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百一十年
第十章 重返阳城（旧版）

时间如梭，两年的军旅生涯接近尾声，部队领导都很看好牛健晖这个苗子，希望他能在部队发展。可是牛健晖为了家里，还是最终选择复员，因为他此刻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必须担负起顶梁柱的责任。

看着光荣退伍的儿子，壮实了许多，也晒黑了，但是却透出一股子凛然的气质，“不愧是当过兵的，有那么点样子，呵呵。”何丽高兴道。

“回来就好，乖孙，你看都晒黑了。”奶奶心疼的拉着他说道。

“妈，这是我攒的津贴，到时候给乐芸当学费。”牛健晖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母亲道。

“健晖啊，我还在考虑要不要乐芸去考那种学校，学费太贵了。”何丽接过儿子的信封淡淡道。

“妈，难得妹妹有绘画的天分，就让她去读呗，学费不用担心，我决定了去南边打工，应该没问题的。”牛健晖安慰母亲道。

“唉，也怪咱家没什么关系，你退伍了也没法给你安排个工作，不过打工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别只想着妹妹，她实在不行就随便考个一般的大学，你自己的事也要抓紧。”何丽叹道。

“我同意小晖的看法，钱没了可以想办法再赚，机会错过了可能会后悔一辈子。没关系，奶奶这里还有点私房钱，等会啊。”奶奶边说边走了出去，留下何丽和儿子在那面面相觑。

“妈，你什么时候还有私房钱了啊，我都不知道，呵呵。”何丽看着婆婆小心的拿着一个盒子回来，笑道。

“当年你结婚的时候，你那份已经给你了，这些是给我的两个乖孙的。”老太太护着盒子道。

“小晖啊，奶奶这还有些东西，可以拿去卖，小芸的学费没问题的。”奶奶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翠绿的手镯笑道。

“奶奶，孙子长大了，能挣钱，您这些宝贝留着，还没到用的时候。”牛健晖笑着说道。

看着摆在桌子上儿子的奖章，奶奶笑道：“树挪死，人挪活，去见见世面也好，好男儿志在四方。到时候小芸真的考上的话，你们兄妹俩还能有个照应。不过小晖啊，在家千日好，出门步步难，一个人在外面，万事安全第一，知道么。”

“奶奶说的没错，挣钱其次，安全第一。”何丽也嘱咐道。

“哦对了，你表叔也在阳城做工，听说还是个小主管，这是他电话，你到时候可以先去找找他看看。”何丽把一个小电话本递给儿子道：“家里不用担心，你奶奶身体还健朗，乐芸住校也不用我们怎么操心，出门在外你要照顾好自己。”

才回家没几天，牛健晖就又在家人依依不舍的眼光中，踏上了南下之旅，这次与上次参军不同，这次心里完全没有底，不知道自己将要迎接的是什么挑战。

出了火车站，再次来到阳城，想起当年为了寻找白露，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却带回去的只有她的骨灰。现在为了家人，自己有再次独自一人来这里打拼，可路在哪里，心里茫然无措。

来到公共电话房，拿出电话本，想起母亲临行前的叮嘱“你爸虽然不在了，你表叔好歹也是亲戚，怎么也会拉你一把的，到了那先给他个电话。”

拿起电话，拨通了上面的号码，“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喂，表叔，我是牛健晖。”牛健晖急忙说道。

“哟，健晖啊，难得你还想得起表叔我啊，还给我电话，呵呵。”电话中传来表叔那让人很不舒服笑声。

“哦，表叔，我刚到阳城，听说您在这边做工，看看有没有合适我做的。”牛健晖忍耐着说道。低头求人，忍让三分，这是奶奶教自己的。

“你不是退伍军人么，国家包就业的啊，还用得着来打工么。哪像我家那几个兔崽子，学习又不好，兵也当不了，才只能来打工。不过你表叔我也没什么本事，就一个小工头，哪有能力给你找工作啊，是吧。”表叔阴阳怪气的说道。以前父亲在世的时候，表叔就因为自己的几个儿子学习不如妹妹，又调皮捣蛋，一直对自己和妹妹心有芥蒂，说白了就是妒忌，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奚落一下，那还不使劲点。

“没事，还是谢谢表叔了。”牛健晖无奈道。

“我这还忙，就这样了。”对方匆匆挂断了电话。

人情冷暖，俗话说人在人情在，人死两债消。父亲去世后，这些所谓的亲戚，呵呵，不提也罢。当年这个看他们家各种不爽的表叔，自己还不知道如何去低三下四的求他，到时候还得在他手底下干活，现在也好，自己的路自己走。

时间尚早，在路边买了几个馒头填饱了肚子，牛健晖拿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记载着妹妹牛乐芸想考的那所大学的地址。

