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蔓延的很快,在这等灾火之下,人力几乎没有什么作用的价值。
将士呼喊声四起,烟熏火燎。
呼延灼将腰间水壶取下,拉拽后袍,将其割下,沾水后戴在脸上。
想自己乃大宋将门之后,却不想,着了自己一直看不起的贼寇的道。
见手下众将面色慌乱,呼延灼大呼:“都用布巾沾水,裹脸。此法能减轻烟熏。”
彭纪看着到处四散逃命,毫无秩序,只求能跑出去活命的士兵。
争先恐后,推打争抢下山的道路,时不时都能看到有踩踏的事故发生。
逃命都来不及了,哪里有人听呼延灼的话?
如此情形,彭纪自己都拿不住主意了,在周围火焰的灼烧。
只觉得身上的披甲越来越热,仿佛把脸颊都要烤干了。
回看呼延灼:“将军,快撤吧,这情形已经控制不住了。”
呼延灼撇开彭纪“去!吾怎能抛弃手下将士?”
“吾呼延灼明堂名将呼延赞之后,一生打仗无数,从来没有抛弃过手下士卒。今日又怎能败在梁山草寇手上?”
韩滔见呼延灼死板的要和这些手下共存亡,便朝彭纪使了使脸色。
彭纪会意,自己扑倒呼延灼身上将起环抱。
呼延灼一个没注意,便被彭纪牢牢捆住,从马上拉拽下来。
“汝等这是干甚?给吾放开!”
“你这是妄上之罪!”
彭纪吃力的锁住呼延灼,没想到将军力气这么大,都快抓不住了!
“不放,死也不放,此战败局已定。将军何必将性命交代于此?”
“你!”呼延灼有些吃惊,彭纪跟随自己多年,也算门清,他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徒。可今日竟然说出如此之话。
韩滔见彭纪面色通红就要拉呼延灼不住,连忙指挥手下亲信将呼延灼拉走。
“快,带将军杀出去!”
“你!怎么也?”
呼延灼看着韩滔,竟然和彭纪一起反抗自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韩滔继续说着:“将军大才,却死在这,实在是死的毫无价值!”
“不如留得性命,再重整旗鼓,再杀回这梁山。”
“唉!”
呼延灼叹气,他不甘心啊!好不容易都要灭了这贼寇,却因为自己的自大,功亏一篑。
被两人这么一说,其内心还真有点动摇了。
嘴上也没说什么,身上反抗的力道也渐渐减弱。默默看着手下亲信将自己架走。
……
相比呼延灼,白胜面色苍白,坐在交椅上,喝着闷酒,组织手下喽啰灭火,然而却是杯水车薪。
看着满满弥漫上来的火情,白胜内心越来越焦急,又有些慌乱,整个人也变得神神叨叨。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手下喽啰眼见用来灭火的水井都干涸了,但是火势却越来越大。
连滚带爬的跑回大殿,哭着说道:“当家的!已经没有水用来灭火,这可怎么办?”
白胜一脚踢翻案板:“你问我!我问谁?”
喽啰看着盛怒的白胜,不敢再说一句话。
“哈哈,棋子!”白胜哭笑着,喝酒吃肉。
白胜回顾自己一生,真是过的浑浑噩噩啊。
前半生偷鸡摸狗混日子,后半生跟随的晁盖打家劫舍。
可也算乐的逍遥,却不想到头来就只能是晁盖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走狗。
自己还一天一个天王哥哥的叫着,现在想来,还真是傻。
手下看着已经有些疯癫的当家,不知如何是好。
而夺命的火焰已经燃烧入大殿,开始吞噬生命。
有一些喽啰拼死一博,杀入火场,妄图逃命。
隐没到火海中,痛苦的喊叫过后,片刻便没了声响。
多半是被烧死了吧?其他喽啰心想。
这时,喝醉的白胜踉踉跄跄的走进了火海海,慷慨赴死。
喽啰有心想阻拦
“当家的!”却发现根本怎么也叫不回白胜。
火焰蔓延,众人就这样看着白胜末入火海,
“哈哈哈”
白胜悲惨笑着,便在火海之中消失不见。
火海将整个梁山吞没带走无数生命。
当火焰燃烧殆尽之后,什么也没有留下。
……
出了关卡,呼延灼看着夜空都点亮的梁山火海,心有余悸。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晁盖竟然没在关卡设埋伏。
如果他在这种险要的敌方埋伏的话,自己这一伙人应该已经交代了性命了。
不去想晁盖没设伏的原因,呼延灼看着身后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将士。
上梁山时,意气风发,手拥近万士卒,可下梁山时,活着的,不过寥寥百人。
真是世事无常呐!
“唉!不仅剿匪的功劳没了,甚至还有可能行纱帽不保!”
呼延灼已经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了,可能贬官都是轻的。
不知道另一路的剿匪大军如何了?连个晁盖都这么难打,那宋江应该也不好对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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