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根绳 农二代逆袭
第四章 鸡飞蛋打（旧版）

老大发现自那以后，表姑经常到他们家来串门。有时候还到老大的鸡舍看看。母亲有了说话拉呱的，很是开心。几天表姑没来，就会说你表姑好长时间没有来了。

这天老大从外边回家，一进家门就听到屋里表姑说话的声音，知道表姑又来串门了。老大走进屋，看到屋里还坐着一个女孩，看到他进屋，表姑对女孩说：芳，这是你自立哥。女孩站起来，看着他点点头，莞尔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女孩个子不高，身材单薄，皮肤白净，因为人消瘦脸小，在光线不好的房间里眼睛显得格外明亮。

坐，坐，快坐。老大说话有点结巴，脸也有点发烧。手还不自然地抬起来挠挠头，老大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女生说话。

老大还知道害羞了。表姑看他不自然的样子，哈哈笑着说。母亲和唐芳听表姑一说也都笑了。闹得老大满脸通红。

老大站在屋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也不知道说什么。母亲见他尴尬，对他说：你去干你的活吧。老大得以解脱，走出房门，感到一身的轻松。

老大在鸡舍里把鸡粪打扫出去，又在地面上撒了一层白色的石灰用来消毒。忙完后，他就坐在鸡舍里看鸡的活动。在他眼里这些鸡是那么的亲切，又是那么的神奇。它们吃下去的是杂七杂八的东西，产下的却是一枚枚洁白圆润的鸡蛋。是它们一天天给他带来收获的惊喜，给他带来成就感。

他听到表姑她们走的声音了，他想是不是出去跟她们告个别，送她们出门，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有出去，听着她们娘俩走路的声音渐渐远去。

母亲告诉他，表姑带唐芳来的目的是想让唐芳跟着她学习裁缝，说孩子小，想学点手艺，出去学又不放心，就想让母亲先带带。母亲还说，其实是你表姑怕花钱，她那点心思还看不出来。母亲又说，不过挺喜欢唐芳这孩子的，嘴甜还很懂事，很喜欢她的，已经答应让她来学了。

唐芳来学习了。每天吃过早饭唐芳就骑着自行车过来，来了先给母亲把地打扫干净，把用来裁剪衣服的木板上的布料、工具，现在应该说是工作台吧，摆放的整整齐齐。母亲腿脚不便，落座起坐时，唐芳总是站起来，上去搀扶一把。上午吃饭时唐芳就回家吃饭，下午就不来了。有了徒弟的母亲笑在脸上，甜在心里。抱怨自己生了两个儿子，没有一个女儿，没有人知冷知热，好没有福气。

时间一长，老大和唐芳见面多了，也就没有了那种陌生感。老大忙完鸡舍的活，也过去聊天。唐芳有时也到老大的鸡舍看看。有时还给老大带一些菜叶过来，老大觉得家里突然有了个妹妹一样。有天下雨，母亲让唐芳吃了午饭再回家，老大特意多煮了两个鸡蛋。吃饭时，母亲不断地劝唐芳多吃点，自成也说：姐姐，你就经常在这吃饭吧。大家说说笑笑，吃得很有氛围。

星期天，小军来找老大玩，看见唐芳。坏笑着问老大：你妈给你找媳妇了吧？老大腾地脸就红了，连忙说：别胡说，她是我表妹。来学习做衣服的。小军撇了下嘴：脸都红了，不是你心虚什么，给我说说你想娶她吗？老大摇摇头，他觉得娶妻生子对他还是很遥远的事，他毕竟还是一个十五六的孩子。再说家里这么贫穷，负担这么大，有人是不是愿意嫁给她都不一定。母亲不是常提起他兄弟二人将来娶媳妇就哀声叹气吗。小军又笑笑，弄的老大浑身不自在。

天渐渐热了，鸡舍里散发出刺鼻的气味。老大一边勤打扫鸡拉的粪便，同时把房子的门窗打开，加快空气流通。一天，老大正鸡舍在打扫卫生。唐芳走了进来，拿出一个小瓶，对老大说：我这里有瓶花露水，是我妈去年买的，我闻着味道很好，你看能用吗。老大接过来闻了闻，一股清凉的感觉。连忙说：能用，能用。唐芳看到说能用，开心地笑了。老大知道鸡对气味是很敏感的，他不敢把花露水喷洒在鸡舍里，就在鸡舍外的喷几下。闻着花露水的香味，他心里还是很惬意的。

