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几未许
第五章 山神求婚（旧版）

老槐树绿荫如盖，娄山沟村口的道路漫长而空旷，视野之内等不到一瘸一拐的汉子，更看不到温柔的少女。

突然出现一辆红色戴红花的轿子，一队敲锣打鼓的艺人，还伴随着两人横抬的八个大箱子……司马爻吃惊不已，就这破地方尽然有人找得到，有客人前来？竟然还是迎亲长队！

如果这话让周季、周急两人知道，肯定会指着算命先生的鼻梁讥笑：“你个风吹浪抬的羁旅客，也敢说别人是客。”

当然，算命先生自然不会在人前说出，周季、周急二人深入娄山深处也未归来。

闭目养神，既然事不关己，何不高高挂起。司马爻靠着老槐树用单臂枕着头，双脚交叉放在算命摊上。毕竟村中的妇人也过了起初的新鲜劲，此时也不会有客人前来。

“老先生，请问这里是龙洞村吗？”

司马爻耳中听着风吹老槐树叶沙沙作响，心里有些不爽，怎么打个盹还能有问话的声音顺风而来，扰人清梦。

“老先生，请问这是龙洞村吗？”

怪哉！这声音隔如此之远，还这么清晰？心中倍感奇怪，司马爻不由睁开双眼。

“啊！”只见一张慈眉善目，满脸沟壑的脸，隔着寸尺映入眼中。司马爻被吓了一跳，见老妪同样被吓得退步后仰，赶紧伸手拉住，道了声：“无量天尊。”

老妪见道人独臂而立，白发飞扬，赶紧赔礼道歉：“是我唐突了，惊扰到道长，还望赎罪！”

“无妨无妨，不知老夫人叫醒道人有何事？”

老妪急忙开口道：“你看我这记性，是这样：我家公子住在伏羊山界，听问龙洞村中有位仙女名叫李幽娄，心生爱慕，今日特来求婚，迎娶。只是……”

司马爻见老妪磕磕跘跘不愿说出只是后的话，单手沾口水在虚空中画下道符，道：“无量天尊，道人我蒙蔽天机，老妇人你但说无妨。”

老妪见符道成型，笼罩二人才道：“多谢道长，只是我家公子未寻得龙洞客令，不敢踏入龙洞地界。恳请道长相助！”

“此地既是龙洞地界，为龙隐之地，你家公子好大胆子，敢自作主张摆下如此阵势前来？”司马爻看着眼前山野古藤成精的老妪，语气沉重。

“公子应该是爱之深，才求之切。恳请道长相助，允诺公子进入！”说着老妪伏地跪拜，情真意切。

不远处或者说老槐树后，一位新郎官打扮模样的青年书生，眼含深情地看着娄山，却不敢踏入老槐树笼罩的村口小道，山水神明不能随意过界，这是天道所规。

司马爻以道法闭目推算，便见天刀悬挂额头，此乃大劫之像，如若允诺，是为地龙踏破，山泽崩塌，气运之气皆会汇于界外之人。

道法所言，邀约山神对于自己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所谓大劫只是针对娄山沟村的几位气运天骄。

天道如此，司马爻摇头轻语：“无量天尊，我是村外逍遥客，一把长剑通四方。”

老槐树上两老头，娄山云霄之上一老头，娄山云脚一寡妇。听到独臂道人的话不禁眼含笑意。

老妪见状，脸色凶恶，却不敢造次，只得潜地离去。

司马爻看着地上老妪留下的字，哈哈大笑。

“区区山野精怪，自作聪明。”

老槐树界外，书生听完老妪回答后，一掌打碎老妪，抬头青眼幽起，嗤笑司马爻。

“我伏羊欲跨界，山水尊位移。天道规则如此，各位前辈还望不要插手。”说完伏羊不等回答，起身跨界，山水法相欲要撑破娄山界域，伏羊山水重影皆现天地之间。

娄山云脚之下的李寡妇同样施展山水法身，与之一战。

娄山千里山川动荡，云颠之上却不受波及，叶羽玄炼化着与赤金龙气冲撞的狂暴玄气，面色苍白，全身不断渗透出汗水，洁白的衣袍早就被玄气泯灭。

娄山山神借山川之力大战，波及不到云颠之上，可娄山云崖却已经幻影天地，巍峨的千丈云崖在山神法术的催动下，如同天碑镇压伏羊山神。

看到山神法力通天，一掌一术皆山川相助，周湛实在难以置信，这山神，尽然会是自己与叶羽玄经常在娄山山腰处偷看洗澡的李寡妇。

娄山山腰有一温泉水，深入娄山山体内部，没人知道是如何形成的，村里人甚至都不知道娄山山腰有温泉。周湛想着自己和叶羽玄也是机缘巧合才发现……那时李寡妇正在里面沐浴玩水。

