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伪,造假!“
长孙冲一瞬间眼睛就红了。
没想到他长孙公子第一次做买卖,就被人坑了。
“这可如何是好?“
一边是被几个狐朋狗友不信任,说是自己藏私,这怎么能忍?
一边是只兑了一百金,别人却拿着更多的票据过来了,而且肉眼并看不出不同,也确实出自拦柜坊。
“这……是有人使坏啊!”
长孙冲立刻便从院儿里窜到了大堂,乍一见之下,发现过来兑取的却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少女。
剑已经提在手里了,可是一怔之余,也不太好发作。
忍着。
“你……你家大人呢?“
长孙冲虽然很气,可是架子不倒,还想着保持点贵公子的风度,可是,下一刻,他就萎了。
那盗晏一见长孙冲提着剑而来,可谓是正中下怀。
拿着票据,一溜烟就跑了。
可是,并没有跑远,只在在“拦柜坊“门外,顿时就嚷嚷开了。
简直是声泪俱下。
“那……那拦柜坊的长孙冲,存了金子,不给兑取,还要拿剑伤人了啊!“
“各们乡亲父老,你们都过来看看呵!“
刚好拦柜坊门外,就有不少的行人,也有一些看热闹的百姓,盗晏这么一顿吼,一时间吸足了眼睛。
人们纷纷驻足。
也是长孙冲太气了,见着盗晏跑出了门外,下意识的提着剑就追了出去。
这一下,就真的是证据确凿了。
惹得那些大唐男喷子和女丽人们,纷纷开喷。
“长孙冲,怪倒呢,苏小郎君开了个柜坊,他就开了个拦柜坊,这是故意的吧?“
“存了银子却不给取,这不是欺行霸市吗?“
“真以为他长孙家是外戚,就可以为非作歹,胡作非为了吗?“
“……“
长孙冲顿时就懵了。
拿着长剑的手,被气的直抖,脸都快扭曲了。
这时,有门下小厮走了过来,附耳说道,“公子,这个小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柜坊的掌柜的,叫做盗晏。
“公子,那个……也就是说,她……是苏彦的人!“
嗡!
一听到这话,长孙冲一瞬间,脑袋就炸了。
报应来的太快啊。
“苏彦,某和你不死不休,竟然欺人至此?“
提着剑就要往苏垆里去,还好,被头脑还算清醒的李承乾给拦下了。
“长孙冲,”李承乾一声喝,“认赌服输啊,赶紧着给人兑了,凭票取钱,这可是你自己定下来的。”
“不然,你以后……不,看来这个铺了,你是不打算开了啊!”
程处默虽然是个憨憨,这时候也道,
“是啊,长孙冲,一点小钱而已,不是还有佣金吗?快给人兑了啊,剑都提出来了,你这是要干吗?”
“你们……尽说风凉话!”
长孙冲:“……”
“某……真的只兑了一百金啊,这苏彦家的婢子,却拿了三百金来,这不是欺负人吗?”
“某……真的没有骗你们啊,某也得有那个脑力啊!”
嘶!
“难道真的只是存一百金要兑三百金?谁……谁这么大的胆子!”
程处默一时间,也有点上头。
就连李承乾也觉得事有蹊跷,可是却找不出原因。
房遗爱则仿佛一瞬间就灵魂发光了,分析道,“几位,长孙冲说的对,以他的脑力,断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被苏彦耍了!”
长孙冲频频点头。
都没听出来房遗爱说他脑力不行。
“都是要做驸马的人,果然还是房遗爱懂某!”
“咦,好像不对,长乐已经嫁人了,那高阳,好像……还待字闺中。”
这么一想,可是任谁也拦不住了。
长孙冲只觉得头顶上绿气萦绕,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始终无法吐出来,堵得慌,那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提着剑就杀向苏垆。
这一会,听了房遗爱的分析,几人也不拦着了。
特别是程处默,瞬间也上头了。
几人兴冲冲的就一起结伴,向着苏垆而去。
“杀人啊,外戚长孙冲,杀人啦!“
盗晏个子小,早已经隐在人群之间,一边喝了口从苏彦那里顺来的快乐水,一边适时的拱火。
“外戚?“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下,长孙冲更恼了。
他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是外戚,说是什么裙带关系。
眼睛更红了。
“苏彦,某家今日里,一定要了你的狗命!“
“……“
两个铺子相距本就不远,正在苏垆门外或排队沽酒或排队存取的人们,早就已经听到了不远处的喧哗。
可是此一刻,却见着一个锦衣的贵公子,提着剑恼怒而来。
口里还大言不惭,说是要新城候的……命。
“这是怎么回事?咦,那不是长孙无忌府里的长孙冲吗?“
“就凭你,也认识长孙公子?“
“那你就是小瞧人了吧,某前些个在勾栏,可是和长孙公子一起打的茶围,最后啊,还是某得了小娘子的芳心,啧!“
这些话,除了被长孙冲听到了之外,自然也被微服而来的李世民听到了耳朵里。
“竖子,长孙无忌竟生了这么个不成器的,还好……长乐……“
李世民只觉得两相对比之下,还是苏彦靠谱一点。
正暗自寻思着,只见着袁天罡又远远的走来,一见着李世民,便急着道,“陛下啊,您走的匆忙,让老臣一阵好赶!“
“陛下啊,那……那丹丸,可不是贫道的,而是贫道从新城候那里得来,这……“
袁天罡这么一甩锅,把念着苏彦一点好的李世民,差一点就给点了。
“朕不气,朕宽容,大度,爱民……朕,绝对不生气!“
“袁天罡!”李世民似笑非笑的喊了一声。
袁天罡立刻答应,“老臣在,老臣愧对陛下……”
“你……一年的俸禄,又没了。”
李世民幽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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