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方止呆滞的表情快要碎裂了:“二哥你在胡说什么?我是人!人哪来的发情期!”他又不是真的鸟!
二哥嗤笑道:“切,穿上了人的皮囊,你还真得把自己当成人了?”
方止:老子不是人吗?
二哥盯着他的眼神精光瓦亮,似乎找到了什么让他新奇的玩具,气质一瞬间从狂狷霸拽变成了摇着尾巴的二哈:“我听说小鸟你们这一族,都是雌雄同体,发情的时候能决定自己的性别,是不是真的?”
方止:又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词语,雌雄同体,哈!
“你不是我二哥吗?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木木地说道。
二哥不以为意地摆手:“我跟你又不是同个种族,我怎么会知道?”
方止眯起了眼睛,你跟我不是同个种族,你怎么成我二哥了?难不成我是你们捡的?
二哥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看了他一眼说道:“大哥也不是和你同族的。”
方止:……
二哥:“你是大哥捡的。”
方止: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回去的时候,方止走在二哥后面,手里抱着浴袍捂在胸口,一副奄奄一息快断气的模样。原以为自己是家里的团宠,万料不到晴天一个霹雳,他竟是捡的。
真是世事多艰辛。
二哥走在前面,侧头睥向他,唇角勾起,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他是不是有点坏,欺负自家的弟弟,怎么那么让他开心。
快到小木屋的时候,二哥察觉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嘘!”
“怎么了?”方止收拾好心情问道。
二哥蹙眉看向木屋:“来了个访客。”
“访客?”
“先别进去,观察一下情况。”
“哦。”方止从善如流,虽然有一丢丢的好奇心,他们兄弟仨,离群寡居的样子,会有什么朋友来往吗?
吱嘎一声,门开了,清风霁月的大哥沉着脸看着他们。
“还不进来,需要人请吗?”
大哥心情有些不好啊,二人对视一眼。
进了屋,就看到一名身材矫健的青年男子坐在桌旁,他也是二哥这种打扮,光着膀子,腰间束一条奇怪的披布,只是膀子上多了一些暗色的纹身,给他平添一股邪魅气息。他有一头暗红色的鬈发,发量浓密,发长过肩。再看他的脸,五官深刻,棱角分明,是一种很MAN的长相。长眉入鬓,瞳孔的颜色竟也是暗红色的,还是那种从眸底的深渐渐往上泛出来的浅,呈现一种红色的渐变色,看起来美妙极了。
他的眼型有些桃花眼的形状,看人的时候眼尾挑起,总有种似笑非笑的感觉。他上挑的眼尾同样绘着暗红色的纹身,在晨曦中散发出神秘的光芒。
总之,是一个看起来既神秘又帅气的男人。
方止呆呆地看着他。那男人红眸转动,也看向了他,冲着他笑了一下。
“小鸟,又见面了。”
方止呆愕:“我们见过面吗?”
男人抿唇一笑,方止蹙起眉毛,感觉这个人的声音有点熟悉是怎么回事?
“我们昨天……”
大哥忽然出声,硬梆梆地打断了他的话:“他说是你的私奔对象。”
“哈?!”方止要疯了,“大哥你说啥?”谁的私奔对象?
大哥盯住他的眼睛,乌眸里压抑着怒气:“他说,他是小鸟,你的私奔对象!”
“我……艹!”不带这么开玩笑的,这不是置他于水深火热中吗?
“你那个,谁谁啊,怎么可以造谣呢!”
红发男子从桌边站了起来,向他走过来:“小鸟,我们一见如故,情投意合,约会都约了好几次了,你不是还跟我说,你家兄长管教得严,你决定要跟我私奔吗?”
他说一句,眼见大哥头上的怒气值就飙升一截,方止看得头皮都发麻了。
“大哥,你谁啊,你可别害我!”
“我是谁你还不知道?”红发男子察觉大哥的脸色,恍然大悟,“小鸟,是不是你家兄长迫害你,所以你不敢说实话?放心,今天我来了,我就一定会解救你的!”
方止心里发苦,双手合十向他作揖:“拜托,我求你了,别火上浇油了行不?”
红发男子自信地道:“有我在,你不用求任何人的。”
方止心里骂着妈卖批,这憨憨谁啊,不会看人眼色。
“滚出去!”大哥大袖一挥,屋里瞬间刮起了一股飓风。
红发男子毫不示弱,一个旋身躲过,冲着大哥龇了龇牙,只见他一张英俊的脸忽然象寄生兽似的,从中间对半分开,里面露出满嘴獠牙,火红的长舌象一条红色的鞭子,瞬间从獠牙中弹射而出。
二哥忍着笑,拉扯了一下浑身僵硬的方止:“大哥发飙了,快走!”
方止指了指变形的男子:“他,他……”
二哥厌恶地撇撇嘴:“恶心的虫族。”
“虫……族?”
方止象木头人似的,被二哥带出了门外。
怦,一声,房门被飓风刮上,屋里传出剧烈的爆炸声。
二哥还在笑:“这下完了,晚上没有睡觉的地方了。”
“啊?”方止还没从方才看到寄生兽的震惊中回过神。
二哥带着他往前走:“我们去找个落脚的地方,话说,小鸟你怎么招惹了虫族了?看那只小虫子的图腾,在虫族里地位还不低,不然怎么敢单枪匹马地来要人。”
方止茫然:“虫族?我不知道啊!”
二哥看了他一眼:“莫非真是到了发情期,竟连虫族都去招惹了。”
“虫族,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吗?”
“虫族本身能力倒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就是它们繁衍能力太强,族群过于庞大,招惹了一个会得罪一群,一般人都不敢去招惹它们。”
方止惴惴不安:“那,大哥会不会有危险?”
“大哥?”二哥桀桀笑道,“大哥可不是一般人,那只小虫子撞到他的手里,可就惨了。”
“那就好。”方止略略放心。
似乎应合着二哥说的话,咣一声,整间木屋的顶盖都被气浪掀了开去。汹涌的火焰从屋顶熊熊涌出,喷薄向泛白的天空。
火焰里发出尖锐的吱吱叫声,在整片天空底下回响。
二哥揣着双手看热闹:“小虫子搬救兵了。”
方止不解:“二哥,你不去帮忙吗?”
二哥奇怪地道:“我帮什么忙,整个虫子窝都不够大哥耍的,我们走吧!”
“去哪?”
“跟着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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