两三月下来，老大已经积攒了五六百块钱。老大决定到城里去一趟，一是还上小姨的钱，同时也买点需要的东西。到了县城，看到繁华的街道，高耸的楼房，笔直的马路，老大充满了羡慕和向往。他想他再长大点要到城市里来发展，也过过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生活。

小姨在税务局上班。她家住的是单位分配的两间平房。见老大来了，小姨热情的询问家里的事，还把给他和自成买的东西让他带回去。在小姨家吃饭时，姨夫问他养鸡的情况，并告诉他天热了，注意鸡瘟。夏天鸡容易生病。老大说一定注意。老大把五百块钱还给小姨，姨和姨夫都不要，让他回去再买点东西，剩下的交给他妈。

在小姨家吃完饭，老大到先到兽医门市部买了防止鸡生病的几种常用药，又到大商场买了母亲爱吃的点心和自成爱吃的水果。他想每个人都有礼物了，唐芳天天在自己家里，也应该给她买点东西。。他也不知道女生喜欢什么，更不知道唐芳喜欢什么，就给唐芳买了一个塑料镶边的小镜子。在学校时他看到女生都喜欢照镜子，他想唐芳也应该喜欢。

回到家，他见自成在家。没好意思把小镜子拿出来给唐芳。等唐芳到鸡舍来时，他才拿出来，说是进城时买的。唐芳接过去，连说喜欢、喜欢，脸上还飘过一丝红晕。

到了三伏天，天气潮湿燥热。鸡舍没有排气扇，就更是闷热。鸡产的蛋也越来越少。开始，老大发现鸡吃的少了，他想鸡不爱吃食，可能是天太热的缘故。过了几天，他发现有的鸡开始拉稀，就赶忙给鸡喂药，可是效果不明显。早晨进鸡舍，发现有几只鸡已经死了。老大赶忙到兽医站去问情况，人家说你家鸡舍的环境差，不具备这么多鸡夏天生长的条件和设施。看情况是得了鸡瘟。就是用了药也不见得保住所有的鸡。老大听了，沮丧到极点。一路走来，风风火火的事业，还准备增加投入，大干一场呢，怎么转眼之间就要夭折了。

老大回家后，按照兽医站的建议，及时的喂药、喂食、喂水，可是不能阻挡疫情的发展。鸡一天一天的减少。多的时候一天有十几只鸡死亡。他把死鸡用筐背到树林里埋在树下，他不希望它们消失，想让它们的的能量重新转化成书木生长的力量。

母亲见鸡一天天减少，唏嘘不已。自成、唐芳要过来帮忙，他都不让他们接近鸡舍。每天都在鸡舍和附近作消毒处理。最后，剩下了七八只鸡。已经没有了喂养的意义。老大就把他们放出鸡舍，任其在院子里活动，变成了散养了。古人云：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家禽养殖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好在老大规模小，投入不多，算起来还略有余成。

老大把鸡舍拆了，把屋子打扫干净。把原来屋里的东西又放回原处。多半年下来，生活又回归原来的轨道。唐芳学了两个月，学会了用缝纫机，了解了剪裁的基本知识，家里农活一多，也不经常来了。偶尔来看看母亲，问问一些做衣服的事，母亲都是很高兴的招待，还要以干女儿相称。老大说她你别想女儿想疯了，唐芳弯着眼看看他，笑笑。

中考结束了，小军考上了老大姨夫教学的那所高中。开学就要去县城上学了。晚上，小军约老大出去玩。他们慢慢散步，来到河边的小桥上。皓月高挂，流水淙淙，一样的景色，两个少年却是不一样的心情。小军向老大憧憬着马上就要到来的高中生活，展望着未来的大学目标。少年得志，意气风发。并不无遗憾地说：我们是一块从小长大的发小，我要离开家去城里上学了，你要是能一块去多好。我们也能互相照应。老大默默地听着，他现在正百无聊赖处在心情的低谷。小军貌似无意的话却启发了他的思路。是啊，养鸡不成，我为什么不走出去，到城里找点活干。城里还有小姨和姨夫，有什么困难他们还会帮着我。我为什么不去闯一闯啊。

回到家，老大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母亲，母亲也很赞成。说自成也大了，家里有人照应她，老大可以出去闯一闯，见见世面了。让老大有空就进城去找小姨，让他们帮助找份工作。

小姨和姨夫听他说明来意，思考了许久。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工作适合他做，就让他先回家等着，有了工作马上告诉他。

小军马上就要去上学了，可还不听不到小姨给他找工作的消息。老大有点坐立不安，心里不停地琢磨：这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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