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走了,潇洒离开。
漂浮空中的碎片稀稀拉拉落了一地,空中花园顿时变得一片狼藉。
所有人都惊魂未定。
林南天冒了一身冷汗,弓起身子,双手撑膝,大口大口喘粗气。
“那个……林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我也有事。”
两个本地富豪吓破了胆,一刻不想留。
“滚吧,管好自己的嘴。”
林南天并没有阻拦两位富商的意思。
两位富商如蒙大赦,连滚带爬。
待两人离开,林南天一把抱起秘书,按在腿上,肆意地摸起来,邪恶笑道:“给老板回话,目标出现。”
“嗯~”美女秘书高高昂脑袋回应着。
……
洗浴中心。
奢华的房间内,耗子坐在床边抽烟,而被窝里的一男一女已经死去。
“来时就死透了?”叶晨掀开被子看了看,短剑从女人背后刺进去,又刺入叶远山的心脏,很准!
死的很蹊跷……
“没有,这个杀手似乎掐准时间,给叶远山留了一口气。他让我转告你,他对不起你,不要葬在月亮山。”
耗子猛吸两口烟,吐出,接着说道:“他还替自己的儿女求了情,希望你网开一面,不要赶尽杀绝。”
“他还有脸了?”
叶晨歪嘴一笑,道:“这件事有意思了,故意让我收到消息赶回香山,又这么着急灭口,你怎么看。”
“老大,你绕了我吧,我是傻的嘛!”耗子将抽剩的半截香烟按在女人背上碾熄,咳出一口浓痰吐上去。
“别这么恶心,留点现金给他买纸钱。”
叶晨还想看一眼大伯熟悉又陌生的脸,可又不想看全这个人的悲惨下场,毕竟身上流着同样血脉。
待了片刻,叶晨神色凝重的走出房间。耗子从裤兜里掏出整沓钞票,大手一扬,钱纸到处乱飞。
走出洗浴中心,耗子在前带路,上了一辆两人多高的红色皮卡。
一路向北,开往位于北郊的月亮山。
“以我的名义发召集令,让退役的兄弟们都来香山,我先好好睡一觉。”叶晨钻到后排美美的躺下。
“好的,要不要幽灵回来,她最擅长搞调查,也省得老大操心了。”耗子回头看了一眼,无奈摇头。
叶晨已经睡着。
耗子一边开车,一边在手机上点动,召集令通过邮件方式群发。
一般来说退役军人,想聚在一起很难,但叶晨带领的天启部队有所不同,他和下属都有过命的交情,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凝聚力。
召集令发出后,耗子又给远在天域战场的幽灵打电话,顺利接通。
“喂,大姐头,你家爷们儿在龙国遇到麻烦,现在非常需要你的支援。”
“死耗子,你找死!”
电话那头传来冷冷的女性声线:“三天后赶回来,整理情报发我邮箱。”
嘟嘟嘟……电话挂断。
耗子略显尴尬。
天光暗淡,皮卡车也稳稳开两个钟头,走在穿越丘陵地区的公路。
远远的,群山的轮廓似乎近在眼前。
月亮山,果然像轮弯月圈出盆地。
又这样开了两个小时,皮卡车贴着水库边往里开。青山怀抱里的水库碧波千顷,百十户人家依山傍水,灯光渔火,一派祥和景象,这就是叶晨的家乡,叶家村。
可能是闻到家乡的味道,叶晨坐立而去,擦擦眼睛,钻到前排坐下。
“都联系了吗?”叶晨捏捏眉心问道。
“已经联系兄弟们了。幽灵大姐三天后赶回来,脾气还是那般火爆。”耗子咂咂嘴,他退役快两年,可还是忘不了幽灵带给自己的阴影。
“是更火爆了。”
叶晨看着渐渐接近的小村落入神。
“依我看,老大就该早早收了她!早点让她生个胖娃娃,折磨她!”
耗子笑呵呵说道:“就凭老大的气质,收十个八个貂蝉那样的都是小意思,一年生10窝,十年生100窝,如此还愁叶家没办法壮大吗?”
卧槽——
你他娘真是个人才!
“为我着想是假,气幽灵才是真。你学坏了。”叶晨淡淡笑着说道。
“知我莫若老大!”
耗子摸摸脑袋,一脚油门拱上土坡,傻笑着说道:“一天不打我,我还蛮想她的。你们有没有那个。”
“时机未到,我肩上的任务还很重,不是她该背负的东西,我怕她被压垮。”
走得近了,村口熟悉的古树还在,古色古香的院落也在,变化很笑。
“老大你看,是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儿,还没死呢!”耗子按了按喇叭。
“你特么找死,那是我的三叔公。”叶晨瞅准耗子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嗤……
轮胎在水泥路面磨出几道黑印子,皮卡车很着急地停在银杏树下。
借着微弱月光,依稀看清衣衫不整,不修边幅的瘦小老者在树下钓鱼。
老者纹丝不动,死死盯着黑漆麻乌的水面,也不知能不能看见浮標。
倒是村里的族人都被惊动出门,男女少扛着锄头、铁锹、粪叉……
“三叔,六叔,七叔七婶……”
族人全副武装奔过来,莫非他们经常用如此简陋的武器对抗闯入者?
叶晨鼻尖一阵酸楚,掀起风衣,侧身,单膝跪地。耗子也跟着跪下。
他叶晨顶天立地,上跪天下敬恩亲,除此之外谁也不行,而这些叔伯婶子正是给他第二次生命的人。
值得!
匆匆赶来的族人们惊呆,手电筒照来,当看清叶晨的容貌之后,妇人惊呼出声,捂住嘴嚎啕大哭。
“小晨,你还活着?”六叔是个大嗓门,一嗓子吼出闷雷般的回音。
“起来,快起来。”七叔红着眼冲上来,一把抱起比他还高一个头的侄儿,硬生生将眼泪憋回去。
“小晨,你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几位叔伯围拢上来,捏胳膊的捏胳膊,掐脸的掐脸,疑惑中透露出愤怒。
他们被人骗了,都被叶远山的铁证骗倒,而且一骗就是整整五年!
叶晨也听出来了,他被死亡了。
七婶哭得伤心欲绝,叶晨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是最亲近的人,得知他死在战场的消息之时,她差点就把叶远山当场宰了。
叶晨将疑惑解开:“我近五年都在执行秘密任务,不能和外界联系。”
“难怪!”
“可叶远山的铁证又是从哪里来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七婶捧起叶晨的脸,又哭又笑,表情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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