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尔这阵子连玩游戏的心情都没有,小伙伴的组队
邀请也没接受。之前聚会上和她聊天的女孩主动给她发
消息:“最近贺寻学长也不来社里,“吃鸡都不开心了呢,”
阮尔立刻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女孩:“听说是家里有急事,请了三天假。”
阮尔的记忆回溯到聚会时女孩跟她说的另个八卦,
因为电竞行业不稳定,所以贺寻家里人不让他做职业选
手,再联想到现在的“家里有急事”.阮尔心下一“咯哩”.
该不会是家庭经济出状况了吧?
作为朋友,肯定能帮-点是一点,可直接转账太生硬,
绝对行不通。思来想去,阮尔发了条朋友圈,
“找(绝地求生)陪玩,价格可商。”
设置为仅贺得可见。
不到十分钟,贺导就发了信息过来:“怎么想起找陪练?”
这还是雨天后两人第一次聊天,阮尔甩甩头,试图
电开紫绕在身上的别扭感,扯谎:“我太菜了,想练练。”
幸好贺寻没让她失望,他开见山地问:“我行吗?”
阮尔也直接:“你觉得定价多少合适?
贺寻:“一小时十元。”
阮尔:“太少了。”
她去正规的陪玩平台查过,最低的也要二十元
贺寻:“所以你可以号虑多买我几个小时。”
“买”这个词用得萨妙,像在做什么不正经的交易。
阮尔胡思乱想之际,错过商讨时间,那边一锤定音,发
了条语音;“我随时可以上岗,老板。”
杂音也挡不住贺寻嗓音的醇厚,“老板”二字带着点狎
呢,尾音微微上挑,像宝-样融化在阮尔的听觉神经末梢。
手机仿佛成了刚出炉的红薯,烫手又债心,阮尔捧
着手机凑到耳边,反复听着那条语音,任晚霞般的红晕
染上脸颊。
这场陪玩顺利地进行了大半个月。这半个月里,设
人说起雨天同一把伞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也没人
提出在现实中见一面。
明明在同一所学校,哪怕身处南北也能半小时内相
遇,可两人之间仿佛亘着一道无形的墙,阮尔的心绪也
在日复一日中变得明朗又怯情。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多想
飞跃过高墙去见见那人,却又怕墙外的风景并非她所愿。
少年人的心动朦胧而矛盾,阮尔好像踏入了一片被
不会消散的乌云笼罩的土地,四周都灰蒙蒙的,让她提
不起劲。
贫瘠的土壤在贺寻的邀请短信发来时发生天翻地覆的
变化,一道耀眼的光破开层层黑云,给阮尔脚下的土地带
去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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