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世侠客传
第30章 血亏(旧版)

夜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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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的想法是非常美好的,借着初夏拼命得来的伤口,取了一瓶灵血,然后果断跑路。过程毫不拖泥带水,也不贪婪无度,充分显示了新时代江-湖盗圣的盗亦有道以及胆小怕事……

实际上,就在几个呼吸间,不只是司徒完成了目的,九大隐门的人,连带着受损颇重的孙氏,也都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开始有序的后撤,将战场让给了那些中小型的隐门,准备坐收渔利。

一只灵兽!

这样的机缘,是没人会嫌弃收获多的,哪怕为此损失些人手,那也与个人无关。要知道,现在死的人越多就代表活着的人收获越多,像司徒这种不敢搏命的性子,就注定了他在俗世可以靠天赋称王,但在隐门之中却是垫底不足的角色。

司徒完全贯彻了儒家的中庸思想,只不过,身为儒家势力的荀氏,显然很明白自家的思想只是用来劝傻子的。

道家说自己不争,但世间最好的灵地都在他们手中,儒家说自己不争,但自独尊儒术以来,儒家将百家压榨的已经十不存一。

司徒想要离开,但初夏却拉住了他,这一次的机缘,可由不得司徒不要。

司徒的修为初夏已经看不下去了,都这般样子了,心里想的居然还是伍晴,不管是女孩的吃醋,还是身为meimei的不满,都让初夏ren无可ren。

初夏那么早拼命,无非是为了重创水麒麟,给现场之人留下一丝胜的希望,好让他们继续为自己卖命。

这可都是司徒玩剩下的手段,曾经那个意气风发、视天下如无物的司徒,却在初夏再一次相见时,直接换了一个性子。

初夏很开心司徒是在为她着想,也很享受司徒给与的温柔,但这不是她要的那个小小年纪便肯帮一个小女孩力坑荀氏豪门的司徒。

同时,初夏心里何尝不怨恨,那个chu现在司徒身边,让司徒变得畏首畏尾的伍晴?

要知道,司徒曾经也很卑鄙无耻、猥琐下作、不肯与敌人正面强攻,但绝对是与现在的畏首畏尾不同的!

牵挂!现在的司徒,心里的牵挂太明显,这也代表他的弱点太明显!

弱点,初夏可以在司徒犹豫时帮他解决,但实力的落后,却必须现在就弥补。不是任何时候,都会有这种因为特殊原因实力只是传说境最初期的成熟灵兽现世的。

水麒麟的灵血有暂时压制灵力的灵毒,这也就代表,水麒麟作为灵血的素体,同样也被压制了灵力,这样的机会,万年不会chu现第二次。

初夏不允许司徒tui缩,而司徒,虽然不情愿,但也不会做抛下初夏的胆小鬼。若是曾经的司徒,说不定真会逃走,然后设埋伏坐收渔利,但伍晴带给司徒的改变显而易见,司徒已经渐渐学会保护家人以外的所有人。

若是在外人的角度,司徒,已经越来越像个悲天悯人的侠客了。而在关东之地,司徒的侠名同样借着那些共同奋战的同僚之口,传遍了大江南北。

可这有什么用?你的敌人不会因为你是个好人,是个大侠,就会对你手下留情!尤其是司徒,他将面对的那些隐chu俗世的超级势力,更加不会因为这点留情,这个世道,最不缺的,不就是好人?

天下弱者,哪个不是好人?无非是没有作恶的本事罢了!全天下的强者,又有哪个不是打着顾念大局的幌子,明目张胆的糊弄弱者进火坑?到最后,不还是维护强者自己的利益!

“司徒哥哥不能做那个清醒的弱者,初夏不准!”

初夏在心里已经默默为司徒选择了道路,不管司徒如何反抗,她作为那个清醒的妻子,一定要为丈夫做好选择!

只是,司徒在伍晴的温柔下沉-沦,初夏何尝不是沉-沦在司徒曾经的温柔之中?

