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雅阁,那条深巷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这一片是有名的红灯区,这孩子是一位女人被骗后生下的,女人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自己肯定养不活他,所以生下他后,就把他丢弃在了这里。
“哟哟哟,这里怎么有一个孩子啊真是......还是南国人的面貌?怎么会在这?”
年轻的皮克斯恩发现了这孩子,带走了他。在帮他换尿布的时候,从身上掉落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白胡离”三字。
“你是叫白胡离啊!果然是个南国人的孩子啊......真惨啊,不给没关系!以后就由我照顾你了!”
皮克斯恩在心里默默担起了“父亲”的责任。
......
“皮克斯恩!出来单挑啊!”
少年时的白胡离很调皮,他站在楼下对皮克斯恩的房间喊着,见他没理自己,直接扔出石头打烂了皮克斯恩房间的窗户,皮克斯恩哪有时间管他,扔回了石头,打在他头上,结束了白胡离的挑衅。
“啊疼疼疼!你轻点!”
“啧,丑小子!还不是你一天到晚都吵吵吵的!”
“哼!你就是不敢和我单挑!”
皮克斯恩弹了一下白胡离被打到的额头,惨叫声响彻小巷。
“今天晚上我们去哪儿?”
“九号区,那里今天有活动,好得手。”
这个“九号区”是皮克斯恩给那块地方起的名字......他是一个扒手。
有了白胡离之后,皮克斯恩的偷盗就更便利了一点。
夜晚的“九号区”大街上,挤满了人,今天是这座城市的领主的女儿生日,街上很热闹,最适合进行偷窃。
两人躲在暗处,盯上了一个目标。那是个身着华丽服饰的胖子,十根手指上都戴了镶满宝石的戒指,身边跟着两名随从,把他的礼服后摆拖着。
皮克斯恩给白胡离打了个手势,白胡离径直向那人冲了过去,一头撞到了他的身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了!”
那人嫌弃地看着白胡离,憎恶地说道:“啧,该死的贫民小鬼......罢了罢了,看路!”
白胡离不好意思地点着头,离开了。
在白胡离撞上他的时候,皮克斯恩跟了上去,在混乱中窃走了他身上的丝绸钱袋。
“哈哈哈哈!果然是个大人物!你看看!两百枚金币!够我们玩十个月了!”
白胡离露出看不起自己的表情,说:“还有更给力的呢......你看!”
说着,白胡离就张开手,两枚宝石戒指呈现在皮克斯恩眼前。
“我去!行啊你!居然偷到了!”
皮克斯恩夺过戒指,说:“反正你也带不上,不如就给我吧!”
白胡离抢不过他,只好妥协了。
第二天,皮克斯恩开心地拿着一份报纸回来了。他说:“报纸上说,今天我们这片地区要举行选举仪式!听说是要选出一位新领主呢!”
“怎么?你要去竞选领主啊?就你?”
“傻子,想什么呢!我们当然是去捞一笔啊!”
两人一拍即合,等到了晚上,开始行动了。
果不其然,街上有很多人,因为是竞选领主,所以大部分人都聚集到了广场上,有贵族,有骑士,还有许多平民百姓。皮克斯恩和白胡离来到了广场,开始了“洗劫”活动。
金币、珠宝,能偷到的东西通通进入了两人的口袋。两人认为差不多,停手了。
“一千......一千四!有一千四十枚金币呢!”
白胡离开心地对皮克斯恩说到,皮克斯恩欣慰地望着白胡离,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点上。
突然,在两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有人拉住皮克斯恩点烟的手,然后一把放倒了他,质问道:“这不是我父亲的戒指吗!怎么在你这!”
皮克斯恩挣脱不了,这家伙是个强壮的骑士,皮克斯恩对白胡离喊道:“跑啊!”
白胡离反应了过来,带上脏物跑了。骑士吹出口哨,一批又一批的骑士往这边赶来了。
白胡离被堵在小巷里,哪儿也去不了。
就要被发现时,他想起了皮克斯恩从前用过的方法:爬墙。
手指甲都扣破了,白胡离才勉强爬到了墙壁的中央。骑士们在下面挥舞着剑,可惜自己身上穿的盔甲太笨重,没办法爬上去,只好眼睁睁看着白胡离爬到顶点,越过别人家的屋顶逃走了。
“我一定会抓到你的。”
骑士暗自在心里说到。
......
“你听说了吗?广场那边建了个刑台,说是要处决一个小偷呢!”
白胡离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要处刑的是皮克斯恩。毕竟是将自己养大的家伙,白胡离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家伙,所以准备好工具,准备解救皮克斯恩。
广场中央是刚刚搭建好的行刑台,围着很多人。
皮克斯恩被扒光了衣服,跪在那里,拿着大铡刀的刽子手望着在高处坐着的法官,等待着他的命令。
法官示意刽子手行刑,刽子手提刀向皮克斯恩脖子砍去。白胡离飞出小刀,弹开了刽子手的大铡刀,冲上台去割断了绑住皮克斯恩的绳索,然后抛出几颗烟雷,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消失在刑台上。
“你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啊。”
皮克斯恩气喘吁吁地说,两人躲在深巷中,周围时不时会跑过一堆追自己的士兵。但幸运的是,两人没有被发现,就那样回到了家里。
“啊啊啊,好累啊,我得去洗个澡。”
皮克斯恩说,白胡离也累了,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抱歉了......孩子。”
白胡离翻了个身,床板被利剑击穿,他惊讶地望着皮克斯恩,皮克斯恩没有回答,又刺来一剑,白胡离跳起躲开,皮克斯恩不停地挥砍着,直到剑卡在墙壁上。
白胡离不停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杀我?”
