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浪潮席卷战场,像推土机一般,将整个战场犁成一片平地!
连环马裹挟铁链,就像战场上横行的野兽,无人可挡。
刷,打头的连环马撞上秦明的轻骑兵。
轻骑兵直接被铁链绊倒,摔倒在地,死活不知。
其胯下的马被又被铁马撞翻,踩在脚底。
后面裹挟而来的连环马将其踩成肉泥一般。
太可怕了,秦明心中都有了心理阴影!
当他看到前面冲锋的将士,成排成排的直接倒在连环马铁蹄之下。
他便没有了再战的勇气,他觉得自己冲上去应该也是同样的下场。
在这种在这种兵器之下,个人的勇武被无限缩小。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跑!
黄信手中的长枪也瑟瑟发抖,他不怕死,就是怕死在这种战场上,死的毫无价值。
师徒二人人眼对眼相看,都大概明白了,对方心里所想。也不废话,簇拥着就往一处方向逃窜,消失在了战场之中。
随着主将的垮台,轻骑兵变成了替罪的羔羊。跑得快的还能冲出去。
跑的慢的就直接化作连环马铁蹄下的亡魂。
骑兵裹挟着步兵,轻骑兵还能逃出去,是因为马快。
而两条腿的步兵怎么样都不可能赶上四条腿的连环马。
步兵撞上连环马就像骨牌一般。脆弱不堪。
一个头目,妄图用血肉之躯堵杀连环马,直接被连环马撞出七八米远,摔在地上直吐血沫。
连环马一往四无前,继续冲撞,直接撞翻了十数排的步兵,这才减轻了速度。
此时晁盖大军已经士气全无,手下步卒纷纷溃散,晁盖见大势已去,便杀透地震,逃回梁山。
刘唐在一旁掩护,杀的满脸鲜血。
其实如果换作有经验的统帅,就会发现此时的连环马已经大不如前,深陷入晁盖大军,没有了速度优势,全变成了硬邦邦的王八壳子。
要是此时晁盖大军还有士气,团团将连环马包围后放风筝,还是可以歼灭这对骑兵的。
奈何晁盖根本没有对付重骑兵的经验,甚至连对付骑兵的经验都没有多少,哪里懂得这种东西?
只能看着连环马马在自家军阵正耀武扬威,将手下的士兵杀的片甲不留。
……
呼延灼骑马砍杀左右两边的贼寇,彭纪和韩滔在两翼护卫。
杀的不知有多久,周围的贼军被越杀越少,自家军队越来越多。
呼延灼这才停住手中的动作,再看彭纪和韩滔已经变成了血人。连衣甲都染成了血红。
传令跑上前来,跪地抱拳:“将军!敌人余部往梁山水泊退却了,要追击吗?”
呼延灼双铁鞭收起:“不必!穷寇莫追,先收拢部队,轻点点损失!”
“是。”
大约一柱香后,钦点完人马的彭纪汇报:“将军,此战我军损失不过八百!可谓大获全胜!”
“铁索连环马呢?”
“不过损失十七骑!”
呼延灼摇头上前查看连环马的尸体:“损十七骑,非战之罪,乃马劣啊!”
铁索连环马可以说是呼延灼的心血,在他的规划中对付这种草寇,根本不需要损失连环马。
因为他的连环马可是对标西夏的铁鹞子和辽国的铁林军(二者都是重骑兵)
铁索连环马也不多?也就百余骑,可这一下就损失了十分之一,呼延灼着实心疼。
彭纪纳闷“此话何解?”
“且看”呼延灼领着二人查看摆成一排的连环马尸体“战马甲衣,从外看皆无损。如此说明什么?”
“将军是说,这些马都是累死的?”韩滔若有所思。
“是啊!”呼延灼点点头“普通的战马,根本扛不动这些铁甲作战”
说完,看了看天边,叹了口气:“大宋缺马啊。”
彭纪看着呼延灼叹气的样子,进言:“将军,大宋缺马乃是事实,您这改变不了,如今晁盖已经退守梁山泊,应早做打算才是!”
“嗯!也是,如今贼寇未灭,想这些也没用,听我命令,全军出发。”
“不可!”韩滔劝慰呼延灼:“将军水泊梁山800余里,地形复杂多变,且我军士卒不善水,如此前去剿匪,容易中埋伏啊!”
“哼!”冷笑一声,呼延灼说道:“对付区区草寇,何须为首畏尾?我大宋天军,锐不可挡。就算是水泊,也是如履平地。”
彭纪内心膨胀:“就是晁盖大军早就被打的溃不成军了,恐怕现在都低着头舔伤口。说不定我军一路压过去,他们吓的就投降了!”
其他的将士听此也是哈哈大笑。
纷纷发表言论
“就是,败军之将罢了。”
“草寇而已。早就想杀过去了。”
“韩将军,你太谨慎了!”
韩滔摇摇头,希望如此吧。
虽然亲眼所见晁盖大军被打的狼狈而逃,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头有些发堵。
……
梁山泊,此时内忧外患。
内,大军损失惨重,手下士气全无。
外,呼延灼大军步步紧逼,形势岌岌可危。
头把交椅,晁盖面色铁青。
宋万和杜迁慌张的跑上大殿,脸上还带着硝烟的痕迹。
“大寨主,外围寨门已经破了。”
听此消息,众人面色惶恐。
朱富等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有些无奈的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
啪!
晁盖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随后起身,面色狰狞:“他呼延灼感逼的我晁盖如此狼狈,那就休怪我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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