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去年城南王恭厂天变,死了上万人。”
“上个月皇上掉水里了。”
“眼下又死了东厂的公公。”
“这年头,京城里都不太平。”
定安一边去拿酒,一边说道。
路过正在画画记录案件现场的凌云铠还不屑的切了一下。
“皇上落水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你不知道啊?”
殷澄大大咧咧的说道。
凌云铠愣了一下。
随后无常簿便翻了一页,专门记录殷澄的谈话。
“皇上在太液池游船,新造的宝船京沉了。”
“好几个小内官都喂了鱼。”
“这皇上是救了上来了。”
“可染了肺病,吃药都不见好。”
殷澄身后站了几个凌云铠的手下,不怀好意的听着殷澄阔阔其谈。
这些都是殷澄的人证。
刘青也心中一凛。
目光撇了几殷澄一眼。
皇上也是你们这些锦衣卫小旗能议论的?
不知死活。
不过刘青并没有提醒,他正好听听皇上发生了什么事。
反正在这个世界,他要走还没人能拦得住他。
十吨以上的念动力,能飞能扛能攻,区区凡人怎么拦他。
可惜殷澄已经喝多了,并没有看见刘青的目光。
“东厂的魏公公,听说最近上火的厉害。”
“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那厂公真是忠心可见哪。”
殷澄剥开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接着说。
“你懂个屁呀。”
“三年前,左副都御史杨涟大人,参魏公公二十四大罪。”
“人魏公公不但没事,还就此把东林党杀了个一败涂地!”
“为何?”
周围听着的人都不解的摇头。
“为何啊?”
有的人是真听不懂,凑个热闹。
有的人确实不怀好意,故意篡夺殷澄接着说下去。
“皇上宠信哪!”
殷澄现在已经醉了,连酒杯中的酒都洒了出来,还浑然不在意。
“可现在皇上病重,万一有个不测。”
“这天儿一变,魏公公前途如何,还真不好说。”
殷澄得意的笑了笑,似乎就他自己知道的多。
“眼下。”
“魏公公他就是小寡妇看花轿,他干着急啊!”
“哈哈哈哈哈......”
周围聚众人都哄堂大笑。
凌云铠也勾了勾嘴角。
殷澄手指搓着酒杯,撇了撇嘴,说着:
“督造宝船的是内官监。”
“有人要掉脑袋喽。”
“哈,哈哈哈~
但是这一次只有殷澄一个人笑。
其他人都低头喝酒,或紧张的看着殷澄的后面。
啪!
殷澄的酒杯被打翻了出去。
殷澄面目愤怒的向后看去。
正是沈炼,正目光严厉的看着他。
殷澄的就一下子清醒了。
沈炼撇了刘青一眼,见刘青依然在哪悠哉的喝酒吃肉。
拽着殷澄的衣领。
“没轻重的东西!”
“喝醉了在这里丢人现眼,滚!”
殷澄也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是喝多了,嘴欠说了许多杀头的话。
现在他只想赶紧走,希望能把这件事躲过去。
低着脑袋,急匆匆的向外走。
可,有人不让他走。
“殷小旗不能走。”
凌云铠拦下了殷澄。
刷!
先前围在殷澄周围的锦衣卫都站在了凌云铠的身后。
把殷澄围了起来。
“你方才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录在这无常簿上了。”
“这些话你是从哪听来的?”
凌云铠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殷澄。
“这些谤君辱臣的妖言,我谅你也想不出来。”
凌云铠看了看依然坐在那吃着牛肉的刘青。
又把目光放在沈炼身上,接着说道。
“说,你的同党是谁。”
沈炼脸色一变。
凌云铠的手指缓缓指向沈炼。
殷澄胆颤心惊的看着凌云铠,磕磕巴巴的说着。
“大,大人。”
“小的,小的喝多了。”
殷澄祈求的看着凌云铠,讨好的说道。
“大,大人。”
“高抬贵手。”
凌云铠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顿声说道。
“想,自,己,扛。”
“好!”
凌云铠拍了拍殷澄的肩膀。
“送殷小旗。”
“去诏狱!”
“是!”
“是!”
几名锦衣卫将殷澄压了下去。
“大人,大人!”
“大人!”
殷澄一脸可怜的祈求着。
然而除了刘青,谁也救不了他。
殷澄也没想到刘青有能力救他。
凌云铠的手下开始卸下殷澄的装备。
殷澄愤恨的看着沈炼。
他在想,沈炼为什么不救他。
凌云铠针对的是沈炼,他可是为了沈炼才独自扛了下来啊。
随后摇了摇头。
这件事本就是他自己惹出来的。
就算他拉沈炼下水,他也不能保全,因为他才是主犯。
而且沈炼向来对他不错,就连这次沈炼刚才也试着救他了。
可是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沈炼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事到如今,只能逃了。
殷澄目光一狠,刀背向前一桶,袭击了想要卸他装备的锦衣卫。
抽刀,就向周围砍去。
那就杀出一条出路来!
“放下刀!”
“保护大人!”
“都别过来!”
殷澄破开门向外面冲了出去。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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