这说到底,只是两个小孩子对懵懵懂懂爱情的小小守护罢了。

司徒感受到了初夏对灵兽的志在必得,meimei想要的,司徒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灵兽就在这,初夏的实力又有绝对的优势,等那些藏头露尾的老东西赶来,想来初夏也早就把水麒麟的好处榨干,儒家难不成还能看着自家最优秀的后辈就这么被外人灭了?

司徒轻轻一拉初夏的手臂,又细心为她处理了一遍伤口,刚刚只是紧急情况,司徒没来得及细看,只能草草包扎,现在,司徒大概也看chu了伤口的来源。

见司徒盯着白玉剑猛瞧,初夏有些尴尬的将短剑背在身后,司徒已经不止一次提醒过她要多多练习控制力,但初夏和司徒的习惯一样,都是远程的gong箭对敌,箭女妖的名声虽大,但近战使用的短剑终归是有些疏忽了。

两个弱冠之年的孩子,能有这般成就,已经足够惊艳,倒也不能强求面面俱到。最起码,初夏就凭借一手箭术,凭一己之力,在江-湖中掳掠了足够的修-炼资源,一步步有了今日成就。

没有世家豪门为后盾,如司徒这种伪寒门,若不剑走偏锋,如何会有今日成就?司徒自然明白初夏的苦衷,也不再说,只当是初夏习惯了吃独食,才要将今日的水麒麟吃下。

这两人真是好兄mei,虽然最后决定了留下,但心中所想,无不都是为了对方考虑。

只是二人你侬我侬的互相关照着对方,旁若无人的给已经撤下来的九门之人撒着狗-粮,不知又要惹来多少愤怒的目光。

荀念儿最是明白两人的德性,如何会愿意初夏坐收渔利,自然是率先跳chu来找事。

“拿下水麒麟就在眼前,我荀家有荀初夏,要分得其中大头,诸位应该没有意见吧?”

荀念儿没有难为初夏,反而是拿初夏为由头,向其他九大隐门的人马索要最大的好处。初夏虽强,但也战不下现场所有人,荀家一家直接找初夏理论不现实,所以她反其道行之,直接将初夏拉进荀家谈判的筹码。

若是此时初夏跳chu来说和荀家分家,想来九门之人不介意联合起来,率先干掉她这个注定要拿大头的传说境。

司徒瞧chu端倪,一把拉住了想要冲动的初夏,这时候可不能让她只顾自己的私仇,可司徒也不傻,才不给荀氏挡仇恨。

“初夏!初夏!你伤得好重,我们撤走好不好!?”

司徒突然一把撂倒初夏,哭天抢地的将她抱在怀里,初夏还没反应过来,只管一脸娇羞,却是没配合上司徒,让两人的表演要多假有多假……

荀念儿一脸恼怒,她就知道这两个人肯定不会就范,但没想到,居然表现得如此明显,居然是脸都不要了,这荀初夏就不怕入了儒家隐门,被那里的老一辈诘难!?

初夏发现了自己的不妥,一脸虚弱的佯装和司徒交代后事,只是这表演来的太晚,让二人的表演愈发的假了……

司徒撇着嘴把初夏一把拖起来:“初夏!你这反应能力不行,演的这么假,我都接不下去了!”

初夏一脸歉意,就在司徒面前低着头,耳朵上的红晕还没褪去,也不搭话。

“哼哼!”司徒轻轻一咳,缓解了下尴尬:“我等都是年轻人,不必如此!灵物就在眼前,大家各凭本事,分配还是按九门的老规矩。初夏等一下必然是要做主力的,不然这水麒麟诸位定然拿不下,我实力最弱,便占一占初夏的便宜,我俩各得一份如何?”

“我没意见!”

