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刘辩，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第五章 代汉者涂高，袁公路也【求鲜花评价】（旧版）

是夜，弯月已上树梢。

衣着华丽，嘴下留着八字胡的袁术才珊珊来迟。

穿着宽大便服的曹操脸上没有丝毫久等的不耐烦，笑盈盈的迎上前：

“公路，可是让我好等。”

袁术环视周围，见真的只有他和曹家兄弟，心底的不安方才按下去，继而又生出更多的疑窦。

他，曹孟德，真的是来请我吃饭，品尝美酒？

不应该了，你曹孟德跟着袁绍混的，怎么突然邀请跟袁绍不对付的我来参加家宴。

须知道。

虽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但袁术和袁绍两人可是势如水火，见面不先互相嘲讽几句，都不会继续往下对话。

当然最主要的是袁术在嘲讽，为天下士人之首的袁绍一般不冷不淡的回应。

究其根本。

袁绍是前司空袁逢的庶长子，从小过继给伯父司空袁成，曾经为后者守孝三年，博得美名。

从而汝南袁氏选择将其推到前台，作为四世三公的代表，聚集天下士族谋图诛宦。

而未得重任的袁术只当是继承家业的守成者，也就做个秩比二千石的大官。

羡慕嫉妒下，袁术屡次以袁绍庶出为由头，而看不起他。

嫡出，庶出，差别巨大。

后者多半就是联姻的工具，或者是前者的辅助人才。

要想赘婿做官，那简直是异想天开，天下文人士族公击之的对象。

但谁让袁绍另辟新路，过继伯父，成为另一个袁氏嫡出。

袁术对亲哥哥袁绍横竖看不顺眼，根本还在两人在争夺汝南袁氏的几十年的根基。

四世三公的名望，天下士族的首领。

要是后续乱世争雄，两人并肩合作，此后也没有曹操、刘备、孙坚等人的事了。

袁术斜睨逢迎的曹操，阴阳怪气道：“曹孟德，你不当袁本初的跟班，是要另投门路了？！”

曹操拉着袁术的手，引为上座。

大堂中央的舞女在主人的示意下，丝带若隐若现，翩翩起舞。

卞夫人亲身教导的舞女，舞姿卓越，立即吸引住了袁术的目光。

“公路，说笑了，什么跟班不跟班的，大家聚在一起，都是谋求诛宦的忠臣义士。”

袁术嘴角的八字胡微微跳动，遮住青铜樽的杯口，挡住曹操倒酒的举动。

“孟德，还是将话说清楚吧，不然今晚这酒我喝的不踏实。”

曹操深深望了眼似笑非笑的袁术，详装心中郁郁，叹声道：

“这也没什么好瞒公路的。”

“之前论事，不是有人进言，趁西园新军还未成火候，召集外兵进京，以强盛兵力，诛杀阉宦吗？”

袁术挑了挑眉头，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曹操瞄见袁术的脸色，继续斟酌自己酝酿许久的借口：

“本初虽忠义奋发，一心一意的诛宦，想要整顿朝堂上下，但终究是志大智小，不知道召集外兵如京，实乃引虎驱狼。”

“大将军也是听信谗言，有意招兵，俗不知这是掩目而捕燕雀，自欺欺人。”

“到时外兵聚会洛阳，各怀心思，必会致使比当下时局更糟糕的形势，到那时候，倒持干戈，定会生出乱事。”

“而公路有此远见，所以操才愿意邀请公路一聚，是以说服大将军摒弃召外兵的念头。”

袁术心思转动，抚着颔下短须。

却是如此？

好像袁本初真的有召集董卓入京诛宦的提议，而他为了跟其唱反调，所以选择就靠洛阳内的自己人，以雷霆之势诛宦。

所以，这曹操想借此投靠我的门下？！

袁术哈哈大笑：“孟德，你跟着袁本初这么久，如今才看清其的内象，而我早在十几年前就看出其好谋无断的本质了。”

“还召什么外兵，党锢解除后，洛阳如今聚有五湖四海的忠贞义士，皆是世家士族子弟。”

