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和镇,吴妈子的家门口,只见几个乡村妇人,正坐在大树下乘凉。
吴妈子一边捡着豆子,一边和身边的妇人聊天。
“吴妈子,看你最近几天心情挺不错的嘛。”一名妇人开口道
“最近,云哥儿身体好转,我也算是安心了,经过几天的修养,这身子骨也好了起来,你们说这算不算喜事?”吴妈笑了起来。
“嗨,这算什么喜事。要我说,这云哥儿身子骨好了有什么用?现在他爹都死了,难不成还要你白养他不成?”一名碎嘴妇人说道。
“可不是么,多个人多张嘴,你每天帮人捡豆子能赚几文钱?再说了,难保这个病秧子不会再次生病。”
“要我说,吴妈子,你干脆找个时间,让你儿子把他背去山神庙,任由其自生自灭算了。”
“三婶这话说的好,这那有白养的道理,再不然送去花家祠堂,交给花家人照顾。”
几个婆娘没安好心,纷纷说些恶毒话语。
吴妈子顿时就不悦了,“你们这些个碎嘴婆娘,云哥儿可是我家小少爷,先不说这奴仆欺主的问题,就说我从小照顾他到大,早就拿他当儿子了,怎能听你们说这些恶毒话。”
“我说吴婆子,你是不是鬼上身了?又不是你亲生的儿子,干嘛这么上心。”
“可不是,你看看你家这破屋子,连头耕地的牛都没有,迟早被这个病秧子给吃穷了。”
“三婶这话说的有道理,这病秧子,天生带着霉气,看把吴妈子给坑害的。”
几个婆娘话语落下,纷纷嘲笑起来。
她们最见不得人好了,尤其是吴妈子这种镇里的贫困户,更是这些碎嘴婆娘的嘲笑对象、
最近吴妈子心情好了,都见不得她高兴。
于是故意找个话题,就开始出言讥讽。
吴妈子低着头,捡着豆子,也没有和她们废话。
这些个婆娘没按好心,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但是吴妈子不在乎,家里穷是穷了点,但是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了。
不过一会,就见一辆马车驶入罗和镇,拖着一大车礼品停在了吴妈子家门口。
一时之间,就引起了众多婆娘的注意。
“哎哟!我的天,这马车上怎是些上好布料!”
“可不是,锅碗瓢盆,农耕锄头,这是那位姐姐家买的东西?”
“肯定是三婶吧,三婶的儿子在清河县酒楼跑堂,指不定这些礼物,就是三婶儿子托人买来的。”
“哇!这车上的布料可是好东西啊,锦绣坊出品的上等布料,一买就是四匹,这得多少银钱啊!”
“四匹布,可是咱家男人一年收成的钱了!”
“这锅碗瓢盆也是全新的,上面还有花呢,我还没用过带花的碗呢。”
一众婆娘羡慕不已,她们嫁给农夫之后,基本上没有收入来源。
平时也就是帮人捡捡豆子,打打散工赚个几文钱而已。
可以说,很穷很穷,丈夫也就耕田种地,满足一家温饱而已。
要说富裕根本和这些人不沾边,有钱的都是地主和乡绅。
充其量,这些农夫只是乡绅的打工人。
众多婆娘之中的三婶也有些懵逼。
她看着这一车礼物,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
以她儿子的月钱,根本就买不起这一车的礼物。
但所有人里,也就她儿子在清河县找了个稳定工作。
这车礼物,也唯有她儿子有资格送来。
其她婆娘,比她还要穷,和这车礼物根本就不搭边。
随即三婶在众人的拥戴下,起身走到马车旁。
“这位小哥,敢问这车礼物,可是孙三儿送来孝敬她娘的?”
三婶话语落下,一众婆娘纷纷羡慕不已。
心里想着的都是孙三儿有出息了,以后可以推荐自家娃娃跟着他去酒楼跑堂。
以后赚到钱了,也买一车礼物回来,给家里长长脸。
那不知,就在三婶抬头挺胸,一脸得意的时候,小斯立马一盆冷水泼来。
“孙三儿是谁?我只认识花少爷,这是花少爷为吴妈子置办的礼物。”
哗!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哑口无言了。
先前还在笑话花流云的婆娘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车礼物,比什么空话都有用!
这一车精美礼物,就是实力的证明。
就算是落魄地主家的儿子,也比她们这些碎嘴婆娘有实力!
吴妈子听着小斯的话,也呆住了。
她不知道,花流云去那里弄来的钱,买了这一车礼物。
但是不论怎样,都让她在这群婆娘面前挺起了腰板!
谁说云哥儿是病秧子的?
就算是病秧子,也比你们家的儿女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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