搭话的人是刘璃,她所代表的刘氏一向执九大隐门之首,在外人眼前,九门向来tuan结一致,想来江-湖中大小隐门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才宁肯给九门当qiang使,也要率先抢下一些好处。

刘氏发话,别人自然也没有反对,只有孙氏之前有所损失,要先做一番修整,才会和大家共同作战。

说白了,孙氏这是逼迫其他九门之人还之前的人情,让他们不必再损失人手也能平等分好处。

孙氏已经做了急先锋,只要初夏不反对,其他人自然无话可说。荀念儿就算有心告诉大家荀初夏的卑鄙,但初夏率先表示同意孙氏的提议,这时候泼脏水,只会让之后的分配中,荀家平白吃亏。

箭女妖在外面可是从未留下首尾,天下大概也只有荀氏最明白初夏的卑鄙,但那又如何?一口之言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更何况,在场的人,谁在乎?都是等着分好处的罪恶嘴脸,好人坏人之说,对现场诸人没有意义。

初夏稍稍平复了情绪,司徒的戏有些突然,两人也有一年多没这么玩了,她一时反应不及。不过,两人到底熟络,也不尴尬许久,只管收了窘态,观察着不远处零散势力的挣扎。

这水麒麟到底是灵兽,尽管实力受限,但也不是一群江-湖人可以糊弄的,随着战事加深,水麒麟周围的水柱也完全染成了血红,这其中不只是人类的血还是水麒麟自己的。

那些江-湖人得感谢初夏,若不是初夏制造的两道伤口,他们这次怕就取不到灵血,但尽管如此,司徒对这些人能消耗水麒麟的实力并不看好。

灵力受限,按理说水麒麟也就是传说境初期的水平,和初夏相当,但其中的威能,初夏实在差水麒麟太远。

所有人都有些疑虑,这水麒麟的实力,实在过于异常。灵血不知流了多少,这灵兽却没有一点萎靡的意思,而且不知是不是大家的错觉,随着战斗的加深,这水麒麟控制的水柱似乎越发的有章法,仿佛也在随着战斗进步。

初夏拧着眉头,把司徒往自己身后藏了藏,不知和他比划了什么,便一握腰间的短剑,提前冲了chu去。

不能再等了!按照司徒的算计,九门现在的实力其实并不如现场的大小隐门强,只不过九门tuan结,所以能轻易制衡这些松散势力。

但现在的问题是,不管是九门还是现场还在挣扎的小势力,都没有单独拿下这只水麒麟的可能,甚至于,按照水麒麟的消耗程度,可能所有人一起上都未必能拿下它。

初夏想试一试再突袭水麒麟一次,事有不济,她要司徒果断撤走,为了好处搏命自然是没问题,人要想爬到高处,就要有这么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厉。

但若是狠厉变成了送死,这就另当别论,只有傻子才会白白送死,若是初夏觉得还是拿不下,自然不会白白送命。

初夏果断向前,司徒也在地上捡了把别人丢掉的gong箭,shangong者却从不随身带gong,也是司徒的生存之道,总要给人留下高深莫测的形象,才好在这些豪门大阀面前立足。

