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齐出门,等到了童渊在常山上的住处,天已经黑的透透的了。
“行了,小云子,带你师弟去你那住下,再叫然儿把饭做了。”
到了家,童渊难得的有了那么点为人师表的模样,指挥着赵云开始忙活。
“师傅,云哥儿,你们回来了!快来吧,饭做好了!”
童渊一出声,里面的人听到动静急忙赶了出来。
余烬抬头看去,之间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小姑娘正俏生生站在门口。
童渊点点头,回头一挥手:
“那就先吃饭吧,有事吃完再说。”
……
“这个是赵子然,小云子的亲妹妹,现在跟我们住一起!然然,这是我刚收的徒弟,你应该也见过,回头你们好好熟悉一下。”
吃完饭,童渊指着小姑娘介绍起来。
等赵子然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撤走,在场四个人的表情都开始严肃起来。
童渊板板正正坐在上首,赵云拉着余烬乖乖站在童渊面前。
“小云子,跟你师弟说说咱们师门的规矩!”
童渊看看赵云,再看看余烬,满意点点头,开口吩咐道。
“师弟啊,师门规矩很简单,禁止欺师灭祖,同门相欺,打架一块上,有黑锅一起背!”
赵云轻轻嗓子,对余烬拱拱手义正言辞道。
这话听着舒服。
原本余烬还以为会搞出一大堆清规戒律,十八不准的。
不想这老头确实挺合胃口,没那么多要求。
不过看赵云那脸色,似乎对这么简单的师门戒律并不是那么满意。
那张清秀的小脸都快皱成苦瓜脸了。
“怎么师兄,为何如此表情,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着赵云的脸色,余烬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
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把这么一个钢枪一般的汉子折磨成委屈巴巴的小媳妇儿。
“这……”赵云看看余烬,张张嘴,却被童渊瞪一眼后立马住了嘴。
“哎呀,哥哥现在已经偷了村里一百多只鸡,欠了镇中青楼一千多两银子,还借了五百两的高利贷了!”
赵云不敢开口,可不代表别人不敢说。
赵子然站在两人身后开口了。
听那个语气,还带着满满的怨念。
余烬都傻了。
这赵云年轻时候这么会玩吗?
好家伙,这欠的钱,零零散散加起来一四舍五入,这都快两千两了。
以他的了解,别说是眼下没有官职,没有家产的赵云。
就算是他家,一个有家有业,在镇里数得上号的家庭,急切之间也掏不出两千两!
“师兄,有你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呐,看着你浓眉大眼的,你咧可不是好人呐!”
冲着赵云竖起大拇指,真心实意的夸赞道。
欠青楼那么多钱,想想都知道赵云私下玩的有多嗨。
可能时不时的还搞一把今晚消费由赵公子买单。
高利贷这东西,小村小镇的,也就是在赌坊里才有。
再加上偷得鸡。
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呐!
好一个白马银枪赵子龙,会玩!
余烬在肆意的调笑自家师兄,冷不丁发现自家师兄正在以一种极为怜悯的表情看着他。
“不是,师兄,你这么看着我?”
余烬挠挠头,语气里满满都是不解。
赵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拍拍他肩膀:
“现在你身上就要背起五百两青楼的账,还有二百五十两的高利贷,哦对了,还有七八十条鸡命!哈哈哈!”
开始只是假笑,结果说着说着赵云脸上的表情就愈发高兴。
说道最后这货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等等,那是你欠的钱,和我有什么关系?”
余烬人都傻了,这怎么刚一进门就要背上如此债务。
现在说退出还来得及吗?
“你忘了?门规里,有黑锅一起背!”
笑了许久,赵云背着手把门规再次重复一遍。
“可这不是黑锅啊,这是你自己欠的钱,难不成还是你替别人背的黑……”
余烬急忙辩解,黑锅和欠钱是不一样的。
这里面存在一些区别,余烬准备和自家师兄好好讲讲。
不过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就弱了下来。
最后干脆闭口不言,转而回身瞪着童渊。
似乎是余烬的眼神太有杀伤力,也或者是童渊心里的愧疚感让他于心不安。
当下老头摊摊手:“看我做什么?老头子脸上有花?”
看着老头腆着一张老脸,一张老嘴叭叭的,余烬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好一个门规,好一个黑锅一起背。
丫的这老头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收个徒弟就是用来背黑锅的。
“那个,门规能不能稍微改改?”余烬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惯着老头,钱倒是小事,他主要害怕把老头把自己身体玩坏了。
童渊摇摇头:“不行,门规是铁律,除了当初的订立者,谁也不能更改!”
余烬:“那,这门规是谁订的?”
童渊拍拍胸脯指指自己:“我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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