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没了令牌,又该如何离开?
逃出牢狱之后,他不敢停歇,以飞蛾之姿态于城内转悠片刻,找到一处破烂的房屋,而见屋内无人,便定下心来,恢复原貌,暂且在此歇息,并思索对策。
他想,倘若自己继续留在城内,那么早晚会被发现,但是逃出城去,城外可是一片荒芜之地,别说是躲藏的地方,就连一座山,甚至是一个土坡也不存在,被守卫寻到亦是早晚的事,而除此两种法子,他已想不出其它的。
既然已是绝境,干脆破釜沉舟,再探一次地王的府上,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忽然,一筹莫展之际,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而经过深思熟虑,他觉得这也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于是敲定下来,并做一番准备。
许久之后,他再次幻化,变成另一副模样,小心走出破屋,行在街市,却发现原本繁闹的街市上,此刻只有屈指可数的来往之人,顿时,他记起过往,也曾在地界见过如此景象,后询问才知,这般是因地界的规则与人间相似,此刻的地界如同人间的夜晚,皆在家中安睡,所以街市上无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很快,他便顺利来到地王的府外,与此前一般,府外仍有不少守卫巡视,但这难不倒他,他依旧使用先前的法子,变做夜叉的模样,看准时机混入队伍的末端,然后跟随队伍进入府内,等到周围再无守卫,他就脱离队伍,躲进一间房内静观其变。
等巡逻队伍走远,他马上变成飞蛾,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一处并无守卫看守的院落,随后化作尘烟,穿过门缝进入屋内。
就是这!
他恢复原貌,打量四周,而后目光聚集在那张帘布遮挡的卧床,十分肯定这里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旋即,他走到床边,把床帘撩起一点,透过缝隙,顿见一个戴着面具之人正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看似已经入睡。
果然是她!
花先开自然是识得,此人脸上的面具与那个在牢狱中自称本王之人所佩戴的,简直一模一样。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正于此时,只听一个声音,阴柔至极,不知从何而来,直接灌入花先开的脑内。
还有人?
花先开被吓了一跳,顿时冷汗直冒,根本来不及多想,打算先逃离这屋子。
然而,就在此之后,突然出现一股无形之力,将他的全身禁锢,令他动弹不得。
不好!
他猛然意识到,这屋子里除了地王,暗中还藏着一个修为极高之人,但是当他察觉时,已为时已晚,瞬间,他被这股无形之力强行拽入床帘之后。
这是……
而他所见到的,那张普普通通的床,竟是变得怪异万分,冒着寒气,发着耀眼白光,四四方方,并且不见地王的踪影。
他不甘示弱,拼尽全力,试图挣开无形之力的束缚,奈何这位隐藏的绝顶高手并不打算放过他,自始至终把他按压在极阴极寒的冰床上。
可恶!
虽然那人没有做出伤害他的事,但是把他一直如此,这已是对他极大的羞辱,而他除了只能咬牙切齿,攥紧拳头,心中憋着一团怒火,又还能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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