“阳城艺术学院，我要不去看看那所学校在哪，顺便附近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到工作。”牛健晖寻思着。

来到了这所学校的大门外，就连牛健晖这么没有艺术细胞的人都觉得大学的校门好漂亮，好有艺术感，“阳城艺术学院”几个鎏金行书体大字更显气派。

“好学校，乐芸一定会考上的。”牛健晖在学校附近的街道溜达着，一边观察周围的建筑，临街商铺多是饮食店和服装首饰点，一时也没找到合适的自己的，因为大部分招聘职位都有一个备注：仅限女性。

临近中午，天气越发的炎热，牛健晖背着背包，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了大半，买了瓶纯净水站在路边树荫下，转头发现身后的写字楼贴着一张招聘保安的广告，特别是看到“退伍军人优先考虑”的备注，让他眼睛一亮。

牛健晖走进写字楼大堂，看到了几个保安和物业工作人员，上前询问道：“请问大厦是不是再招聘保安？”

其中一个保安答道：“你是应聘保安的？跟我来吧。”牛健晖跟着他来到一间办公室，里面坐着几个保安，还有一个主管模样的。

“队长，他是来应聘保安的。”带牛健晖来的保安对那主管说道。

只见那个脑满肠肥的主管坐在椅子上，斜着眼看了牛健晖一眼，淡淡说道：“现在只剩下地下车库门口的保安职位，比较辛苦点，试用期三个月，试用期一千五，转正两千，包住包住，能干么？”

一千五还包吃包住，那就是这些钱都可以存下来，对于牛健晖来说这太具诱惑力了，立刻挺胸答道：“我可以的，辛苦点没事，我能吃苦。”

“那好，你带他去宿舍安排下床位。”主管又对着牛健晖说道：“好好干。”

第一天来阳城就找到了满意的工作，牛健晖感到很开心，可惜事情远不是他认为的这么简单。原来这个保安位置位于大厦的后门，地下车库出口处，每天只要过了中午，太阳就一直晒着那个保安亭，也没安装有空调，只有一台老风扇，基本上就像个蒸笼，在里面呆着那汗水就不停的冒，刚喝下去的水人都会感觉马上就从毛孔里出来一样。

牛健晖每天下来都是汗流浃背，身上的衣服结了白白的一层汗晶，最期待的就是阴天或者雨天，不过这在阳城这种地方，没有台风的日子，基本上都是奢望。

“看这傻小子能坚持多久，呵呵。”楼上空调房里，保安队长喝着茶说道。

“队长，我打赌他肯定坚持不了三个月。”旁边一个保安谄媚道。

“干不了最好，那就是他主动离职，到时候随便打发点钱就行。”保安队长笑道。

“队长，可要是这小子坚持到转正呢？”另一个保安问道。

“一种是让他转正不了，另一种就是就算转正了还是一直在哪里呆下去，你们都不用去轮班了。农村来的土包子。”保安队长诡秘的笑道：“最好还是让他转正不了，呵呵，到时候看我的。”

牛健晖每天在保安亭辛苦的工作，但是对家里却只字未提这些难处，只对母亲和奶奶她们说待遇如何如何，还包吃包住什么的，让她们安心，还说已经去看过妹妹想考的大学，非常好，听母亲说妹妹已经高三开学了，希望妹妹不要担心，认真学习。

话说在这高三开学的第一天，赛佳雪穿好校服，背着书包，和爷爷道别后，来到了阔别一个暑假的校园，就在她刚走到学校大门的时候，站在路边的杨晓却叫住了她。

“有什么事么？”赛佳雪淡淡道。

“能不能去绿道那说，这里人多不方便。”杨晓有点紧张道。

“有事说事，不说我走了。”赛佳雪此刻的语气非常具有攻击性。

看了看周围路过的同学异样的眼光，杨晓已经紧张得全身冒汗了，赛佳雪又是冷冷的看着自己，让他非常的尴尬。终于鼓起勇气，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丢给赛佳雪就转身跑了。

“什么啊这是？”赛佳雪从地上捡起信封看到上面没有写任何东西，正准备打开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后面抱着，吓了一条正要挣扎，只听有一个女声从后面传来：“我的佳雪美女，想我没啊。”

“菲菲，怎么能不想你啊，一个假期都跑去哪了你，人都不见一个。”赛佳雪听出是好朋友林菲菲，就是班上的那个胖妞，和自己最是要好。

看到好朋友很开心，转身和她聊了起来，林菲菲从书包里拿出一张cd，笑道：“看这是什么！”

“歌神新专辑？你哪弄的啊？”赛佳雪兴奋道：“快给我看看。”想拿过来看，突然感觉手里还有个信封，二话不说就塞进了书包里，和好朋友聊新专辑去了。

“听说了么，杨晓给赛佳雪递情书了，她还收了。”

