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当下的局面,这对娜塔莎来说依旧是一个不好,或者说令人绝望的消息。
敌人源源不绝,火力也比她强上十倍也不止。
想要活下去,她就必须得做的更好。
但是很可惜,以她现在的情况,身处绝境,四面环敌,仅仅只是活下去这种简单的渴望,对此时的她来说也已经称得上是奢求了。
但无论如何,在对生存的渴望下,娜塔莎还是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
辗转,腾挪。
她就像是穿梭在林间等待捕食花豹,性感的身姿美丽,却危险至极。
可惜。
即使是大自然中最强的掠食者,也敌不过全副武装的人类。
再加上一路的反击逃逸,娜塔莎的体力和精力都流失的极快。
终于还是在一次使用柔术缠绕敌人,并且借助他手中的枪支进行扫射的时候,因为躲闪不及,被一枚子弹击中的腰腹部。
当然,比起此时已经在原地被友军扫成破烂娃娃的那位,她的反应和运气都已经称得上不错了。
可腰腹部传出的剧痛还是在告诉着她,她已经到此为止了。
现代战争从来不是儿戏,发展了多年的枪支火炮更不是。
电影中被枪械打中后还能坚持起来战斗,甚至大开无双把敌人全部愉悦送走的情况。
如果只在人类范畴内考虑的话,估计只有米国队长史蒂夫做得到。
娜塔莎虽然注射过特制的血清,但那血清的主要功效还是延缓衰老,对自身的增强虽然也不错,但比起美队注射的原版血清,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添头而已。
“嗬...嗬...”
娜塔莎靠在一颗大树身后,用力的喘息着。
捂住伤口的手指缝隙中渗透出点点红色,但很快便被大雨冲刷走了痕迹。
身后,敌人零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对方的下达寻找指令的声音,以及子弹与树木碰撞的声音,一股脑的钻进她疲惫的大脑中,听着就像是死神的脚步。
至少以她现在的情况而言,是这样没错。
伤口的疼痛已经是微不足道了,重点是刚刚腰部中的那一枪,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肾脏被打穿了。
大量的失血迅速的带走了她本就剩余不多的体力和精力,血清的效果终究还是太弱了一些,无以为继。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后边剩下的敌人统统在下一秒瞬间暴毙,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才能活下来。
隐藏在沾满污泥与树叶,已经看不出原本火红颜色的短发下,那双清澈的湖蓝色眼眸逐渐蒙上了一层死灰。
她有些绝望了。
虽然早就知道以她的工作,迟早会迎来这么一天。
但是当这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对死亡的恐惧还是充斥了全身。
脑海中此时已经无暇去思考怎么击杀更多的敌人了,占据更多份额的,反而是对过去的与其说是特工,不如说是职业杀手的悔恨与痛苦。
以及....
一份隐藏较深的解脱与释然。
忍耐着剧痛,酸痛的手臂有些吃力的抬起。
简单检查了一下弹夹,嗯,还有三颗子弹。
两颗留给敌人,一颗留给自己,非常合理。
脑袋微微后仰,尽量把身体蜷缩起来,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娜塔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把多余的想法踢出脑袋。
她此刻的要做的,且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死前多带走两个该死的杂种。
“咔嚓....”
然而就在她脑中神经极度紧绷的情况下,一声来自正面的,树枝被踩断的咔嚓声传到了她的耳中。
正面有敌人?
脑海中的想法一闪而过,手中的手枪眨眼间便抬起,手指下意识的扣上了扳机。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天空中,一道一闪而过的雷光突然划过,照亮了眼前来人的样貌。
赤脚,黑色长裤,光着上身,一头银白色的短发被雨水打湿,贴在了他的头皮上。
雨水聚集成颗颗豆大的水珠,顺着蜿蜒的肌肉线条缓缓滑落,手中并没有枪械,只是提着一把破旧的斧头。
娜塔莎扣上扳机的手指停下了,无论如何,这样的打扮至少不会是敌人。
她在过去的多年特工生涯中已经杀死了足够多的无辜的人了,现在是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她不想,也不愿意再多背负一份罪孽。
就在她放下手枪的时候,站在她正对面的男人突然歪了歪脑袋,随后一阵浑厚且带有磁性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你看起来好像需要帮助,女士?”
????
蛤?
娜塔莎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在说什么?
这边跟放烟花似的枪声这人是没听见么?
这都什么年代了,不会真有人以为自己拿着把斧头就能搞定一个全副武装,火力充足的特种小队吧?
脑海中的念头一闪而逝,娜塔莎没有多想,只是扬了扬手中小巧的手枪,皱着眉,低声且迅速的说道:“这里很危险,他们是来找我的,与你无关,你马上离开说不定还能活下去。”
“哦?”
男人挑了挑眉,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扯出一丝狰狞与痛苦交织的笑容。
“可是,我跟他们有仇。”
“嗯?”
娜塔莎下意识发出了疑惑的声音,随后脑海中不可避免的升起了一丝希望,难道这人是别国组织成员,是来救我的?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救我?想从我这获得什....
特工小姐一时间思绪万千,可还没等她开口,似乎是看破了她眼神中的疑惑。
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透过雨点声传了出来,“他们拆了我家的门。”
“.....”
“你...你说什么?”
娜塔莎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又多问了一遍。
“我说,他们拆了我家的门。”
男人的回答来的很快,不急不缓的把刚才的话放慢又重新说了一遍。
语速合理,咬字清晰,但同时也无情的击碎了娜塔莎心里仅存的一丝希望。
这个人是个疯子?
她看了眼诺恩的打扮,又看了看他手中提着的斧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自己之前让他离开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即使她也知道希望渺茫,毕竟追杀她的人曾经也算是她的同事。
而心慈手软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在那些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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