皮克斯恩的眼神很冷漠,没有回答,他挥出的拳头都被白胡离躲过,把白胡离逼到了墙角。
那一拳可不好受,白胡离的腹部被重重地来了一击,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可皮克斯恩依旧没有停手,他不停地踢着倒地的白胡离。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你活着就是个错误啊......可怜的孩子。”
白胡离在痛苦中抓住皮克斯恩的脚,皮克斯恩一甩,直接把他扔了出去。白胡离借机向外跑,可房间门怎么也打不开,自己又挨了皮克斯恩强有力的一脚。
白胡离拿起房门旁的铜制衣帽架,向皮克斯恩打去,借着皮克斯恩躲闪的这个机会,自己飞奔向窗户,直接冲了出去。
从二楼跳下去显然是个错误的想法,不提摔落的伤害,那破碎的玻璃扎入身体,白胡离来不及顾自己的疼痛,痛苦地起身,跑掉了。
皮克斯恩顺着他的血迹追寻着,可那血迹到一处死胡同就消失了。
突然,皮克斯恩感觉有什么东西滴落下来,抬头一看,白胡离紧紧扒在墙上,然后跳下,拔出嘴里咬住的刀,向皮克斯恩刺去。
皮克斯恩躲开了要命的位置,可肩膀被狠狠扎了一刀。白胡离刺下去一次又一次,皮克斯恩赶忙把这个家伙甩开。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皮克斯恩!回答我!”
皮克斯恩没做声,掏出枪射去,被躲过。
白胡离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只能再次逃走。可这里是死胡同,自己能逃到哪儿呢?
被逼到绝路时,白胡离痛苦地问:“为什么要杀我?皮克斯恩,回答我,为什么?”
皮克斯恩感受到了,那股神奇的力量,围绕在白胡离身旁。
“回答我啊!该死的!皮克斯恩!回答我!”
那股力量引来一阵风,转眼间,白胡离消失了!
“这是哪?”
周围一片漆黑,白胡离身上的伤全消失了,可同时,他也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白胡离看见,在黑暗中,缓缓走来一个人影。
“你一定很困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吧?别急!让我慢慢说完!”
白胡离看清了,他的外貌和人间描述的“多叶神”一模一样,翠绿的发丝,白皙的皮肤,以及一双血红的十字眼。
“我是你们口中所述的‘多叶神’,极乐之力!幸运的凡人哟!接受我的力量吧!你会知道一切的!”
白胡离不知道怎么了,竟伸出手去,指尖与他的指尖触碰的一瞬间,自己回到了那个被遗弃的深巷中。
“你看到了吗?”
“嗯。”
深巷里,那位女人小心翼翼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一个人摸黑走到了深巷的尽头。她将自己怀里的孩子扔下,说道:“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便跑出了深巷。
......
“这个孩子!是灾厄的化身!你看他背上的咒印!”
巫婆害怕极了,指着还是婴儿的白胡离说到。
他的母亲也认为这个孩子是个灾厄,因为他一出生,父亲就出了车祸去世,自己也得了重病,活不久了,所以做出了这个决定......将他抛弃。
可命运之神给了他机会,皮克斯恩发现了他。
“我猜你捡到一个孩子?”
“你还真算对了。”
街边的占卜师拉住皮克斯恩,掐着手指算了算,害怕地说:“那孩子......是灾厄!灾厄啊!”
还没来得及收摊子,就跑开了。
皮克斯恩很纳闷,也没多管他,便回了家。和往常一样,刚进家门,白胡离就会提着木刀来和自己单挑,然后每一次都被自己打趴下踩住脑袋,今天也不例外。
“你以后想干什么?”
皮克斯恩问着白胡离,白胡离想了想,说:“我想做个盗贼!”
结果,被皮克斯恩按住脑袋,重重往桌子上砸去。
“没出息!给我好好去找个工作啊!”
“可是......我只会偷东西啊。”
“没事,我会教你格斗的技巧,以后去军团吧!那里能养活你。”
白胡离感受到了,皮克斯恩眼里的不舍。
......
教学的日子很是艰苦,每天必须出现的场景便是白胡离被皮克斯恩踩住脑袋。
“哎呀!你就不能请点吗!”
皮克斯恩在帮白胡离清洗着伤口,这是白胡离单挑皮克斯恩的一百六十三次失败了。可他依旧不屈不挠,还没有放弃,歇了没多久,就又开始了。
“单挑!和我单挑!”
皮克斯恩只是微微一笑,就又把他打趴下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强大啊?”
“像我?不不不!你可不能像我!以后啊......你一定会比我还强的,相信自己。”
白胡离眼中充满了光,那是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崇敬。
......
“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皮克斯恩揪住那位巫师的衣领,巫师缓缓回答道:“命运如此,他终有一天会死在你手上的,趁现在还没多少念想,快动手吧。”
皮克斯恩很挣扎,杀死一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自己做不到,可如果巫师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因自己而毁灭。
皮克斯选择......做“救世主”。
......
“所以说......我会毁灭世界?”
“是的,用我的力量。”
“能阻止吗?”
“很抱歉,命运如此,不能。”
“哎......”
多叶神望着白胡离,笑道:“没关系,你也可以用我的力量来试图挽救它,那已经是你的东西了。”
“我的东西?”
多叶神没回答他,等白胡离回过神来时,自己睡在一处草地上,微风正好,长满了蓝色的神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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