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盾后探出头的天铭发现最后的手段依然没有效果,反而迎来了更多的怪物后,脸上露着了讽刺的笑,然后竖起中指闭眼等死。
他没有注意到烨子那边,因为打击的落点发生了变化,大球撞向墙壁,弹飞到正中央的上空。
大球变成五条铁线,借助旋转的力这些铁线如同绞肉机一般,锋利的线划开怪物的骨骼,切开核心。
没有血的屠杀只有数秒的时间,竞技场上只剩下瘫坐的男人,拿着黑球的少年,以及散落的机械碎块。
和男人对视几秒后,烨子转身走向一旁,偷偷收起一枚较完整的核心和那枚完整的蜻蜓骨骼,同时对男人说:
「大叔我还以为你会逃走之类的。哦,对了,按照约定这里的东西归你。我一个不动」
看着眼前没有任何表情的少年,大叔还有些缓不过来。明明轻易解决掉了那么多怪物,为什么还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
看大叔没有回答,烨子主动上前搀扶。
「你…」
「别管这些了,前面应该还有不少好东西,还能动吗?快走快走」
「不,我…哎!腿!腿!」
不管铭叔愿不愿意,烨子拉着他走向刚刚打开的通道。
………………
皎洁的月光照不到阴暗角落,充斥着混乱。垃圾的腥臭,嘈杂的[身体、精神]的交流和买卖。空气中的香甜混合了垃圾的臭气还有各种不可言表的臭味,让人想吐的同时又能勾起人的欲望。
这里是污秽的交易街。在这里,无论是孩童,还是老人;无论是名流,还是乞丐。在这里能力和钱决定一切。
「喂!小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么晚了不回家可是很危险的哦~」
混混的胳膊搭在鶴的肩上,舌头舔着小刀,眼中是抓到猎物的兴奋…
下一秒,小刀切掉了他的舌头,然后,插进了他的气管。
对于躺在地上呻吟的虫子,鶴直接忽略,他要找到可不是这种不入流的东西。路过的行人倒是颇有兴趣地看着混混的挣扎。
通过接头人,鶴顺利来到了底下酒场。
「见过他吗?」
来到吧台,鶴拿出烨子的照片问调酒师。
老伯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并递上一杯无酒精饮品。
「咚」
鶴把老伯按在吧台上,刚调好的饮品倒在桌子上,蓝色的饮料流到桌子上。甜甜的香气飘到鶴的鼻子里。
「别给我装蒜!你是[影]的老板吧!告诉我他在哪!」
酒场里的人也在瞬间拿出枪支。[咔咔]上膛
「你们以为…这种东西能伤到我?」
「把枪放下,他说的对。枪械这种东西对[六]都不怎么有效果,更不要说跟「六」差别巨大的「五」,而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前[暗部]十三魔的领导者——鶴同学。没错吧」
不知道是有着绝对的自信还是其它原因,老伯依然十分冷静。
「如果是他的消息话,很抱歉。这里没有能供你参考的消息,而且…你杀了也没有任何好处还会跟[影]结仇」
不知道是老伯的压迫还是香气的影响,鶴也平静下来,坐了下来。然后的一个消息又拨到了那枚弦。
「嘛~那个,嗝,小鬼我好像见过。不会错的!他化成灰我也认识!」
旁边一身酒臭味的醉酒胖大叔,看到烨子的照片,一副恨透了的样子。
「在哪里?!你在哪见到他的?!」
鶴抓住胖大叔的衣领,十分激动。不过大叔倒是不介意,接着说。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雨夜,一个穿着华丽的小子来到我的,嗝,店里。本来以为是哪个大少爷为了找刺激来我这里买药剂,结果,嗝,那个恶魔,他,他…」
「他从我这里骗走了十几箱珍贵药剂!呜呜呜…啊…我的药啊!嗝~」
「…」
听到这个让人无语消息鶴又坐了回去。
「要我说,嗝,你也别太担心。像那种小子,精着呢,不可能出…事…」
话没说完,胖大叔就倒在桌子上睡死了过去。
如果那真是小烨这样我倒是可以放心,可他这是一个…一个没什么长处的学生。
「要不要来一杯,放松一下」
看出鶴的焦虑,老伯递上了和之前一样的饮品。
盯着桌上蔚蓝的饮品发了会呆。
「给我来杯[狄龙卡]」(店里最贵的酒)
「好的」
………………
晚风摇动树叶,「沙沙」的声响让林子不再寂静,皎洁的月光透过叶缝,照在树下的杂草上;忙碌了一天的昆虫,安逸的在草叶上沐着月光。略微沉重的脚步声,是这美景唯一的不谐之处。
神色呆木的少女,背着面色惨白的姐姐,在昏暗的林间不知方向的前行。
被树枝划破的衣物上,染着植物绿色的汁水;不算锋利的叶片、带着小刺的植物,划破失去衣物保护的皮肤,微微出血的伤口带来的轻微疼痛。
每走一步,摔破的膝盖都会用剧疼提醒少女还活着,背上昏迷姐姐轻微的呼吸也是她前进的理由。
而在不可察觉的地方两只[凶兽]不紧不慢地跟着,只要它们想,杀死少女易如反掌。但是……猎物临死前无用的求生行为,不觉得是最美味的前菜吗?
猎物感受着死亡的恐惧不断挣扎,猎人则欣赏它们的临终[演出]
少女又一次摔倒,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长时间的体力消耗和精神的紧绷已经让地她到极限。
某种未知的力量在操纵少女继续前进,那种力量也在维持着姐姐的生命。
「看到前面的房子了吗,去那里」
强忍不适又一次起身,在她眼里那被树木遮挡着破落的房子,是早已不存在的家。
一段时间后少女托着姐姐来到了[家]——一座庄园。
万里无云的夜空中,一道雷劈开了庄园原本就破旧的铁门。
少女就这样呆呆的走进房子,紧随其后的两只凶兽也来到了庄园前。
一个全身烂泥发臭的类人凶兽,另一只是吐着长舌的绿色巨蜥。
「这雷…不对劲…」
烂泥的声音像是喉咙里含着泥沙吐出来的,难听且不易辨别。
「嘶嘶,我已经等不及享用她们了」
腐蚀性的口水顺着巨蜥的长舌滴到地上,眼中的红光显着他的凶性,空气中人类的气味在时刻挑逗着它的神经,他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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