“凭借我们这些当世豪杰，都不能成功诛宦，召来那些边地武夫又能有什么作为？”

拍了拍曹操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倒酒了。

袁术一饮而尽，畅快道：“孟德，你若与我合作，以西园新军之利，必然能同大将军诛宦成功，让袁本初那所谓的士族之首成为笑话。”

曹操笑嘻嘻的接着倒酒：“以公路英才，必能成为这一代真正的袁氏家主，五世四公，已然可望。”

在曹操等人的刻意逢迎下，袁术是来而不拒，不久已是脸色通红。

酒过三巡，舞女都已退下。

整个堂屋杯残狼籍，充斥的酒水味。

长须上沾满酒水的曹操，醉眼迷蒙的继续倒酒。

“公路，且饮了这杯。”

袁术吐词不清，大着舌头问道：

“孟……德，这杯……是何，何说法？”

“公路，你已五世四公，比之王莽家族也不遑多让，专国秉政，天子昏庸，何不再次让汉家天子禅让一番。”

袁术强振起精神：“孟德，说甚……胡话。”

曹操附耳贴近：“我曾听闻人眼，太傅袁隗说过，代汉者涂高应在这一代的袁氏子弟。”

“以袁姓出陈，陈，舜之后，以土承火，得应运之次。”

代汉者当涂高，乃是出自《春秋谶》的谶言。

需要明白如今阴阳五行盛行，王朝气运也是应在五行更替中的。

主要代表性的就是张角的口号。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苍天是为大汉，黄天是为黄巾军。

所谓的儒生文人，有不少就是专门研究这类谶纬的。

甚至这类五行更替学说一直到唐末五代都有由头，为人信奉。

而代汉者当涂高的谶言几乎一直盛行两汉四百年中。

汉武帝就曾感叹，六七四十二代汉者，当涂高也。

王莽、公孙述、汉光武，都曾辩驳，争论涂高是印证在自己身上。

后来三国鼎力，刘备与曹丕也是互相争辩谁是涂高者。

这类谶言，象征天命，谁能解释他，就是给自己的王朝政治性最大的背书。

老天爷都认可我代汉，你们这些凡人还反驳什么！

袁术喝的昏头昏脑，倒在案几的前一秒，迷迷糊糊的说道：

“孟德，你……从哪听来的？”

“所以，你袁公路，不否定这一谶言了！”

曹操目光灼灼，直盯盯凝望醉倒的袁术，眼眸中杀意涌现。

哪还有半分喝醉的模样？！

此时，恰逢曹洪在外饮酒归来，见此场景，心中有所了然：

“大哥，他们袁氏果真有谋逆之心？”

曹操喝了杯清水，踢翻沉醉的袁术。

“不然呢，四世三公在往上，还有什么可以盼的。”

“枉我过去还以为袁氏为大汉忠臣，诛杀宦官来澄清宇内，想不到却是王莽之辈。”

“大皇子说得对，天下最大的国贼，不是十常侍，而是他们汝南袁氏。”

曹操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嘴巴。

转首问道曹洪：“许子远，如何说？”

曹洪抱拳道：

“许攸是个狡猾的狐狸，既想拿钱，又想保住袁氏的秘密。”

“在我的逼迫下，他才透露出只言片语，如今州牧制度建立，诸侯并起的局面已经形成，河北士族选择追随袁本初。”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了。

诸侯并起，中央难以集权。

在将来临的乱世，河北士族们没有选择天子及其皇子，也没选择一方诸侯，幽州牧刘虞这样的汉室宗亲。

心中图谋已然是图穷匕见。

曹操面露狰狞，又气又想笑：

“如此甚好，日后我诛杀他们士族时，也无需多做抉择了！”

能说出宁叫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这番话。

曹操的杀性可见一斑，他屠的城也不再少数。

在发现袁家的狼子野心，曹操也不再顾忌与天下士族为敌。

我大汉忠良曹孟德，定要将尔等乱臣贼子，铲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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