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郭嘉一脸愤慨的冲了进来,对着司马徽劈头盖脸道:
“师傅,怎么不会发生这种事,您当着看不到吗?”
又指指门外的那块地:
“这块地是怎么来的还用我说吗,不正是那些恶人送给你的?师傅为何对其视若无睹!”
说完郭嘉一个纵身义正言辞的站到余烬身后,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态度。
司马徽张张嘴,看看面前两个一大一小的年轻人,不久苦笑道:
“小友见笑了,书童还小,不懂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吗!”
余烬也准备借坡下驴,刚刚开始他是想怎么给人家留下个好印象的。
结果稀里糊涂的越说越是气愤,越说越真情流露,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了。
对于司马徽,显得则是有些交浅言深。
面对司马徽给的台阶,当下余烬就准备同样打个哈哈就算了。
不想刚要开口,身后的公鸭嗓就再次响了起来:
“师傅,你交给我的东西我都学完了,你还没我记得多呢!我怎么就不懂事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了!”
拍拍余烬的肩膀继续道:
“这位先生说的对,也在理,总是那些当官的把百姓逼得没了活路,这才有造反起义的事情发生,为何师傅您连句同意的话都不说?”
司马徽颇为无奈的看着郭嘉,肃声道:
“这不是你这小孩要参与的话题!出去,罚站,什么时候我叫你回来你才能回来!”
“我不去,我没错,先生也没错,凭什么罚我!”
不想郭嘉梗着脖子站在余烬身后嘴硬道。
小眼睛眨都不眨的和司马徽对视,那气势要多足有多足!
司马徽见以往常用的手段都不起作用,当下一股无名之火猛地从心里冒出,起身一瘸一拐的朝郭嘉奔来。
同时顺手拎起了桌上的茶壶,看那样子就要动手。
余烬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觉得现在再不出来说句话,这两人就要血溅十步。
当下起身拉着郭嘉就往门外跑,直到跑出院门才冲门内喊道:
“老友啊,我看你这书童甚是不顺眼,等我回去给你好好调教调教,调教好了再给你送回来!”
等司马徽踉踉跄跄的走出门,哪里还能看见两人的身影。
……
回城里的路上,余烬拽着郭嘉命运的后脖颈死命的把人往前拉。
“你放开我,我要和师傅好好说道说道!”
郭嘉仍不服气,不停的去掰余烬的大手,试图给自己弄个自由。
余烬把人拽到面前,从地上捡起跟小木混,运起教子棍法,眼睛一瞪:
“你回去干嘛?回去让你师傅打死你?小小年纪这么大气性!欠教育!”
说完一棍打在郭嘉的屁股上。
一棍下去,郭嘉便没了动静。
余烬愣愣,心说自己也没什么力啊。
这一下就不行了?
定睛看去,却见郭嘉好生生的站在那里。
再仔细一看,却发现他的眼中满是泪花。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这才一棍,你哭什么哭!”
被一个十三岁的小正太眼泪汪汪的盯着,余烬心里那叫一个慌乱。
他可没哄小男孩的经验。
“先生,吸溜,我没哭,吸溜,我只是想起了我爹!”
郭嘉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嘴硬到。
话一说完,眼泪哗就留下来了。
余烬只是愣了片刻,遍悄悄把手里的棍子远远的扔出去。
这教子棍法当真不错,好家伙,一棍子下去什么孩子都能给治的老老实实。
就是副作用有点大。
用袖子给郭嘉擦擦眼泪,顺手撸了撸这位“鬼才”的头,安慰道:
“行了别哭了,你要是还想你爹,回头我专门抽时间抽你一顿,保证让你一解相思之苦!”
郭嘉的脸色明显有些意动,但是看看余烬健壮的身材,掂量一下自己的防御,最终艰难的摇摇头:
“你等以后我再长大点,到时候定要前来讨要先生的棍法!”
说完转身就要往回走。
余烬一把拽住:“不是,你现在回去做什么?”
郭嘉正色道:
“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身为师长,身为颍川文士的榜样,师傅这么做是不对的!”
说着还在继续挣脱余烬的束缚。
余烬扬扬手,做出一个持棍的模样:“请爹警告!”
一句话,郭嘉就老实了,臊眉耷眼的跟在余烬的身后。
知道快到了县城,郭嘉突然停下开口问道:
“先生,为什么师傅会不承认自己的所见所闻?先生说的没错,为何师傅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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