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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七似乎看出了江潮生的纠结:“钱上面不用担心,我有一些积蓄,我全部拿出来,就当入股,前期我们可以规模小一点,这样伯父和伯母在一起操持也不会太累,后期做好了我们再扩张经营,到时候就雇人,让伯父伯母做甩手掌柜,每天只需要看看账本。”
江潮生思考了一下,怔怔地看着沅七:“行倒是行,但是……你我第一天认识交情有这么好吗?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江潮生一把抓住沅七的胳膊反向扭着,疼得沅七哇哇直叫,连忙解释道:“我能有什么企图,有些人相处一年、十年也不值得我交心,但有些人一天我沅七就愿意为他抛头颅染热血!况且只是出个钱的事!”
江潮生松开了手,不正经的说道:“你当真不是来跟我爹娘的?给我做小弟的?”
“这个念头还是有的,不过,就算伯母肯收我做儿子我也是应该是你哥哥吧!”
江爹江母听着这两人一会儿正经一会儿不正经的对话,乐的直呵呵。
“如此甚好,不过,我们以前一直以桑农为生,对这经营之道怕是不太懂啊。”江爹担忧的说道。
“伯父不用担心,我对这经营之道也是略懂一二,没事我就经常上你们那儿帮忙去。”
“你真懂经营?不会又是吹牛吧?”想起他之前说自己会做菜,结果……江潮生不免有些怀疑此话的真假。
“当然是真的!钱的事我能开玩笑吗?伯父伯母,那我们就说定了,明天我就和潮生去镇上看铺面。”
“好、好、好,那就有劳你了。”江爹说道。
“跟我客气什么!”沅七豪爽的说道。
饭桌上几人说说笑笑,这顿饭吃的颇久,半下午时才散去。
“娘,你不是说涞水镇没有什么门第观念吗?为什么还是有世族在这里高人一等?”
夜晚,天上的星星布满了整个夜空,潮生坐在屋檐下看星星,看见江母拿着蒲扇过来,便问出心中的郁惑。
江母拿过旁边的小凳子坐下,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说道:“这涞水镇自然是同瀚京不同的,在瀚京光有能力也走不到高处,需要有权贵引荐才能谋得一份好差事。可是涞水,帮派众多,有没有官方接管,只要你有能力就能闯出一番天地,至于世族嘛……那也是人家几代人在这片土地上积累下来的名望和实力。”
“为什么这个世界就不能瀚宁村一样,只有一个村长,管管邻里间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家都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好。”
“傻孩子,瀚宁村才多大?这天下怎么能跟一个小村子比?管理国家可不是像管理村子一样简单,以后你当了官你就知道了。”
“我不想当官,我就想和在瀚宁村时一样,平静的过日子,遇见需要帮助的人就出手帮一下忙,遇到恶人就出手修理他们。”
江母看着天真的江潮生,无奈的笑了笑:“娘也想一辈子平平静静安安稳稳过日子,可有些事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
离开瀚宁村前,有一个神秘人曾出现在江家后院,对江长海说:“江潮生乃是大才,但年少未经世事,必须要经历一些磨难方可成成长,若他能修成圣灵归来,便可成为水澜国的下一任国主。”
江长海听到此言,并未感到高兴,反而不悦地说道:“我是希望我儿子能出人头地,但我从未想过让他成为一国之主!”
“人生来便有自己的使命,眼下水澜国有几人的修为能比得上江潮生,况且他还这么年轻,修成圣灵是迟早的事!国主年事以高,以水澜国现在的国情,若没有圣灵的守护,如何立足于三国之间!切不可为了一己私心误了国运!”
江长海一听这么严重的后果便慌了神,他一个桑农什么时候这么关键了?沉默了半晌后,最后还是听从了那神秘人的安排。
虽然沅七答应了帮爹娘开饭馆的事,可是今天让江潮生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必须要开始挣钱养家了,不能再让爹娘操心了。以前在瀚宁村时,和他同岁的孩子早就为了生计下地干活了,但爹为了让他好好修炼,从未让他干过活,眼看着爹娘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以后这个家要靠自己扛起来,好让爹娘享福。
躺在床上的江潮生渐渐有些睡意,他想着这个沅七,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有没有目的不知道,但他却是江潮生在涞水交的第一个朋友,或许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有些人相处一年、十年也不值得交心,但有些人只需一天就愿意为他抛头颅染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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