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皇女大人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本来只是心理问题,好像是叫什么虚拟依存症候群,现在可好,变成实打实的脑损伤了。”
“我看那群人全得遭,居然把没有完全格式化的意识仓投入南天门的实验,给别人用着了还好,偏偏是她……。”
“久助呢?”
“骂了一顿那群书呆子,负责设备那个倒霉蛋失踪了,诶,好像还发现了一个意外。”
“什么?”
“你别到处乱传…好像是之前报废的一个高级刺客还活着,现在高层正在搜索,但他的设备完全没有反馈,就像死了一样,但皇女还接着他的潜意识。”
“什么意思?”
“就像大太阳下面的广场上一个人没有,但你能清楚看到一个到处乱走的影子。”
沉默。
“而且那个影子不是立体的到处走,而是普通的身躺在地上那种。完全找不到留下影子的东西,但那个影子就是存在…”
“别说了,我起了一身鸡皮。”
“反正安全部已经炸了,但久助还不想和另一个大人闹掰,所以并没有问责。但他,呵,他可是为了女儿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人。”
“反正那位已经在尽力治疗皇女了,久助应该我不到可以闹的点才对。”
“谁知道。就是可怜了-南天门-本身哟,投了一个大型太空城的钱,现在就在那里搁浅着。”
“那也不是你我能管的,现在可就希望皇女平安吧,可别出什么乱子。”
“唉。”
……
皇女大人平白正坐在一个胶椅上,后脑勺上接着腕粗的电缆。平久助站在他女儿身前,沉默地看着全球的专家尽全力拯救平白的大脑。
“久助,休息一下吧,你我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天才,焦急是无用的。”
“我知道。”久助回答。
他走向他的女儿,抚摩着她的脸,当他碰到眼角时,平白眨了下眼,让他心头又唤起一丝希望。
转过身:“你说过那个陈宇不可能还活着。”
“是。”那人耸了耸肩,“他的确不可能还活着。”
“但那剂意识消除剂只是一针麻醉剂!”平久助提高了音量,“你说万无一失,但我要怎么相信你?源!”
那人有些玩味地瞟了久助一眼:“你只能相信;是我让这些天才来帮的你,而且,你也别忘了,虽然我们都是会员,但你仍是我的下属,别太得寸进尺了。”
“你!”
“先别急着动怒,看那边,他们似乎搞出了一些成果……”
平久助回头,那些医学家们正交头接耳着,他女儿的瞳孔正缓缓移动。
“白…!”
平白绝美的脸笑了笑,向久助点了点头:“父亲大人。”
“现在感觉如何?”平久助有些急切,那些科学家们有些骚动,久助并未理会。“白,快回来,那边不安全!爸爸会一直陪着你的。”
白苦笑:“我正被拉着向那边沉,很快就会完全融入那个陈宇的潜意识;那群人把我捞了起来,但加速了这一进程。对不起,父亲,我任性了。”
听见女儿第一次对他道歉的久助并未开心,“那我应该怎么拯救你?”
白摇摇头:“找到陈宇,或者,让源松雅对你说实话…”
“什么?”久助的眼中血丝弥漫,他身边的脑科学家们拥作一团在终端机上忙舔着试图挽回些什么。
“我正被撕碎,并入网络,不过这样也好,能看见妈妈。松雅名下有一套服务器明显不正常,是他自己的数据备份,还有其他许多东西……不过我来不及看了,陈字的潜意识已经找到了我,在将我拼命地向一个我不知道的方向带,我仍可以回来,但……”白急切的话语戛然而止,整个人定格在了那一个瞬间。久助叹了口气,推开了众多还在无谓努力着的脑专家们,抚手了白的表情,使她看上去如同睡看了一般。他拔出插在女儿后脑上的接口,望着金属端上的阿尔泰尔铭文,向着身后已经站起了的源松雅沉声道:“源松雅,你过分了。”
后者面无表情。
随着清脆的碎响,昂贵的缆口在地上摔得粉碎。平久助抱着失去意识的女儿走过僵硬的源松雅身边,只留下了一句话。
“源松雅,我们走着瞧。”
哧,气密门关闭,留下如同凝固一般的阿尔泰尔公司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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