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拘留所的拘留室里,吴用紧张得想死。
啊啊啊,我当时为什么要帮贼人逃走啊?我这不是引火上身吗?
虽然当时很冷静,但事后回想,他却害怕得发抖,脸色都发白了。
我这算是帮助犯吗?啊啊啊,如果被那些锦衣卫知道了,我会怎么样?他们不会已经知道了吧?啊啊啊,千万不能被他们知道啊!
突然,门口打开,雷衡走了进来。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粗野男子,身上穿着特制的战斗服,腰间挂着手枪。
吴用吓得身体一震,连忙正襟危坐。
“那群小子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等下要好好训一下。”
雷衡拿出一个外形酷似测温仪的东西,对着吴用按了一下。
“异能指数49,刚刚好啊。”
“刚好什么?”吴用小心问道。
“刚好是平凡人。如果指数达到50或以上,你就是异能者了。到时,我就要把你控制起来。”
“异能者?超能力?这不是都市传说吗?”
“我们把这事掩饰成都市传说,才不会引起民众的恐慌吧。刚刚劫持你的女人就是异能者。”
“哈?”
吴用回想起晁正兰,感觉她并没有异常之处。
“闲话放一边,我们已经确认你的身份。”雷衡在吴用前方坐下,“吴用,单亲家庭,学习成绩优异,除此之外就没有了,是一个普通人。”
“那我是不是可以······”
“签了保密协议,就可以走了。”
吴用感觉心中的大石放了下来。但雷衡马上又补了一句,“不过,我有些事情想问一下。”
“什,什么事?”
吴用紧张起来,声音都变小了。
雷衡打量一下他的脸,开口道:“现在贼人不知所踪。如果你偶然知道些什么,就说一下吧。”
想起正兰离开前叮嘱自己的话,吴用低头闭上嘴巴。
雷衡继续说道:“他们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你如果知道一些事情却隐瞒不报,就相当于协助犯人。我们会按帮助犯处理。”
听到“帮助犯”一词,吴用身体猛烈抖了一下。
不行,不能让他知道我是帮助犯!我协助他的话,他就不会怀疑我了吧。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呢,有什么呢,快回忆起来啊······
“啊,我想起来了。”
“嗯?你知道什么吗?”
“我记得他们当时说了什么星核、蔡京的。”
“星核!原来他们是为了这个,才声东击西,闯入资料库的。”
“那个,我有帮上忙吗?”
“帮大忙了。这样我们就知道他们的目的了。
“那太好了。”
“所以请你去死吧。”
雷衡站起来,掏出手枪指向吴用。
“为,为什么?!”吴用起身叫道。
“星核是高度机密,连我的手下都不知道。蔡大人吩咐过了,谁知道这事,都不能活。”
“什么!这么说······”
“是啊。如果你什么都不说,就不用死了。抱歉了,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雷衡拉下手枪保险。
啊啊啊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盯着黑乎乎的枪口,吴用的大脑以之前从没有过的速度在回转。大脑转得越快,感知时间就越慢。现在对吴用来说,时间仿佛静止了。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高速运转的思想就要突破脑壳飞洒到外面。
雷衡扣下扳机。可是扳机纹丝不动。
卡主了吗?
他加大力道,但还是扣不动。这时,他才发现不是扳机扣不动,而是他的手指动不了,仿佛石化了。他看回吴用,发现吴用把双眼瞪得大大,死死盯着他,还大口大口地喘气。
“难道,难道这是你的异能?你不是······该不会,你是刚刚觉醒的?虽然知道人在生死关头会激发潜能,但没想到自己会碰上。”
吴用没有回应,维持原来的姿势,鼻孔流出两条血柱。
雷衡的右臂开始违抗他的意识,一点一点地屈肘,把手枪指向他的脑袋。
“可恶!怎么会这样!”
他使劲力气,但右臂完全不受控制,仿佛里面的神经被切断了。接着,手指也开始动了,慢慢地把扳机扣下去。
这样就行了吧。很快,他就会被子弹贯穿脑袋,死死掉······
吴用思考起来。
但是我真的要杀人吗?我真的确定要成为杀人凶手吗?
他的双脚开始发抖。
不,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要下手,下手,下手!
吴用下意识地闭上双眼。下一秒,枪声响起,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看到雷衡倒在血洼中。幸好是俯躺,他看不到雷衡的脸,也就不用承受那血肉模糊的血腥画面。
他一阵虚脱,双脚发软,险些倒地。不想再看着尸体,他连忙背过身去。
事实证明,他太小看雷衡了。因为雷衡还没死。
雷衡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军人。当他发现吴用闭上眼睛时,他马上以最快的速度,用左手抓住枪管挪向后方。所以,子弹没有打中他的脑袋,而是打中他的左手手掌。接着,他倒在地上装死,等待吴用露出破绽。
臭小子,在关键时刻大意。这就是你的败因!
雷衡跳起来,拿起手枪对准吴用后背。吴用听到声音转向身后,但已经来不及了。
“给我去死吧!”
雷衡就要扣下扳机。突然,房间的墙壁被炸开。正兰冲进来,一脚踢飞雷衡。他狠狠地撞到墙壁上,一时无法动弹。
“我们又见面了。”正兰笑着说道。
“是你!”吴用惊道,“为什么?”
“因为担心你啊,那些锦衣卫可不是好东西。所以我在你身上放了**,并在附近等着。”
“监听,你有这么聪明的吗?”
“喂,不要说得我很蠢似的。”正兰不满地鼓起双颊,“我好歹是帮派头领,该出手时就会出手。”
这时,正兰耳边的无线通讯器传来了刘唐的声音。
“喂,不要磨磨蹭蹭。再不走,我们就会被包围。”
“知道啦,小唐。”正兰拉住吴用的手,“我们快走吧。”
不久,他们跑到外面。刘唐早已驾驶着越野车,等在那里。他们一跳进车里,刘唐就踩紧油门,火速逃离现场。
一会之后,他们远离城区,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啊呼,总算安全了。”正兰说道。
“是啊。”吴用瘫在座椅上,回道。
解除了高度紧张的状态,吴用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精神也很疲惫,就像一条软绵的章鱼。
“你打算怎么办?”
“唉,不知道啊。回去肯定会被他们抓吧。”
“这样啊,你要不要到我们那里避避风头?”
“唉,随便吧。”
“好,小唐,我们回大本营吧。”
“知道了,老大。”刘唐回道,转动车盘。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是晁正兰,他是刘唐。你呢?”
“我叫吴用。”
于是,吴用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叫东溪的小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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