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之山栖迟岩!
两辆马车缓缓的驶到了台阶之下。
“来者止步!”
此处,正有两个年青的文士坐在那里,虽见马车豪华,却没有当回事,而是站将起来,拦住了马车。
“陶应求见郑师!”
陶应从车上走了下来,长身一揖。
而同时,陶虎派给他的侍卫亦把三个箱子给搬了下来。
“陶公子,郑师最近身染重疾,无法见客!”
一个文士鄙夷的看了一眼陶应带来的箱子,拒绝道。
“我想等郑师见到我的礼物后,他的病一定会好的!
还请先生把这礼物送到郑师的面前吧!
若是郑师看完礼物后,还不愿意见小子的话,小子转身就走,绝不逗留。
若先生不愿意替小子送这位礼物的话,那就莫怪小子无礼,常驻此地,打扰郑师清净了!”
陶应在来的时候,便想到可能会吃闭门羹,是侃侃而谈。
“还请二公子稍等!”
两个文士互视一眼,只感觉陶应是颇为麻烦。若是不见他的话,他真天天在这里的话,定然会扰乱了郑玄的清净。
便连他们求学之路,也会受到阻碍!
说将一句后,其中一人才又上了台阶!不多时,便叫了几个下人,把其中的两个箱子给抬了上去。
才不过一刻钟,那山上又再度下来了一个文士。
“郗师兄!”
眼见这人,守着台阶的两个文士皆是无比的吃惊。
“二公子,郑师有请!”
郗虑只是向两人点了点头,才又对陶应一礼。
“烦请带路!”
陶应微微一笑,伸手抓起了最后一口箱子,抬步便跟到了郗虑的身后。
“这怎么可能?”
守门的两个文士是面面相觑。
他们自打跟随郑玄学习之后,见过了不少名人达士前来求见他,可每次都被他称病婉拒。
期间,便连名扬天下的刘玄德也来过,郑玄也都没有见客。
眼见这陶应还未到弱冠之龄,又名不见经传,怎么却能得到郑玄的接见呢?
“国师兄,走!我们上去看看!”
心中好奇,王基便有些坐不住了,看向了身边的国渊。
“那便看看吧!”
国渊也是好奇此事,眼见师弟求恳,便也是抬足向山上行去。
顺着台阶向上,但看周围山葱树密,耳闻鸟鸣啾啾,便是陶应也只感觉到是心旷神怡。
上到半山腰处,见面前是数十座草堂,联成一片。
当中一屋,虽然看着宽敞高大,但亦是木、竹、草所制,显得极为寒酸。
随着郗虑进入到了屋内,发现屋内摆着不少的案几,皆是粗木所制。
有几张案几之上,还堆着竹简,并有沙盘木笔,到也算是文风盎然了。
此时,有不少的案几处还都坐着学生,都在好奇的看着走进来的陶应。
最上方的一方高几之上,则坐着一个青袍布衣的老者,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在那里翻来覆去的看着。
而在他的面前,则摆着自己刚刚送过来的箱子,箱子盖已经打开,露出了里面所堆着的书籍。
“陶应见过郑师!”
一看这种情况,陶应便知道此人便应当是自己的目标郑玄了。
忙向前一步,拱身施礼。
“陶二公子,请坐!”
很显然,郑玄也知道陶应的身份,将手一引,便示意他坐下。
而后,他才又拿起了手中的一本《古文尚书》的书籍,示意陶应道,“陶二公子,为何这几本书稿之中的字体都一模一样,能否请公子为老朽解惑!”
“郑师,此为印刷术!”
陶应笑了,打开了自己拎着的木箱,从其中取出了一张白纸并一块雕版。
又把匠师调好的墨盒打开,用刷子均匀的涂在了那雕板之上,用力的一压。
接着,他才又把那白纸亮给了郑玄,以及一众弟子,“诸位请看!”
“原来如此!”
眼见陶应的这一番操作,郑玄是恍然大悟,颇为激动道,“如此,便可以省去抄书之苦了!诸多典籍可以流传更广了!”
接着,他才又长声一叹,“虽为神技,然这纸张奇贵无比,还是不成呀!”
他这话说得到是没错!
其实在西汉之前,便有了纸张。只是当时的纸张质量较差;不能用于书写,
到后来,蔡伦虽然改制了造纸的工艺,但也不过是提高了它的质量,使之能用于书写。但是,价格依然是奇高,非豪富人家而不能使用。
“郑师勿忧!小子已然摸索出一法,可以降低纸张价格,使得普通人也能使得起纸!”
陶应矜持的笑了。
“此话当真!”
郑玄大惊失色,竟然站了起来,一把便抓住了陶应的胳膊,当真是无比的激动。
“小子焉敢骗郑师!这次小子前来,也是有一事想要求郑师相助。
若是郑师愿意帮助小子的话,小子便愿意大量制造纸张,使我徐州学子,甚至是百姓都能用得起纸张!”
陶应笑了,这才又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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