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鸣在鹅城县的生活可谓是丰富多彩,白日里在龙门大酒楼大吃大喝,晚上则在百花楼大碗喝酒大口吃鸡,好不快活~!
毕竟,他刚得了一万两白银,有得是钱。
翌日,肖天鸣在屋子里睡觉。
“肖师爷,不好啦,有大案子~!”
衙役冲进屋子里大声喊到。
肖天鸣翻了个身,眼睛也懒得睁开,迷迷糊糊地问道:“又有什么大案子,是谁的钱被偷了,还是谁家的小猫小狗走丢了?”
肖天鸣已在鹅城县呆了一个月,虽然每天案子不断,但都是鸡毛蒜皮的小案子,根本没有大案子。
说来也是,鹅城县只是个南方粤省的一个小县城,处在大山之中,民风淳朴,也不可能有什么人命关天的大案发生。
这也爽了肖天鸣,他每天无忧无虑,吃喝玩乐好不自在。
“肖师爷,这一次真的是人命关天的大案子~!”
衙役急急地说道。
肖天鸣一听人命关天,立刻蹦起来,瞪着铜铃般的眼珠子,大声喝到。
“真的是人命关天的大案?”
衙役连连点头,一口咬定,就是人命大案。
“哈哈哈,终于轮到我登场啦~!快快领路~!”
肖天鸣仰天大笑,是时候展示他真正的技术啦~!
不到半刻,肖天鸣随同衙役来到县衙。
县太爷已经高坐在高堂之上,就等着肖天鸣这个师爷前来判案。
“肖师爷,你梦寐以求的大案来了~!”
县令见肖天鸣急急地冲进来,微笑着挪揄道。
肖天鸣站稳拱手做礼,“让大人见笑了~!”
“杨县丞,你给肖师爷介绍一下案情~!”
县令让旁边持笔的老县丞介绍案情。
杨县丞指着跪在堂下的一对老年夫妇,娓娓道来。
“这老夫妻俩个是城西燕家村的,他家有个儿子叫燕小六,昨天突然暴毙。
“那燕小六啊从小体弱多病,成亲之后更是不堪,骨瘦如柴,什么活儿都干不了,要不是这老两口子还有些财产,不然呐,那燕小六恐怕得活活饿死~!”
杨县丞的话还未说完,燕小六的母亲悲痛欲绝,抢着说道:“我家小六身子骨是不好,但绝不会突然暴毙,县令大人开恩,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县令看向肖天鸣,问道:“肖师爷,你怎么看?”
肖天鸣回到,“大人,这还得请仵作验过尸首再做判断,光凭这几句话,在下也很难做决断~!”
“好,既然如此,这件案子就由肖师爷来判吧~!至于本县就静候佳音了~!”
县令靠坐在太师椅上,只等着肖天鸣干活儿卖苦力。
“是,大人~!”肖天鸣毫无异议,一口应下。
【发布任务,捉拿害死燕小六的真凶~!】
【判案成功,奖励:门客——李元芳~!】
(第一等奖励:官职,第二等奖励:武将,第三等奖励:门客,第四等奖励:红颜,第五等奖励:金钱!)
肖天鸣带着仵作等人随同燕小六父母一同前往燕家庄,准备验尸。
然而,等到肖天鸣来到燕小六的家里,却发现尸首已经不见了,只留燕小六的妻室刘氏独坐灵堂。
“嗯?燕小六的尸首呢?”肖天鸣看到空空如也的灵堂,忍不住问道。
其他人面面相觑,只有刘氏上前解释。
“回禀大人,天气炎热,我已经让人将夫君下葬了~!”
“下葬了?”肖天鸣忍不住看向燕氏老两口儿,心中异常纳闷。
这是搞毛线啊,死者的父母前去报官,说自己儿子被人害死,而死者的妻子却将死者匆忙下葬,其中必有隐情。
“既然这样,那就开棺验尸~!”
肖天鸣一声令下,就要开棺验尸。
而此时刘氏急忙阻拦,“大人,死者为大,既然已经下葬,千万不能再动,否则就是对我夫君的大不敬啊~!
“若是没有验出什么来,我一定状告县令大人,侮辱我夫君,必定严惩不贷~!”
刘氏以死者的尊严相逼,搞得肖天鸣进退两难,前后左右都不是人。
“那,你们怎么说?”
肖天鸣只好询问燕小六父母的意思。
“这~?小老儿全凭大人做主~!”
燕小六的父亲燕五面对肖天鸣的询问,却是支支吾吾,百般推辞,不肯做主。
肖天鸣对这燕五的态度真是快要气得七窍生烟。
‘这是你儿子死了,又不是我儿子死了,自己儿子死了有冤情都不敢出头,还要别人出头做主?’
若是肖天鸣出了这个头,那他岂不是犯贱嘛~!
肖天鸣自持道理不站在自己这一边,不想自讨没趣。
‘死者的老子都不管,还要老子管,老子才不管呢~!’
肖天鸣冷哼一声,招呼众人,“既然这里没有冤情,那我们走~!”
说完,径直离开。
刘氏见肖天鸣等人离开,暗自高兴,奸笑偷偷爬上她的嘴角。
肖天鸣猛地回过头来,虽然刘氏立刻收敛自己的奸笑,但还是让肖天鸣看到分毫。
肖天鸣绷着一张脸,恶狠狠地大声喊道:“老子今天还真就犯贱了,给我开馆验尸~!”