“轰隆”一声巨响把周湛的思绪从娄山山腰拉回到山神大战的娄山地界空间。

巨响过后只见娄山云崖从中出现一道通天裂痕，而青眼伏羊山神却倒退百里。李寡妇并没有立即对伏羊山神出手，而是心疼地看着娄山云崖后说道：“你得赔我云崖！”

这不会是跟我说的吧！应该不是，毕竟不是我弄坏的。应该是对伏羊山神说的。周湛心里奇怪，觉得李寡妇就是与自己说的，哪怕她没看向自己，而是更加霸道凶猛地对伏羊山神出手。

“幽娄，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为何对我如此冷漠？就为了哪两个黄毛小子吗？”伏羊山神感到逐渐力不从心，终于不甘心地开口喊到。

“黄毛小子？胆敢冒犯帝君，今天你伏羊气术已尽！”云颠之上，一条千丈蛟蛇从李幽娄手中夺食，用爪抵挡李幽娄的娄山云崖，蛟蛇尾摆，如同切断雷劫巨兽般震碎伏羊山神法相。

老村长出手震碎伏羊法身，禁锢天地间四处飘散气运，蛟蛇腾空张口摄纳这伏羊山水气运。法身破碎，奄奄一息的伏羊山神却眼含深情地望着面色难看的李幽娄，带着死意讥笑道：“幽娄，现在你看到你护佑百年的人是什么模样了吧！就是恩将仇报，猪狗不如的……”

“东西”二字还未说出口，一根青藤拐杖就已经穿头而过，地上出现一颗碎了一角的黑色棋子。

“哼！”见伏羊山神真身竟然是一枚棋子，老村长面色阴沉，收回拐杖后，重新回到云霄之上。

伏羊山川气运几乎全部被青蛟吞噬，李幽娄看着空中浅淡散逸的山川之气，纤手一挥山水携灵，将碎棋与山水气运一同送回伏羊山地界。

“云崖破裂，你得赔我！”送回伏羊山水气运，李幽娄身影瞬间出现在周湛身前再次开口道。

想着突破玄邸境界时，疯狂吸收娄山地界玄气。周湛看着脚下分成两半的娄山云崖，苦笑道：“这我就是想赔也赔不起呀！”

“你能！”说着李幽娄施展山水之术，带着周湛消失在娄山云崖。

其后留下一句霸道无比的话语响彻云霄：“娄山地界，我才是当家人。今天之事，我要个说法！”

老村长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看着即将突破的叶羽玄，青蛟再次出现，张口吐纳，只见刚刚夺来的山水气运，五彩斑斓的出现在云霄之上。

《羽玄千辰诀》疯狂运转，千辰龙影张口吞纳，叶羽玄体内气海赤金色龙金之气和黑色雷劫之气，本如同两位生死大敌拼命厮杀，搅乱气海。当山水气运被疯狂吸纳强大后，霸道地将两种玄气从中分开后融合一起。

多亏了这五彩玄气，也不知是什么玄气，如此厚重又轻盈，霸道又随和。叶羽玄逐渐平静下来，心里感激。随着玄气吸收越来越稳，越来越快，玄气快速充溢气海，玄邸若隐若现的出现。

老人见状，只手遮天，挡住玄邸气息。

“村长爷爷，我的玄邸怎么会这样？都快破镜到破邸境界，玄邸仍是这般虚无缥缈，这样让我如何破邸突破？”

叶羽玄看着赤金色玄邸，吸收了龙金、雷劫和山水气运后，只是缓缓增加了两天黑色和浅淡的五彩纹路，不禁疑惑问道。

“启禀帝君，微臣以为可能与帝君功法有关。《羽玄千辰诀》本就是帝君根据自身所创，应该与其他玄气功法不同。如何修炼微臣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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