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
第二章（旧版）

过了几日，寻川和辞忧被淡墨叫了去，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是当长老的事。淡墨在那里坐着，闲来无事，不过得到了徒弟俩个徒弟可以当长老得到了封号，就有了点事。寻川和辞忧站在淡墨面前，淡墨就说：“你们的资料上交，以得封号，明天刚好赶上豫章的收徒日，则收徒。”寻川一听，脸色就不好，更别说辞忧了，简直可以将整张脸垮下来，两人都不想收徒，好在寻川有徒。寻川在那里问：“师傅，我有徒可以不收吗？”淡墨思考了一下，想：寻川和自己都怕麻烦，又有一个徒弟，就算了吧。淡墨便回答道：“嗯，你可以不再收徒。”辞忧在一旁听，听得出言外之意，就是他不可以不收徒。辞忧就更烦了，不过能顺从淡墨的心意，心里好受了点。

一大早，辞忧就马上起床整理好衣冠，让人看起来更帅，这样就有人愿意当他的弟子了。在豫章收徒，必须要少年、少女乐意当你的徒弟才行，不可以一意孤行，强行收别人为徒，也不可以弟子愿意，你不愿意，必须双方愿意。豫章的规定是比较自由、人性化的。只有几条不可以改变，例如：对自己的长辈要尊重，自己做错的事要认，让自己去豫章罚错的地方——过错房去罚错，那你专门有一个用武功弄成的东西，就是将自己做错的事输入，就会出现做错事的相应惩罚。豫章的长老们也是这样，这规定传的几百年，就是为了考验人的自觉性。在豫章的弟子都有自觉性，这是收徒的基本标准，是几个长老收一群徒来，其他长老就在这一群徒弟里随便收。豫章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不过培养出来的都是人才，所以乡下的很多人都想将自己的儿女送到这里来。

“唉，风水轮流转。”辞忧感叹道，“早知道我之前就不说师妹了，现在好了，我也要收徒了，苍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辞忧在那里无奈的摇了摇头。辞忧那一次整理了一下衣冠，就小跑去了淡墨那里。敲一敲门，说：“师傅，在不在家？”淡墨睡眼朦胧，看起来有一些可爱，其实淡墨不生气的时候，看起来萌萌的，有一点像小孩子，这是辞忧喜欢淡墨的一个原因。淡墨有起床气，一瞬间就变得冰冷无比，怒火放在心中燃烧，刚刚那一瞬间的可爱就消失不见了。淡墨一下子从床上跳起，快速整理好衣冠，准备将辞忧又大骂一顿，或者打一顿，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一打开门，怒火就自然而然的消了。看着院子里的兰竹，好像又长高了一节，又有几片樱花，从后院飘了过来，像粉红色的蝴蝶一样在空中漫舞，再看看眼前这个人，穿着之前淡墨收他为徒的那身衣服，不禁让淡墨想起了收徒的往事。那天，淡墨与平常不同的早起，因为要收徒，他以大早就将所有的事打理好，然后从他的屋下去到了豫章大门，看着吵成一锅粥的众人，他却漫不经心。淡墨一走进去，众人都安静了，因为众人都知道淡墨的脾气不好，讨厌吵闹，众人都只好安静，要是讨论也只好窃窃私语。淡墨不喜欢晒太阳，众人全在豫章大殿门之前晒着太阳，看着这一群弟子，在想选哪个好，或谁会选他们。淡墨的脾气和才能之类的全部早在豫章山上、山下都传遍了，每个弟子都怕他，根本不敢认他为师，连在他跟前晃一晃都觉得要丢命。淡墨早就知道了，于是在大殿之前的一棵大树下乘凉，他今天本来就只是来试一试，他也不想收徒，嫌麻烦，而且这种大场合，像淡墨这种长老，不来说不过去，他就当来意思一下，他还为此将他自己正在研究的武器带来看。