关键是,司徒的gong术已经被外人所知,没有藏掖的必要,而初夏,显然不能暴露自己箭女妖这种见不得人的身份。

司徒弯gong搭箭,心里也暗自庆幸,还好他从蛮刺手里学到了贯日箭的法门,刚刚又饮了一大口灵血,真气充足,不然,还真就没办法用gong箭为初夏射落水麒麟的血龙卷。

水麒麟控制的血柱已经渐渐的学会了旋转,威力比之初见时大了许多,司徒每一箭必用全力,但即使如此,要闪避围绕在水麒麟周围的数道血龙卷,也需要初夏耗费大量的心力。

司徒弯gong又是一箭,射落了对初夏最具威胁的血龙卷,尽管司徒已经尽自己全力的用最快的速度射箭,但即便如此,到底不如水麒麟控制的血龙卷方便。

这已经是手段的差距,实在不是gong术的好坏就能解决的。

司徒毅然射完了最后一只箭,将长gong一丢,直接冲进了战圈。

初夏看着司徒,也不担心,要知道,初夏也好久没和司徒并肩作战了。

还在对敌的初夏只觉得腰间一紧,司徒毫不避讳的环抱初夏的腰肢,将她拖离一道血龙卷的攻击。

初夏并不意外,虽然失去了一次攻击的机会,但司徒会为她选择进攻的时机,只要司徒打断她,就代表这一次进攻没得赚。

这时候,初夏只管准备自己最强的进攻,司徒虽然实力不济,但初夏可以将自己的真气输送给司徒,让他保持长久的战力。

司徒也觉得有些丢人,最近一段时间,初夏的进步实在太快,不仅在修为上远远甩开司徒,同时还突破了天堑一般的精武境与传说境的屏障,将实力差距整整扩大为一个阶位。

本是二人配合的战斗,其中居然要使用女孩的真气做补充,这还是服用了灵血之后的结果,可见这一段时间,这水麒麟的控水之术到底进步了多少。要知道刚刚司徒还能在水麒麟身上找便宜!

羞愧?拜托,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生死之前,哪有时间考虑羞愧的问题。

“初夏,合战!”

司徒料定了不可能chu现完全安全的攻击环境,将攻击任务交给初夏不现实,司徒的攻击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初夏可以弥补一切。

两人手牵着手,就仿佛再一次回到了童年,初夏ren不住笑chu猪叫,却一时不查,被司徒直接扔到了水麒麟伤口旁边……

“呀!哥我错了……”

司徒一脸黑线的看着初夏从麒麟身前飞走,竟是没有chu手,瞬间就明白初夏又在怀春,以至于错过了攻击的时机。

初夏的女神包袱真的很轻,司徒明显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他有点过分宠溺初夏,让她有点不分场合的乱发春。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初夏除了脸,其他地方没一点可以做女神,这女神人设不要也罢,不过就是些糊弄小孩子的玩意儿。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水麒麟若是一招打实了,司徒铁定玩完,初夏也得丢半条命,这时候走神,司徒如何能ren?

一把抓住自知犯错小心翼翼折返的初夏,司徒也不搭话,只管和周围还在占便宜的隐门之人混成一片。

那水麒麟的关注点始终在初夏身上,司徒不给初夏制造机会,战事就只能如此陷入僵局。只是初夏看着司徒一脸的慎重,也知道司徒不会在这时候浪费时间和她理论,只好怀着忐忑,渐渐的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司徒直到确认初夏心绪平复,才渐渐允许初夏开始在水麒麟附近寻找机会进攻,而这时候,才真是两人真正准备发力的时刻。

初夏依然主攻,而两人的目标也同样极为明确:扩大伤口。

水麒麟太大了,要想准确的命中灵核之类的要害,非得在水麒麟身上开个洞不可,而平常大脑之类的要害,对这只灵兽是没有意义的。

要知道,头骨是灵兽骨骼最硬的部分,也是本能防护最严密的地区,加上高度的限-制,贸然将自己顿在半空,完全就是送死的行为。

司徒杀灵兽之心并没有强烈到连性命都不顾的地步,即便和初夏一起,司徒依然保持着清醒。

只是,这所谓的清醒,在外人眼中,却并不是一回事儿了。

不远处还在围观的九门中人眼中,在初夏和司徒二人的配合下,赫然已经控制住了局面!至少场面上如此!

二人的配合自然是初夏主攻,司徒sao扰。虽然这其中有些意外,两人的配合以司徒为核心,但联想到水麒麟的强大,初夏要专心进攻,将控制节奏的任务交给司徒,倒也说得过去。

最重要的是,两人的配合真的天衣无缝,无论是相似的功-法还是异常接近的战斗习惯,每每都能在外人想象不到的地方,完美的完成配合。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捡便宜的江-湖人,也习惯了二人的配合,开始尽自己所能的帮司徒抵挡一部分血龙卷,但看得chu,唯独这一点,司徒从来就没信任过外人,不会因为有人抵挡血龙卷就放松警惕。

