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蔷
第一章 院试（旧版）

大周雍政酉年，院试考试现场。一身着单衣单裤、提着篮子面容俊秀的文士正在排队预备接受检查。院试虽然是国家科举考试的最初一级，然而监察依然十分严谨。朝廷会特派满、汉御史各一人专门听考生的口音，被称为“审音御史”的御史辩证。

还会检查“浮票”、搜身等。考生只能带着书具和灯具，每人发三根蜡烛，其他的东西一律没收。有些地方“吃喝拉撒睡”都在一个小格子里，甚至进去前还要脱光搜身。进去之后，号房立马关闭上锁，考生就在里面答题，晚上在里面睡觉，由于房间狭小，加上还有一些其他物品，睡觉的时候一般都是蜷缩着睡，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待一切检查结束，贾蔷一眼望去。考试现场是成千上万个房间，都是单间。贾蔷不得不感叹本次考试竞争的激烈程度。再仔细察看，虽然是单间，但大小结构跟环境都很磨炼人。

贾蔷知道这种单间叫号房，很小，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按照换算，一尺等于33.33厘米，那就是大约长1米65，宽1米32，高2米64.。考生若要躺下来都不能伸直身子，只能蜷缩着。

贾蔷顺着“浮票”上的信息，找到了自己的号房。号房旁边有解手的桶，发出阵阵恶臭。贾蔷是知道考试期间严禁解手的。考生途中申请解手的，都会被盖上“屎戳子”印，而后这张考卷就彻底作废，本届自然无望。

可是当他真正看到了现场的环境，不免又是一阵唏嘘。以前听说考试现场尿壶全场几千个气味冲天。大解却多以袜子解决。用完后系口放在脚下，考完后还需带出去。他都以为说说而已，当自己真正看到这一幕，方才看到科举的残酷。

因为院试是在府城或直属省的州治所举行的，京城尚是如此，别的地方就不用说了。因为是八月份，夏季还没有过，炎热的天气加上现场的环境，可想而知考生的经历。

等了不知道多少时间，试题发了下来。只见第一题是四书文，“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

贾蔷略加思索，便看出来本题出得中规中矩，取《论语·泰伯》中孔子称赞尧的名段，说尧这个人太伟大了，人民找不出词来形容对他的赞美，他的功绩也太卓越了，所以答题时务必要颂扬古圣先贤的化育之功，指出尧为人民干了哪些事，用了哪些贤人，然后表扬国朝君主英明神武，顺便表忠心，说自己也要励志辅佐当今圣主为人民做番大事业等等。

贾蔷看过试题，不一会儿就一蹴而就，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

第二日，考的是经文“水、火、金、木、土、谷惟修”。这道题稍微有些难度，出自《尚书·大禹谟》，不过这道题也难不住贾蔷。孔颖达不解释过嘛，「水能灌溉，火能烹饪，金能断割，木能兴作，土能生殖，谷能养育」，这六样东西被称为「六府」，是天地大自然用来养育万物生灵的。

所谓「德惟善政，政在养民」，圣人之德就体现在处理好政务，把「水、火、金、木、土、谷」这些东西都安排好，那就叫「惟修」，就能把人民养好。表达清楚这个意思后，再把孟老夫子「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那一长串论王道的经典名段摘抄两句，这一科必过。

别看贾蔷看上去答题答得这么容易，其实都是建立在自己深厚的文学功底和长年积累上。没有人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多少。荣国府、宁国府给他自己带来的东西也只有他自己深有体会。一念至此，贾蔷不免失神。

随即又先后考试帖赋得“士先器识，得文字了”、赋李白月夜著宫锦袍，泛舟采石，赋以顾瞻笑傲，旁若无人为韵、做杂作拟李白《当涂赵少府粉图山水歌》。

这天考试终于结束，经过几天的考试。贾蔷已经是身心俱疲，心理得压力已经周围的环境。实实在在的提醒着他，什么是现实。

刚走出考场的他，不待收拾回家。迎面便走来一个面目清秀，细挑身材的风流人物。只见他还未到贾蔷跟前，便大喊：“蔷弟”。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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