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润领头,嘴上叼着钢刀,一步步攀爬上城楼。
这些尖兵个个都能以一当十,一加入攻城战,犹如摧枝枯朽一般,对官军就是一阵屠杀。
普通的官军根本就挡不住这些精锐士兵,被杀的节节败退。
这种情况很快就引起了王禀和杨可世的注意。
“必须挡住这个缺口!”
王禀对着几个亲信说道:“你们几个,随我上。”
王禀手下的亲信也是官军精锐,这是王牌对王牌,打了个对对糊。
厉天润手中钢刀左右翻飞,眨眼间,数员官军倒在血泊之中。
王禀手中长枪,左右突刺,也杀退了不少贼军。
两人都注意到了对方,兵对兵,将对将。
王禀和厉天润都清楚的知道,战胜对方,才是这场战斗能否取胜的根本。
厉天润率先出击,钢刀劈砍向王禀。
王禀见此,横枪格挡,再顺手突刺。
厉天润顺势一转身,躲过攻击。
双方你来我往,斗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败。
厉天润杀了好一会,手也酸麻了:这家伙怎么这么难缠?
看周围不断倒下的弟兄,他不由得有些心急,再这样下去,今日恐怕是打不下杭州城了。
不由的,手上的力道也加快。
王禀突然觉得对面的武将的刀法变得更快,更猛了
顿感压力倍增,手中的长枪不断变化,步子渐渐后退,头上冒着冷汗,咬牙挺住。
杭州城不容有失,否则自己仕途不保。
厉天润打了好一会,久久也没有打开局面。
眼见周围的官兵越来越多,身后的弟兄越来越少。
再打下去怕是会被包围,只能弃了王禀,步步撤退。
暗骂一声:“晦气!”
“撤!”
义军来势汹汹,却无功而返,只能不甘心的撤退。
看着潮水一般退去的义军,王禀也没有追击。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能自保已经不错了,哪有精力追击?
义军一走,他就将手中长枪放下,瘫倒在地上了。
……
营帐。
满身是血的厉天润,脸色疲惫,跪在方腊声前,语气哽咽
“圣公!末将无能,未能拿下杭州城,是弟兄们损失惨重,但凭处置!”
方腊叹了口气,他实在没有想到杭州城的抵抗竟然如此激烈?
这计策也出了,士气也高涨了,就是拿不下杭州城
这不怪部下不努力,而是杭州城真的很难啃啊!
方腊又哪里知道,因为自己过早起义的缘故,致使本来不会出现的王禀和杨可世被调派到杭州。
这两人可是江浙一带少有且颇有谋略的武将,跟军事上一窍不通的杭州知州可不能比。
扶起厉天润,方腊感叹:“我不怪你,战况激烈,我亲眼所见,莫说你,就算是别人上,也一样拿不下这杭州。”
厉天润脸色通红,虽然没有被责骂,但这杭州城确实没拿不下,他羞愧。
军师包道乙上前进言:“为今之计,只得求一求东南府,这杭州城一日拿不下,我义军得损失多少人马?”
“求东南府?这可行吗?”
看着疑惑的方腊,包道乙说道:“对于东南府,任何事都可以谈,只要价钱合适。”
“嗯,有理。”捋了捋胡子,方腊点头:“事不宜迟,马上去办,就由我去和他们谈谈。”
“善!”包道乙欣喜:“圣公出马,此事必成。”
……
看着眼前的方腊,鲁智深不知何意。
方腊也没有多说废话,开门见山的就是要动用东南府的水师。
用东南府水师的炮轰开杭州城。
“这?且容洒家秉告一下。”鲁智深没有直接说答应,但也没有说不答应。
方腊见有转机,便拱手道谢“请将军尽快!杭州城一日不除,我义军寝食难安。”
“我愿动用黄金万两!请贵军支援!”
万两黄金,换算一下,就是十数万两的白银,几十万贯钱财。
这数量可不少!
江岸,东南府舰队。
阮小七看着鲁智深的来信,信中写到了方腊求援一事。
于千给自己下指令的时候就说了要随机应变。
他看了眼随行的军师,这个军师是东南府新招来的,素有谋律。
姓萧名嘉穗,通过几日的相处,也让阮小七对其刮目相看,这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大才。
将信封交给萧嘉穗“军师,你怎么看?“
萧嘉穗看完信封,缓缓说道:
“对方腊来说,打下杭州是可能的他只是怕打下杭州城之后,兵力损失太大。”
“对于我们来说,炮轰杭州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同样,我们也需要方腊来制衡大宋。”
“他损失的兵马越少,对大宋就越难受,对我们也就越有利。”
阮小七已经听出来了萧嘉穗的话语之意,转头给部下下令
“舰队全速前进,炮轰杭州城!”
萧嘉穗继续说到
”杭州多有达官贵人,中饱私囊者不计其数,若攻下杭州,方腊必能得到不少财产!”
“在我看来,这万两黄金还是太少,这个价钱起码要往上翻一倍!”
阮小七笑了笑,但也没有反驳。
没想到啊,这个军师前几天还是斯文人,说话文绉绉的,没想到加入东南府没几天,也传染了趁火打劫,坐地起价这个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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