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炸了阿房宫
第四章 牢头是个好人（旧版）

苟天水只是个农民工，智商平平，只需要靠双手挣钱，然后回老家盖房子娶老婆，过平凡而幸福的日子，要不是上天要开个大玩笑，或许也不会有后面的故事。其实人的一生，无非就是不断升级不断买装备不断的打怪，游戏人生，悲欢离合。

但是，苟天水绝对是一个不服输的农民工，要做，就要做极品，做中青老妇女都仰慕的那种，轻轻地走过，带来一片泥巴，迷失了她们的世界。

一巴掌，扇到了苟天水脸上，疼，不是做梦。

“小子，跟谁混的，报上号来。”

终于，到拘留所的第三天，牢头身边的跟班，一个高出我两个脑袋的大汉，张牙舞爪。

我说：“大哥，我在陈家砖厂混。”

江湖是这样的，只要你有山头，就会有人尊重你，哪怕你说是在县城垃圾站混，江湖中人也会敬你三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那个垃圾站的负责人。

“带钱进来没？”

“没来得及。”

“那没人来给你送钱？”

“送了，交在办公室的，还没领。”

“这样啊，你是新人，是不是得拜拜码头？”

“那是肯定的啊，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等我拿到钱，我就买几包烟孝敬你。”

“还算是懂事，那边那个我老大，以后你就跟着我们混，老大姓史，叫史哥。”

“史哥啊，行，那我过去认识认识。”

“有烟了再认识啊，别空着手，这是规矩。”

“行行行。”

这人一走，边上的牢友就提醒我。

“兄弟，是不是问你要钱了？”

“嗯。”

“不能给啊，你要是给了，他们还问你要。”

“不给行吗？”

“行啊，我们都没给，凭什么给，他再问你要，你就告诉守卫。”

“要是他们打我怎么办？”

“那就换牢房嘛。”

“也是啊。”

问题来了，就算是换了牢房，吃饭放风不还得在一块嘛，他要是打我怎么办？不行，花钱免灾，我得想办法搞点钱进来，要不然小命难保。

放风的时候，我去找守卫。

“同志，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帮我给家里打个电话，通知下我爹，让他带点钱来看我。”

“有吃有穿的，拿钱干嘛，是不是有人问你要钱了？”

“没有，我就是想买包烟抽抽。”

“行，把你家里的电话告诉我，我一会向领导汇报下情况。”

“我家没电话，但公社有，一般都是打到公社，通知我家里来接。”

“这样啊，行，那公社的电话是多少？”

“哎呀，我给记本子上了，就在砖厂宿舍的桌上。”

“那你想起了再找我。”

“行，谢谢同志。”

这个举动，立即就招来了牢头的跟班，他把我拉到一边，审问起来。

“你找守卫干嘛？”

“拿钱啊。”

“拿钱，我怎么看着像是在举报。”

“大哥想多了，我要是举报，他们怎么不抓你，放心吧，我不会那么不懂事的。”

“我告诉你，在这里老大说了算，你小子敢耍滑头，叫你没命出去。”

“哪敢啊，我真的是要钱。”

“给了吗？”

“没，说领导还没有批准。”

“到底有没有钱？”

“有有有，怎么可能没有，昨天就送来的。”

公社的电话记不清楚，砖厂老板的电板也记不清楚，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到了晚上，我的小心肝跳得更厉害了。

牢头终究还是下手了，那跟班把我带到他跟前，让我坐在他对面的床上，牢头的脸上露出友好的笑容，挥手让跟班走开。

“史哥，找我什么事？”

“就是找你聊聊天，别怕，就是聊聊天，今年多大了？”

“21了。”

“在哪里混？”

“陈家砖厂，就在大红砖厂边上，坡坎上那一家。”

“知道知道，去过几次。”

“那史哥是在哪混？”

“我啊，说混也算不上，就是伤了几个人进来了。”

“听说了，史哥算得上是县城的一号人物，以后就全靠史哥关照了。”

“今天我听说王德富给你出主意，让你不跟我？”

“不是，他也就是问干嘛进来的。”

“看不出，你小子还蛮讲义气的，不过我告诉你，在这里，讲义气的人可不多，王德富前面说让你不跟我，后面就来说你的坏话。”

“真的吗，这狗东西，也太缺德了嘛。”

“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天晚上你给他点教训，就算是我兄弟了。”

“就在这？”

“趁他睡着了，照着他脑袋来几拳，不行的话，床下有块砖头，你不是打砖的嘛，砖头肯定能寸手。”

“不用砖头，我用手。”

想不到，王德富居然是这种人，他让我举报，无非是想让牢头找我麻烦，见我不举报，立即又向牢头说我坏话，真是个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打人，不是我的强项啊！

上中学的时候打过一架，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成了班上的笑话。

可牢头下了命令，不打王德富，这山头的门票没了，就会被牢头打。

思前顾后，我决定半夜里打人，便上了床，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机会，闭着闭着，给睡着了。

“小伙子小伙子……”

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别闹了，烦着呢，牢头让我打王德富，打了嘛，肯定是要罪加一等，不打嘛，牢头会打我。”

“到了那边，你就不会受欺负了。”

“老头，是不是你搞的鬼？”

“关我什么事，进了这种地方，你还想过安稳日子，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走，麻烦更多，很多人在这，都被打得大小便失禁，精神失常啊。”

“真的假的？”

“不信你就等着瞧，不过我告诉你，等你伤残了再过去，到了那边也是伤残人士，就当不了驸马了，甚至连老婆都娶不上。”

“我不怕，谁怕谁啊，大不了一命拼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口是心非，就你这样子，能打得过谁，来来来，快把球给捏了，赶紧脱离这，你要不走，就没机会了。”

这个时候，我动摇了，哪怕是梦，我也相信了。

如果这个球是个屁，闻闻臭屁就行了，又不会少几斤肉。

如果是真的呢，我岂不是解脱了吗？

不知不觉的，我就拿着这个球了，然后就用力地捏了。

一道光亮起，天地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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