“我也看见了，就在校门口，太猛了，杨帅哥这一手实在厉害。”

“班花被班草拿下了？那真是郎才女貌啊。”

“人家赛佳雪次次都是第一，是女才男貌好不好，杨晓多帅气。”

赛佳雪还不知道此刻的学校里，早上的事情已经开始疯传了，与这些热火朝天的八卦不同的是，赛佳雪压根就没把那当回事，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估计她早就忘记了书包里还有一封这样的信。

而另一边的杨晓，自从早上情书成功送达后，他还是很得意和高兴的，毕竟他是第一个敢主动追求赛佳雪的人，可是这左等右等的，就是没看到对方有任何的回应。刚开始大家都还羡慕嫉妒恨的觉得他的情书能被女神给收下，可是赛佳雪之后的“不作为”，没几天就导致各种传言四起，什么“女神无视表白信，拒绝了对方”，“赛佳雪其实另有新欢”，“杨晓表白失败”等等诸如此类，让杨晓是无地自容，一方面受到流言影响，一方面有埋怨赛佳雪不回复自己，真的是像“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

等道了周末赛佳雪还是没有给自己回复，杨晓觉得不等了，下周一就要问个清楚。就在周一的这天下午课间，杨晓在全班同学的诧异眼光注视下，径直的走向白露，递给她一张纸条后，没有一句话就潇洒的转身回到座位。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是有点小小的报复下对方，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在全班同学面前公开来这么一出，有点宣誓主权的意味，这擦边球打得是精啊。

白露疑惑的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放学绿道见，有事详谈。

“唉，这个妹妹，不会又是惹了什么事吧。”白露心里无奈笑道。回想了下日记里的内容，佳雪没有记录关于杨晓的任何事情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赛佳雪这段时间晚上都一直在追剧《白蛇传》，写日记那都是东打一耙，西铲一锹的，好在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可是现在却突发这么个事情，看来赛佳雪对所谓的情书那是根本一点都没放在心上，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所以没记录那也是正常。

放学后，白露收拾好书包来到绿道，杨晓已经早在哪里等着，看她到来，一上来就迫不及待的直接问道：“赛佳雪，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杨晓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是很清楚。”白露被他这么突然一问，楞了一下皱眉道。看到对方那认真急切的样子，知道事情可能不简单。

“你，你，你不能这样的，赛佳雪。”杨晓那叫一个气啊，我在这急得跟什么样，你还给我装不知道。

“我到底怎么了啊？”白露也有点不耐烦道。一个男人，说话吞吞吐吐的，这一点就让白露不喜欢。

“你收了我的情书，也不给我个答复，到底几个意思啊。”杨晓觉得对方还在装傻，更加急躁道。

“情书？什么情书？”白露疑惑道。

“赛佳雪，你如果不喜欢我，那就直说，不用装什么都不知道吧。你那脑袋这么聪明，不会连在学校大门口大家都看到的情况下说忘记了吧。”杨晓感觉今天的赛佳雪没有了那天送情书时的气势，加上自己本就心里有憋屈，说话自然也大胆了点。

这个佳雪啊，发生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居然不告诉我，先来个缓兵之计，和她商量后再做决定。白露叹了口气道：“不好意思，杨晓，我最近比较忙，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差不多全校都在传，你居然跟我说你忘记了，还真是。杨晓虽然心里不爽，但是还是礼貌的微笑道：“没事，我看你每天都在努力认真的学习，估计是忙忘了。”努力认真个屁，成天和几个后排女生聊白蛇传有时间，给我个答复就说忘记了。

“那现在，你可以给我答复了吧。”杨晓做出了个很迷人的微笑彬彬有礼的问道。

“对不起，我下周再答复你。”白露此刻不想和他过多纠缠，想着还是把事情告诉妹妹，万一妹妹说不定也喜欢杨晓呢，还是等她自己收拾这个残局，说完一转身就溜了，剩下杨晓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杨晓虽然鼓起勇气来要结果，但是还是没有答案，不过好歹对方给了个期限，自己也有了点盼头。

夜里，白露把白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记录在了笔记本里，最后还附上了一句自己的心里话：“妹妹，只要是你喜欢的人，姐姐也是喜欢的，但是你得告诉我，我们姐妹俩才能配合得当。”白露虽然现在已经和妹妹一起生活了两年了，但是一直都在提醒自己，这是妹妹的人生，就算是将来恋爱结婚生孩子，那都是要以赛佳雪的身份来进行，无数次的开解自己“只要是妹妹喜欢的人，我也会努力让自己喜欢上对方。”