当然,最让围观之人咬牙切齿的是:绝美的初夏,仿佛司徒的玩物,任他将这世间尤-物送到灵兽的近前。

咕……

外场突然传来非常一致的咽口水的声音,原来在场中,司徒寻了一个机会,为初夏制造了一个攻击水麒麟下颚的机会。初夏自然毫不犹豫的在自己最舒服的攻击距离给水麒麟制造伤害,而水麒麟身体一gong,就要给眼前的初夏致命一击。

司徒早有准备,在初夏脚下,一把将初夏拽了下来,初夏还未落地,便如树懒一样,赖在了司徒怀里。

现场的男人多希望可以代替司徒让女神赖在自己怀里,但作为当事人的司徒,却面无表情的一拖初夏的小屁-股,将她扶上自己的肩膀。

司徒就是初夏的腿,帮初夏完成了对水麒麟攻击的闪避。而等着水麒麟gong身攻击用老,重心偏移的机会,司徒又一托初夏的脚,将她放在了水麒麟眼前。

敌人就在眼前,水麒麟却无可奈何,因为它现在正在准备后tui,然后重新聚力,现在正是最弱的时刻。而初夏,在司徒手里借力,正是力道最强的时候。

以最强攻最弱,初夏瞄准了水麒麟一只巨大的眼睛,毫不犹豫的将充满真气的白玉剑戳进了水麒麟的眼窝,这也是距离大脑最近的位置。

但水麒麟原本就是要后tui的,这次的机会虽好,终归收不到全功。

水麒麟愤怒的嘶吼,眼前的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它造成伤害,这一次更是毁了一只眼睛,这让水麒麟如何能ren?

不巧,司徒不等看初夏攻击的结果,趁着初夏没离开自己太远,一拽她的小脚,让初夏坐在自己肩头,顺着水麒麟的身侧,继续远离岸边。

司徒只管继续远离水麒麟,将观察敌情的任务交给背坐在自己肩上的初夏,刚刚的嘶吼司徒就算不用眼睛也知道结果,只是没等司徒离开几步,只觉得身体一轻,初夏小小的身躯离开司徒的肩膀,一把扛起司徒,这给了他观察水麒麟的条件。

水麒麟的目标越发的明确,随着攻击的展开,水麒麟直接将目标钉死在初夏身上。

司徒随便扫了一眼水麒麟便趁势落地,一抽腰间的朱雀羽将一条水龙卷劈开,随后便在漫天血雨中,搂着初夏的腰肢,两人共同发力,瞬间甩开了水麒麟一段距离。

两个人四条腿共同奔跑这种操作都能完美的实现,让还在围观的九门之人也涨了见识,但他们依然一动不动。

还不够!

司徒也明白现在给水麒麟造成的伤害还不够,不能让九门之人下定决心开始收网,但水麒麟也伤了一只眼睛,灵血的流逝也很严重,待暴怒平息,很可能会选择逃回水中,所以,距离九门入场也不远了。

司徒这时候果断的将水麒麟引入山中,实际上只会更加推迟九门之人chu手的时间,但司徒还是这么做了。

随口咽下口中的灵血,这就是司徒拖延时间的原因。作为拖住水麒麟的主力,司徒随时以水麒麟洒落的灵血为补给,不然以他的水平,如何拖得住这许久。

这种临战的好处,想来九门还不好开口算在司徒身上,而这其中的利益,想必远比九门平分后要多得多。

灵兽的材料虽多,但分的人更多,既然决定了要抢好处,自然是要在充足的理由下狠狠咬上一口,然后再和其他人讨论平分问题。

司徒和初夏起于寒微,可不是知道谦让、肯吃亏的主,既然决定了要战下去,这初夏不能饮用的灵血,司徒自然是要喝到撑的。

在场的诸人无不是人精,看到水麒麟被渐渐引入山林,不仅没有加紧进攻,反而渐渐的tui了下来。

没人是傻瓜,司徒能料到九门即将chu手,在九门之中吃了无数教训的大小隐门更加明白九大隐门的做派,既然好处捞的差不多,大家自然是向初夏道谢,便渐渐的逃开。

现场渐渐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人,也只有到这时候,所有人才发现他们所谓的帮忙,其实可有可无。

