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嘴角轻笑:“我有什么不敢?”
长孙皇后凤眸泪光盈盈,紧咬着唇道:
“若陛下知道你这个逆子,竟然做出如此忤逆、禽兽不如之事,你一定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哈!”
李佑大笑一声,再次欺近一步,吓得长孙皇后仓惶后退。
李佑道:“你以为李世民能救你出去?他连你在哪都不知道。
又或者你以为李世民知道你在哪,你就有机会得救?
本王告诉你,本王做事向来不留余地,从你落在本王手里那一刻起,你已经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不信,你大可以试一试!”
长孙皇后一愕,泪水在眼睛里疯狂打着转,却仍旧没有哭出声来。
即便到了此刻,她依然没有放弃,像一只高傲的孔雀一样仰着下巴挺胸站着。
她仍在做最后的抵抗和自我营救。
她美目圆睁死死盯着李佑道:
“齐王,今日你若是迷途知返,放了本宫也就罢了,本宫自不会与你一个晚辈计较。
但你要是执迷不悟,你就是万死难赎的逆贼!一定会受尽千万人的唾骂——啊!”
长孙皇后说着说着,却见李佑逼的越来越近,她吓得一声尖叫,跌坐在地。
坐在地上,长孙皇后胸口剧烈起伏,眼泪从美丽的脸颊上滚滚滑落。
但她还是没有哭出声来。
只是十指紧握做出防备的动作,双眼呆滞的盯着前方!
李佑知道距离击溃长孙皇后心理防线只剩下最后一步。
他也不着急,毕竟七年的时间都熬过来了。
在一脸毫无血色美眸满是惊恐的长孙皇后面前蹲下,李佑平静问道:
“长孙皇后,所以你现在的选择,到底是乖乖做一个奴隶。
还是想一头撞死,让本王将你的尸体,送去那几十万突厥奴隶营中,让他们好好观瞻一下?”
长孙皇后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她害怕自己万一说错话,赵毅真的会说到做到!
所以她只是用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睛,死死盯着李佑近在咫尺的脸。
“不回答,本王就当你是默认第一种选择了。”
李佑点到即止,在长孙皇后即将崩溃大哭的时候,突然起身朝着远处走去。
“先去熟悉一下本王给你安排的住处,再好好想一想一个奴隶应该做好哪些事情。
记住,本王只会给你一夜时间考虑,今天晚上,你也没有晚饭。
从明天开始,要想活下去,一切要靠你自己的努力。”
李佑说完,轻喝一声:“来人。”
大门被人推开,一名窈窕的人影走了过来。
正是侍女芙蓉!
李佑只是一个眼神,芙蓉当即就领会了李佑的意思。
芙蓉扶起了一脸苍白失魂落魄的长孙皇后,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长孙皇后被自己吓得站都站不稳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李佑嘴角掀起一抹疯狂的笑意!
七年了!
在他身在狼窝,举目无亲,只能自生自灭的时候。
在他的母亲可能每天因为思念他只能以泪洗面的时候。
这群曾经迫害他,笑着看着他去狼窝送死的人。
这群站在大唐的权力巅峰,以为自己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
不知道活的多滋润,多得意!
那个时候他就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强大起来,找到了机会,绝不会让这些还在笑的人好过!
现在,他做到了!
不!
这才刚刚开始!
就从长孙皇后开始!
...
紫薇城,城东大型生态农场。
芙蓉带着一脸呆滞的长孙皇后,来到一间农舍外面。
芙蓉没有多说,只是推开门给长孙皇后示意了一下,然后就身形袅娜的远去。
长孙皇后回过神,转动臻首看了一眼四周。
她现在的地方是在一片田野之间。
每一个方位远处,都站着一动不动肃然而立的黑甲士兵。
都是李佑的人!
长孙皇后抬头,环身四顾望向更远处。
更远的地方是一座座大山的影子,矗立在大地之上。
而在那些大山下方,是漆黑犹如长龙般的高大城墙!
长孙皇后从来没有见过修筑的这么高的城墙!
看着这陌生的环境,犹如钢铁浇筑般的巨大囚笼,长孙皇后渐渐知道李佑所言非虚。
别说这里地处大唐之外,就算是在大唐境内,她想要逃出去,或是天子想要把她救出去,都难于登天!
可是这种绝境依旧没有让长孙皇后放弃。
毕竟是大唐的皇后,也曾跟随大唐天子南征北战打下江山的女人,长孙皇后很快镇定下来,看了一眼身前的茅屋,抬起脚步走了进去。
进了屋里以后,长孙皇后动作迅速的把房门关紧,又把几扇打开的窗户关上。
最后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屋子。
她毕竟是一国皇后,是一个女子,名节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
所以在落难至此只有一间茅屋藏身的时候,她务必要防备一切可怕的危险。
等到检查屋子完毕,长孙皇后看着屋内简陋之极的环境,在看着身前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榻,和木榻上的一床被子。
眼泪从她绝美的脸颊上簌簌落下。
在脱离了李佑这个魔鬼的视线,一个人待在小茅屋时,长孙皇后终于卸下了坚强的外表,心里涌出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屋子里响起一阵低微的哭泣声。
但长孙皇后只是哭了一阵,忽然清醒。
她布满泪珠的长睫动了动,很是警惕安静的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
想到李佑就是为了报复自己才把自己掳来,说不定现在就在屋子外面等着看自己的丑态。
长孙皇后绝不让这逆贼如愿,很快擦干眼泪。
她脸上露出极具威严的冰霜之色,合身躺在木榻上,希望早点睡着,既能压下这连日来受到的惊吓,又能忘记腹中的饥饿。
可是现实太过残酷。
这一夜长孙皇后几次辗转反侧,在噩梦中惊醒。
醒来后腹中的饥饿之感更为明显!
让她心里又是气苦又是无助,眼泪打湿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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