“肖师爷,要不要先请示一下县令大人?”
仵作等人连忙劝阻,未经无可,强行开馆可是犯法的,理应免职收监。
肖天鸣一口义气直充脑门,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此时都不管不顾了。
“县令大人来之前已经吩咐过我,让我判案,捉拿真凶,我可不能辜负县令大人的信任,出了任何事由我来承担~!”
肖天鸣一口气抗下所有,誓要捉拿真凶,惩恶扬善~!
半个时辰之后,燕小六的棺木被挖了出来。
棺木很薄,就是用几块木板钉成的,埋得也很浅,看得出来埋葬得很匆忙。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其中必有隐情~!
“开馆~!”
肖天鸣一声令下,棺盖被起开。
燕小六躺在里面,脸色蜡黄,双眼紧闭。
“验尸~!”
仵作开始着手验尸,将燕小六的衣服解开,露出嶙峋的肋骨。
果然是老县丞所说的骨瘦如柴的模样。
燕小六的母亲见到此番场景,按捺不住,又是大声哭嚎起来,“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肖天鸣站到一旁,捂住耳朵,无可奈何地忍受这撕心裂肺的哀嚎。
不到半刻,仵作就将燕小六的全身详细地看了个遍。
最后得出了一个肖天鸣最不想听到的结果。
没有任何外伤,燕小六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排除了一切他杀的可能性,那唯一的真相就是燕小六真是暴毙而亡~!
肖天鸣甩甩脑袋,他不相信,又看向刘氏。
刘氏弯起的嘴角分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肖天鸣必须找出真相,证明自己,如果找不出,那他就要被押入大牢~!
“没有外伤,那就有可能是内伤,剖开肚子,查看内脏~!”
肖天鸣决定孤注一掷,赌博到底~!
刘氏一听,立刻扑上来,趴在棺材上。
“不可啊,我夫君的棺材都被你们打开了,你们也都看到了,什么外伤都没有。
“现在还想剖开我夫君的肚子,我一定要去县衙状告你们~!”
刘氏这般蛮狠威胁,仵作等人被吓得不敢动手。
“动手,剖开燕小六的肚子,这刘氏如此阻拦,必定有隐情,或许案件的奥秘就在腹中。
“出了任何事情,与你们无关,全由我一人承担~!”
肖天鸣赌上了自己的名声和前程。
要是他一走了之,这起冤案自然与他无关。
但他会心中有愧,念头不能通达,沦为心魔。
肖天鸣行事向来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吃肉就吃肉,想喝酒就喝酒,想吃鸡就吃鸡。
要是对这起冤案不理不睬,产生心魔,那他吃肉也不香了,喝酒也不爽了,吃鸡也不快乐了~!
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剖~!”
肖天鸣已下了狠心,命令仵作将燕小六开肠剖肚。
“肖师爷,那我开了~!”
仵作有了肖天鸣的保证,不再多说,手起刀落,就在燕小六的肚皮上划出一道血痕。
肖天鸣转过身去,血淋淋的场面他可受不了。
一盏茶的功夫,仵作在燕小六的肚子里倒腾了个遍,但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肖师爷,这燕小六的肚子里也没有发现任何内伤,
“但这心脏紫青,倒像是突然暴毙的症状~!”
仵作一边检查,一边回答。
“什么?怎么可能?”
肖天鸣不可置信,立刻转过身去看。
只见那心肝肠胃肺血肉模糊的模样,肖天鸣只感觉一阵恶心,肚子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
“呕~,哇~!”
肖天鸣弯下腰,剧烈地呕吐着。
不光将早上的早饭吐得一干二净,就连昨晚吃的荷叶鸡也从肠子里硬呕出来。
吐完之后,肖天鸣仿佛连续七天吃鸡,浑身无力,腿脚发软,好像快死了一般瘫倒在地上。
仵作等人见事不可为,只能架着瘫软的肖天鸣回到县衙。
县令听了仵作等人讲解事情经过,倒没有责怪肖天鸣。
只是微笑着说道:“虽然本县破案的本事没有小师爷大,但这人心啊,本县倒真是见过不少~!
“这案子明摆着有冤情,但证据难寻,只能说明凶手十分狡诈~!
“再加上死者的父母都没有坚持要破案查出真凶~!
“小师爷,你还是放弃吧,吃一垫长一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的将来还长着呢~!
“更何况,那刘氏已经递上状纸,要告你侮辱他夫君的尸首,按照律法,得将你下狱。
“本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劝说她收回状纸,只要你不再查寻此事,此事就此作罢~!”
肖天鸣一听县令如此维护自己,顿时躬身拜谢。
“多谢大人帮我揭下此事,但人生在世不求除暴安良,但求一身正气。
“此事不查出个水落石出,我心中难平~~!”
县令见肖天鸣心意已决,只能无奈叹息。
“既然师爷如此坚定,本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望你自求多福,要是刘氏告到知府那里,本县也保不了你~!”
“多谢大人关照~!”肖天鸣躬身拜谢,“但接下来,我决定暗中寻访,不会去硬碰硬,不找到确凿的证据,我绝不翻案~!”
“好,孺子可教,此为甚好~!
县令点点头,称赞道:“对付恶人,你就得比恶人隐藏得更深,不然,何以惩凶除恶~!”
“大人,那我去了~!”肖天鸣拱手拜谢,转身离去。
“好,那你去吧,本县就在这儿静候佳音~!”
县令端坐在高堂之上,毫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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