看着初夏和司徒在血龙卷中穿梭,不时的将血龙卷诱导到水麒麟身上,而司徒也因为碍事的人走开,水麒麟所有的攻击都失去了意外性,渐渐放开了对初夏身体的控制。

放开手脚的二人如捕猎的雄鹰,不管猎物多大,都不妨碍两人在水麒麟身上,刮下一块块血肉。

九门中人将视线看向荀家的荀念儿,总算明白了这一次儒家为什么会让司徒这种不入流的角色代替劝学宫的岳瑨,儒家这是要在鬼窟中搞事情?

结合九门之首刘氏意外加入的董紫衣,不得不让大家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几家不知道的隐情?

荀念儿则一脸yin沉的看着初夏和司徒在场中的表演,隐情有没有,荀念儿自然不会解释,但荀家中,大多数人就是看不惯场中这一对“狗男女”得利。荀念儿一挥手,示意荀家人准备,不管别家怎么说,荀家却是不等了。

荀氏动了,墨家的人也不落后,司徒和初夏还在和水麒麟周旋,只见一长柄铁锤远远飞来,司徒眉头一皱,向前接住铁锤,将这柄打铁人的武-器在手中一个大回旋,又一次重重的打在水麒麟身上。

就在近处的初夏,嘴角含着蔑笑的躲过了一只有意无意射向她的长qiang,抓住司徒的手臂,又是一个更大的超级回旋,这次初夏的内力直接透过司徒灌注到长锤之上。

轰隆巨响,血花飞溅!

这两位妖孽瞄准的都是水麒麟的旧伤,那铁锤直接嵌进水麒麟的侧腹,顺带的,水麒麟整个庞大的身躯都微微下沉,四肢也被钉入土中。

司徒趁着水麒麟追击不便的小空挡,也不管水麒麟愤怒的反击,在初夏灌注的真气未消之际,一掌对上一道水龙卷,两人貌似不敌的被血龙卷打进不远处的山林,没了声息。

荀念儿嘴角抽搐,她才刚来便要接受水麒麟无尽的怒火,而且最要命的是,这差不多是水麒麟最后的愤怒反击,倾尽了在初夏身上积累的窝火,在这之后,已然重伤的水麒麟怕是就要撤tui了。

那李铁锤也是实在,水麒麟正在暴怒,他却屁颠屁颠的去水麒麟身上要拔chu自己的长锤,那荀念儿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只能一咬牙,全员进入战斗,掩护李铁锤带领的墨家九火宫人马。

李铁锤,一听就是平民之家才会起的名字,墨家向来亲近百姓,李铁锤人虽然木讷,但却有着一股子坚韧的狠劲。

水麒麟愤怒的反击,九火宫的人马便是躲也不躲,尽是挥舞着重武-器,轰隆隆的硬碰硬。

而在外围配合的荀念儿,那身法却是与初夏相似,都有一股飘然chu尘的气质,虽不及初夏,但荀念儿也是难得的美人儿。

美人儿遭难,还在围观的九门也不好拖沓,就算是和儒家有仇的刘氏,也尽快加入了战圈。水麒麟强nu之末,墨家的打铁匠们已经堵住了最猛烈的反击,这时候不给水麒麟致命一击,等这畜生准备逃走,他们如何拦得住?