周日这天夜里，白露贴了一张便签纸在笔记本上，写着：“紧急，起床必看”，和那封从书包里翻出来的情书一起放在枕边。第二天一早，赛佳雪看完后，一股邪火瞬间冲到脑袋，狠狠道：“好你个杨晓，居然敢蹬鼻子上脸了啊，让我姐姐如此难堪，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给我等着，我来给你答案，包你‘满意’。”

看到白露的那句留言，赛佳雪想都不想，刷刷的拿起笔就写道：“姐姐，我们一起这么久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这辈子就是一体的，我有了喜欢的人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但是那也必须是姐姐你真心实意喜欢的人才行，枕边人必须要通过咱们姐妹二人的一致同意才行。”

写完，连赛佳雪自己都被自己的言语给逗乐了，哈哈一笑锁上笔记本，眉毛一挑，哼，上学，搞事情去。

一进教室，赛佳雪瞟了一眼，看到杨晓，径直朝他走了过去，眼睛冷冷的锁定对方，杨晓被她看得有点心里发毛：“怎么气场如此之强，比起那天在绿道的时候完全不同嘛。”

“中午放学球场聊。”赛佳雪也不和他废话，单刀直入道。

“哦。”杨晓完全被对方的气势给震住了，呆呆的答道。

赛佳雪看着他那样子，心里哼了一声：“就你这怂样，居然还敢欺负我姐，不自量力。”

课间时候，此事已经传遍了校园，好事者更是添油加醋，还有更多的是想去现场观战，求得第一手信息。

最后一节课下后，赛佳雪收拾好书包就出了教室，杨晓见状赶紧跟在后面，二人后面其实还跟着不少尾巴，连球场隐蔽处都已经蹲了许多人。

来到球场，赛佳雪就开门见山的问道：“杨晓，你是不是上周问我要答案了？”

“啊？”杨晓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问题问得，明知故问嘛。

“那行，你想回答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赛佳雪淡淡问道。

“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我就是喜欢你。”杨晓不想被对方的气势给压倒，镇定说道。

“得了，你就别拿那一套哄女孩子的话来忽悠我，如果你觉得我会信这些鬼话，那就是在侮辱你的智商。”这可是杨晓第一次表白女生，但是并没有出现杨晓期待的那种情况发生，赛佳雪冷冷道：“这么说吧，如果我没有这脸蛋，这身材，学习又差，你还会喜欢我么？”

的确，诚如她所说，要是撇开这些条件，自己是真的不会喜欢她，那么问题已经抛过来了，我应该怎么回答，杨晓楞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

看着杨晓那表情，赛佳雪嘴角一丝冷笑，淡淡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喜欢你的女孩子不少，但是估计你认为只有我这样的条件才配得上你，是不。所以你才选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学校大门口给我递情书，好让大家都认为，我马上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可是当我收了你的信又不理不睬的时候，你又觉得颜面扫地，于是又火急火燎的来找我逼宫要答案，要答案就要答案呗，还又故意在同学面前秀一把，你这些小伎俩在我看来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如果我喜欢你，不用任何手段我都是你的菜，可惜你不是我的菜，做再多我最后还是那句话，我们还是做同学吧。”

“你的意思是不喜欢我？”杨晓被她这么一通话语给说得七荤八素的，黯然道。

“无所谓喜欢或者讨厌，同学而已。高三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准备高考，大学里应该有适合你的女孩子。”赛佳雪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杨晓看着远去的倩影，感觉自己在赛佳雪面前就跟个小学生似的。“她最后说要我好好准备高考。难道是怕谈恋爱影响我的高考，原来她是在为我考虑，到了大学才是时候。对，她就是这个意思。”杨晓还在安慰自己，因为他不能接受被拒绝这个现实。

远处的树荫下，班主任梁文华和几个老师也来凑热闹，一个老师笑道：“老梁，看看你们班的风云人物，把这学校给搅和得多热闹。”

“热闹点好，要不然不知道还有多少前仆后继的狂蜂浪蝶，来这么个杀鸡儆猴的现场示范，我看后面就消停了。”班主任笑道。

“消停点好，都高三了，还是得把精力都放到高考上。”

“这二位主角那是不用担心高考的，特别是赛佳雪，老梁啊，想好给她建议什么大学没，她那成绩你就偷着乐吧。羡慕啊，教这种学生，省心啊。”

正如班主任预料的一般，经过“球场事件”后，风波逐渐平息，在没有人敢去慷慨表白送人头了，大家一致认为赛佳雪这神兽估计没人收服得了。

一天晚上，晚饭时候，赛先恩问孙女道：“佳雪，有目标大学了没？”

“有了啊，我和姐姐都商量好了的。”赛佳雪答道。

“什么大学？”赛先恩好奇道。

“阳城艺术学院——历史人文系。”赛佳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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