辞忧就是这群徒弟中的一个，他看到淡墨并没有害怕，因为淡墨肤白貌美，虽然有些冷漠，不过却是这些长老中长得最好看的，最俊美的。而且淡墨面前的那些武器看起来十分有趣，辞忧从小就对这些机械类的东西感兴趣。辞忧听了一些关于淡墨的传言，还是有一些胆小、害怕。不过他还是鼓起勇气，到淡墨地跟前，说：“问这位长老，你还收徒吗？”淡墨有一些惊讶，不过还是用那平静的表面将惊讶掩盖下去。淡墨看了一遍辞忧，发现辞忧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奇才，众人都未发现，直到辞忧去请求当淡墨的弟子的时候，众人才将目光放在辞忧地身上，才发现。有几位长老劝道：“孩子你快过来吧，你不要去招惹淡墨长老，你这样的奇才，我们这里有那么多的长老，你随便挑一个，谁都要你。”辞忧却坚硬地说：“我就想拜他为师。”那个诚恳的态度，让人不得不服。那个长老便又问道：“这是为什么啊？”这也是众人的疑惑。辞忧便说：“他是长得最好看的，他也懂机械。”长老们被这个“他是长得最好看的”打败了，便随辞忧去了。淡墨再次抬起眼皮，问辞忧：“你确定要拜我为师，不可后悔。”他眼睛看起来很明亮，不过很平静，没有多余的杂念。淡墨挑了一下他的杏眼眉，辞忧回答：“不后悔！”回答得很响亮，一直在淡墨地脑海里回荡，淡墨将这句话铭记于心。

淡墨在众人的眼下，摸了摸辞忧乖巧地脑袋，表示收他为徒，辞忧高兴地一蹦三尺。过了一上午，这项仪式终于结束，淡墨将辞忧带到了豫章的宿舍，这个宿舍是淡墨之前住的地方，属于淡墨的私人房屋，周围有花花草草，一片和谐、安静，有人跟淡墨住在一起，四周只有这一个房子，这属于豫章比较偏僻的地方，离大殿有些远，不过也很方便。就在这时，寻川带着斗笠，穿着一身蓝衣，轻飘飘地出来了，一身杀气，寻川地怒火很难掩盖住，基本上随时都有杀气。寻川走路不喜欢有声音，要不是开门发出了声音，根本不知道她出来了。她从辞忧地旁边走过,辞忧感受到一阵风，没有什么味道，寻川不喜欢身上有味，不管是香味，还是其他味。寻川恭敬地在辞忧旁边向”淡墨行礼说：“师傅好！”淡墨听了，回道：“这是你的师兄，你们以后一起相处。”辞忧虽然比寻川入师晚，不过按年龄比寻川大，这样称呼更好听，符合一点。辞忧高高兴兴的向寻川打招呼说：“师妹好，我们今后好好相处。”寻川没有理他，淡墨将辞忧带过去，给辞忧介绍了一下房间和四周环境。寻川跟辞忧房间是相对的，不过寻川的房间向死亡一样安静，感觉根本没有人住一样，辞忧在刚才淡墨跟寻川的谈话发现了，淡墨跟寻川的性格极像，说话都一样，不带任何情感。不过辞忧有时候还是去跟寻川谈话，寻川从不爱搭理他，只有在练武功的时候才会回答两句辞忧说的跟练武功有关。淡墨用自己的方式教他们武功，他们都在淡墨的教育下生活了十年左右。直到前年，辞忧出师，去年寻川出师。

“师傅，你在想什么呢？”辞忧这一句话将刚才出神的淡墨点醒，淡墨立刻冰冷道：“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辞忧解释道：“师傅，我今天收徒，你陪我，帮我把把关好不好？嗯，师傅。”淡墨想：反正都起来了，就去逛一圈，当散步。”淡墨甩了一下袖子，便走上路。辞忧特别高兴，在后面紧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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