这次轮到司徒和初夏远远看着,初夏见司徒皮肤血红,身体之上血气蒸腾,也有些满意。司徒饮了大量灵血,又有初夏帮忙化开,只待稍稍平复,内力必有精进。

剩下的好处,初夏并不在乎,只管安心看戏,顺便偷师九门的绝技。

九门之中武功各有特色,但他们也明白配合的重要性,故而除了领头的几人武功特色最为明确,其他的家族人员武功五花八门。

难得有机会偷师,司徒也不浪费时机,不等血气完全平复,便也站在初夏身边看着场中。

初夏歪头看了一眼司徒,将手送在司徒手心,一边缓缓地输送真气帮司徒吸收灵血的能量,一边有些开心的对着场中指指点点。

儒门荀家自不必说,初夏和司徒的根底本就与他们相识,那都是早年胡闹时,偷偷学来的。

墨门九火宫多是大开大合的攻击招式,九火宫专收铁匠,这倒也说的过去。法家的天衡宫精shan剑术;青州田氏一身横练,除了甲胄齐全,还都练就一身钢筋铁骨,只是招式粗糙比之九火宫不遑多让,没什么值得在意。

赵家有先秦的影子,qiang矛戈钎等长兵器很是拿手,比之荀家刚刚偷袭初夏的掷qiang,手法上不知俊了多少倍。

项家和专收医师的长生殿却是没动。长生殿不必说,虽会用毒但用毒的本事远比不上救人的本事,他们等尘埃落定,自然会负责为各家处理伤势。

项家不动,一方面是为了保护长生殿,另一方面是怕他们和世仇的刘氏一言不合打起来,同时,水麒麟逃跑,还要由项家阻拦。

项家勇武霸烈,这种誓死拦-截的任务,九门之中,也只有交给他们大家才放心。

初夏还待挖苦荀念儿几句,只是眼神一冷,盯着身后。

“小娃儿好天资!好见识!好警惕!只不过你们九大隐门向来多吃多占,鬼窟我都没去,那这水麒麟倒也勉强能一填我的胃口。”

初夏也不搭话,只管戒备,司徒这次却是头也没回,继续看着场中。

“初夏,不要紧的,我们两个拿足了好处,这剩下的大头献给前辈便是。何况长辈只让我们取灵血,其他的并无强求,想来是料到了这般状况。”

“哦?小兄弟通透!你们家大人在鬼窟吃独食,自然是留不住鬼窟外的好处,看在九门的面子上,灵血你们取了便是,我老人家自不会自降身份的和娃娃一辈过不去。”

那来者也不报家门,司徒不看他虽然让他有点在意,但他一身藏头露尾的打扮,本就是不想让人瞧chu来路,司徒不看他,正和他意。

那人来到司徒近前,也不在乎一旁有传说境的初夏,可见对自己的实力很是自信。

司徒稍稍安抚了初夏,同样也不表现chu敌意:“前辈,看来这黄雀也不好做,我怎觉得这山林中隐晦的气息越来越多?”

“哈哈哈,我等小门小派不比九大隐门,争斗自然是多一些,只不过,你该明白我的来意!”

来人面色一厉,司徒只是缓缓安抚了有些警惕的初夏,不知不觉的将她遮挡的更好了一些,不给来人偷袭的机会。

“前辈自便!我等自然不会碍事,若是此处有些碍眼,那我们去那山顶远观如何?”

“不必了!小小娃娃,翻不chu什么风浪!”

司徒突然有些警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九门小辈,真的有资格当螳螂?若是小辈没有资格,那这人警惕的不是司徒他们,而是九门其他人!?

传说境可入隐门内门,但个中资源还是要自己争取,司徒等人的任务是取血,那九大隐门真的大方到一只灵兽都不要?

除非负责抢灵兽的是内门中人!司徒尽管没有相关的情报,但也能猜chu大半。

“怎么?刚知道这江-湖的险恶?九大隐门吃相向来难看,你们这对娃娃嘛,还没有喝汤的资格!”

司徒躬身一礼,但就是不让chu身旁的初夏,来人笑了笑,双臂一展,在树梢间几个跳跃,直接将司徒甩在身后。

“哥……”

“初夏,我们躲远点……这灵兽,恐怕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灵兽当然不简单!

司徒觉得自己占尽优势,戏耍了水麒麟,但灵兽为什么被叫做灵兽,司徒可是丁点还没见到!

那灵血,可是将要流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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