋升成圣贤的儒家门徒，是不是自信过了头？这简直是不要命！

包括原本不属于诸子百家任何一方的杀手楼成员、江湖游侠、石家姑娘和那条江河水神都表现得无比震惊。

小说家陶渊明此刻又恢复落魄书生的模样，原来他始终都没有离开过这里，或是打算正要离开。只是在临走前，愿意最后看场惊世骇俗且意义非凡的厮杀大戏。

落魄书生啪一声收起折扇，震惊之余抬头望向苍穹两道身影，一个中年男子，一个云雾道人。

道七爷怒不可遏“荀子渊，你难道要因个人原因，引起儒道两家恩怨？”

荀老头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道七爷心里那叫一个苦，虽然他名义上是道祖门下第七弟子，但真正天赋实力远不如其余六位师兄，甚至很多后生可畏的师弟师妹们都比他厉害。

若非如此，他也就不必这般可怜的几百年人生，仍处于中九天而已，是世人眼中的天上仙人，修行者眼中的天人之姿。

天人之姿，顾名思义。与真正的上九天仙人相差甚远。

名义上的道七爷，其实是道宗仙人中最不济的那个。

莫说荀老头原本就是圣人之下七十二大儒之一，如今封圣登天，更晋升为十二哲，比一个排位高，实力最弱的道七爷不知境界高出多少，道七爷如何不惧？

天地中的道，并非只有道门独占。

而儒家也不等同于那位孔圣定下重重规矩之后，他的后世弟子以此一步登天，创立儒教画下的条条框框。

说白了，三教各有所长，但究竟孰高孰低，还要看真功夫。

荀老头在龙河镇隐忍多年，为的就是蕴养浩然气，达到浩气长存的书生意气。堪比凡俗科举，以进士身份一夜之间成为一朝宰相。

——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道七爷都选择沉默不语，最终以那团在空中凝结成的巨大云雾，悄然离开此地作为收场，十去其九最后只留下一具空壳。

荀老头笑而不语，也算勉强给道七爷最后一个体面的收尾。重新化为一道流星落下。

来到楚宁身旁，环顾四周。

周围被荀老头彻底震慑住的百家弟子、江湖游侠、杀手楼杀手……开始悄无声息逃之夭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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