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演是被“家人”收留的。
他在十岁那年出了事故,醒来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了,为了混口饭吃跟着一个乞丐混进了一家精神病院。最后精神病院出了事,乞丐和其他病人都被带走了,花演路过一家疗养会所,被里面无儿无女的老板娘收养了。
此后已经过了八年。
十八岁的花演回到了老家,他在一个“女性刮痧疗养会所”的招牌前停下。
疗养会所的门上贴着“男士勿入”的字样,花演找出一条绷带,把自己的眼睛蒙上,这才走了进去。
店里面充斥着香甜的味道。
“呦,这不是花演吗?老板娘,你儿子回来啦!”
自从觉醒了“狙神系统”,他的五感和体力都有很大的增强,即使失去了视觉,仅凭嗅觉他也一样能找对要走的路。
花演朝老主顾那边点了点头,然后去了二楼。花母总是会在二楼整理器具,见到花演后,她也只是简单地寒暄几句,就下楼接待客户去了。
花演一直在二楼的房间里等到晚上。他和“家人”的感情并不深厚,即使很少见面,也不会有什么期待的感觉。不过他清楚地记得,今天是那些地痞子们每月前来要债的时间。
花演的父亲是当年那所精神病院的法定负责人。精神病院出了事,花父也受了牵连,欠了一屁股的债,然后他愤然离世,那些债主就找到了“疗养会所”的头上。
虽然这里还没有达到入不敷出的地步,但是那么多钱花母也实在是无力偿还。
果不其然,楼下很快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门刚被打开,一个痞子就涨红着脸,一只手掂着一只酒瓶,另一只手就要来揽花母的脖子。
花母当年也是名传满城的美人,如今当家的不在了,她也不敢在这些男人面前太过造次,只得一边小心推搡,一边陪笑。
花演从二楼楼梯上跳了下去。
痞子瞪着迷迷瞪瞪的眼,看着花演朝自己的手臂飞踢一脚,他一个踉跄,坐在地上,瓶中的酒撒了一地,他打了个酒嗝。
他身后的小弟们不乐意了:“花演,你这是几个意思?难道我们是来被你讨债的?”
花演蹲下身,跟那个猥琐男对视:“你们老大长得太可爱了。如果不赶着让他坐下去,我担心他的两条小短腿,会承受不住他的肚子的重量。”
“你别给脸不要脸!”那几个小弟也喝了点酒,走路摇摇晃晃的,但是面上的凶狠劲也没怎么褪下去,下盘还算扎实。
花母深吸一口气,在那几个人即将靠近花演时,抄起一个拖把锤上他们的膝盖。几人吃痛,停住了脚步。
花母拄着拖把,用手背在鼻子下面蹭了一下,朝那个坐在地上的大哥喊:“我儿子今天回来了。该还的钱我们一分都不会少你的。让你的手下离我儿子远点。”
那大哥抻着手:“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他“嘿嘿”地笑着,从地上爬起来:“你儿子去当兵了,咱们平民老百姓惹不起了呦。”
他朝花演挑了挑手指:“钱呢?”
花演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纸包递给他。
自战争系统上线以来,前去参军或者兵营培训都会有每月固定的例钱。食宿学校全包,这些钱就被花演拿来还债了。
这么一闹,大哥的酒也醒了大半,他打开纸包点了点,皱眉:“怎么只有这么点?”
“当初不是说好的,每月还这么多吗?”花演冷冷道。
老大笑了。他把纸包塞进口袋,把手指伸到花演面前搓了搓,说:“刚才我们不是已经确认过了吗?‘和气生财’,这一次你们至少要付给我们两倍吧。”
花演双手抱怀,面无表情地说:“滚。”
老大和他对视了很久。最后老大“嘁”了一声,伸手招呼他的那些弟兄们:“走啦走啦,这家要不到钱了。”
花母颤抖着身体坐在沙发上。花演目送着他们离开,接着也跟上去,想要把卷帘门拉下来。可是老大却突然回身,一脚踹在花演的腰上,把他从店里面踹了出去,然后极快地拉下卷帘门,在里面那东西堵上门。
花演站起身,他的小弟们已经把他包围了。
店里面的花母发出尖叫,老大贴着卷帘门对花演说:“就算你是当兵的,我们人多势众,你又能用多么快的速度解决他们呢?”他压低嗓子:“叉叉。”
有五六个人包围住了花演。花演叹了口气,默念:“系统,把那两点技能点值加在体能上。”
当年花演和卢执结下梁子,也是类似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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