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蔷
第十二章 林府之行（旧版）

贾蔷有了去林府看看的想法，经过仆人的禀报。加贾蔷来到了林如海的书房，林如海的书房略些简单，除了一叠叠古朴的书籍，仿佛就没有其他东西引人注目。贾蔷正待坐下等候，眼角无意看到了一副对联。“坐卧一楼间，困病得闲，如此散才天或恕：结交千载上，过时为学，庶几秉烛老犹明”。此联表面的意思是说一官员告老还乡后，壮志未酬人已老，渐感倦于时事。欲借林泉一隅，读书以终老。然而贾蔷却从中读出了林如海的无奈与辛酸。

“贤侄为何而来啊”只见一瘦骨嶙峋的文士迎面而来。贾蔷看到对方的第一感觉是，怕是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对方就会被刮跑了吧。接着感觉对方只是说了一句简单的话语，自己却又如沐春风之感。人说林如海是君子如玉，果然不负所传。

“林姑爷，蔷给你见礼了。因为蔷刚通过院试，在四方游历增长见闻。又听说姑父病重，特前来看望。”贾蔷一脸正色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原来如此，早听琏儿说起过你。虽是年龄方小，端是稳重自持。又听说你颇有才华，有望考取进士，今日一见倒真是不错。”林如海虽然面带微笑，但贾蔷能感受到对方勉力强撑的姿态。他连忙扶对方坐下。“林姑爷，万不敢如此，蔷万不敢当，只求做到‘月斜诗梦瘦，风散墨花香’而已。”

“好！好啊！单凭此句，蔷哥儿不负才子之名，宁荣两府终于有一个可以支撑门楣的继承人了。”他似是很激动，“咳咳...”可能是因为情绪很高涨，不慎引发了咳嗽。“林姑父，万万不可大悲大喜，不然倒是蔷的过错了。”贾蔷有些担心的说道。

“习惯了。”林如海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体，而有任何情绪，仿若一切都看开了。他也在心底暗暗奇怪，按道理说自己与眼前的贾蔷是第一次见面啊。为什么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是那种见了一面却感觉什么事情都可以托付。“真是怪哉”他暗暗的叹道。

“蔷哥儿一路可有见闻。”林如海似无意的问道。“一路蔷遍观了我大周的山河壮丽，只觉必定要在这片山河留下自己的足迹。又觉自己才学阅历仍然不够，只判以后以‘深心托豪素，怀抱观古今’为警示，奋发向上。”

林如海抚须一笑，“蔷哥儿一心求进必然是好的，然而这一路真没遇到自己不惑之事吗？”此时林如海浑浊的眼睛竟然一丝精光，好像洞察一切，贾蔷也被直视的颇有压力。“这...”贾蔷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提起自己看到的那件事，既然甄富跋敢如此行事，必有所侍，自己讲出来怕也只能给林如海徒添烦恼。况且眼前之人，已重病垂危已然命不久矣。”

林如海只凭对方的表现，就看出了贾蔷心里所想。“蔷哥儿不必如此，老夫还没到冢中枯骨的那一步。老夫平生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为座右铭。今日就算马上要踏上那一步又如何，只要我一天不死，必定不惜己身。

以报皇上对我的知遇之恩，偿黎民养育之情。老夫自知命不久矣，但拿又怎么样。蔷哥人越老时运越不济，才更应该志气旺盛，怎能在白头时改变心情？你要明白境遇虽然困苦，但节操应当更加坚定，决不能抛弃自己的凌云壮志。。”

贾蔷听到这里，已然动容。眼前这个人，是真正的把自己当一个晚辈来看待，却不是荣宁两府的那种。他坚定的给对方行了一礼，“蔷必终生谨记这番话，必不改初衷。”“好啊，好啊。”林如海满脸欣慰的看着贾蔷。也好像在看年轻的自己，看那个当年初出茅庐、意气奋发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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