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鼬用过什么幻术催眠术,也许是他自己良心未泯。
不,良心未泯应该是不大可能。
牢里玲和蝎依旧沉默的对峙。只是蝎很快就结束了这种局面,他面无表情的一挥手,说:“准备用刑。”
马上就有个医疗忍者从门口钻了进来,绕到玲的身后,取出几根又细又长的千本,依次朝着玲的后脑背心等处次进去。
“这是在做什么?”飞段问道。
蝎道:“为了让她不能晕过去。”
白绝嗤笑道:“还真是残忍啊!”
医疗忍者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蝎的指尖发出了ckl线的浅蓝色光芒。
四缕光芒探出去,分别缠绕上玲的四肢。玲脸色煞白,身子抖得像风中的叶子,蝎冷冷的道:“事到如今,还不肯说吗?”
玲咬住嘴唇,闭上了眼睛。
于是蝎不再说话,只见他的手指一动,只听到奇异的一声脆响——像是一颗鲜美多汁的水果被重重的砸在地上。
又像是……骨头断裂。
玲顿时惨叫起来。凄厉的,尖锐的叫声简直要刺破人的耳膜,像针一般扎入大脑里。
而伴随着她的叫声,我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只见她的四肢都平白伸长了一尺。双臂双腿每一处关节都断开,肩膀,手肘,手腕;胯骨,膝盖,脚踝,每一处都断开。皮肤肌肉和骨头,全都断开。
可是它们却没有落在地上,它们还连着一点浅黄色的筋,除此以外,便是蝎的ckl线。
不同于迪达拉审讯时的鲜血乱溅,骨肉横飞,蝎大约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术,竟然完全没有出血。
玲此时看起来已不像活人。像个做坏了的傀儡,像个怪物。
“怎么样,”蝎得意道,“我的折磨是不是比普通的刑罚更艺术!”
我再也忍不住,掩面道:“变态,你简直就是个变态。”
“不,我不是。”蝎淡淡的道,“眼看着同伴受刑,却还无动于衷的人才是变态。”
他说着,ckl线慢慢收紧,拉起了玲脱落的四肢,终于把玲恢复了原状。
玲的惨叫,也终于渐渐停下来。她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乎马上就要晕过去。
她始终没有晕过去。
反而是我,用力嗅着香包,不然可能真要晕了。
蝎冷冷的发问:“墨是谁?只要你指出来,就再也不用吃这样的苦头了。”
玲闭紧了双眼,流着冷汗,发着抖,却什么都没有说。
“墨,你不妨自己站出来,”蝎又道,“你知道我们只是找你一个人,跟这个女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若你还算是个忍者,还算是个人,就自己站出来。”
我没有出声,鼬也没有出声。我无动于衷是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墨,鼬则是因为定力高强。
最最让人不安的是,此时此刻,蝎的注意力居然不在我们身上。甚至不在任何一个围观者身上。
他瞬也不瞬的紧盯着玲。
通常这个时候,俘虏们身心俱疲,最容易露出马脚。意志再坚定的人,也不免担心同伴心软,大多都要叫一句“不能暴露”这样的话。可是一旦喊出来,后果则不堪设想。
因为蝎本就没有锁定目标,玲一开口,便是告诉了他墨就在这些人之中。
在场的最有嫌疑的,自然是故国是木叶的鼬。
由始至终,蝎要的不是墨的自首。而是玲的变相出卖。
可是,玲只是抬起了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一言不发。
没有任何情绪,就好像一具真正的傀儡。既不愤怒,也没有识破计谋的讥讽。这倒让蝎愣住了。
审讯室里一时沉默,角都冷冷的道:“继续啊,还等什么!”
蝎摸了摸下巴:“我改主意了。”他挥一挥手,医疗忍者又上前起了针,蝎的目光如刀一般刮过我们在场者的面庞,齿间吐出两个字:“用药!”
“药?什么药?”迪达拉懵然问道。
蝎装作不在意的道:“吐真剂。”
“这种不要命的贼子,自己都不拿自己当人了,我又何必跟他们讲人道。”
说着,医疗忍者已把一小瓶药水灌进了玲的口中。
那一刻,我是非常紧张的。我不知道玲能不能抵受住吐真剂的药力,更怕见到她服下药剂之后的样子。
吐真剂有一个著名且无法避免的副作用,是催情。
没有人出声,恐怕晓中那些男人们,都迫不及待的等着看玲药性发作的样子。
药性发作得很快。
玲的呼吸开始急促,苍白的双颊上出现了异样的潮红。虽然依然毫无表情,可是每个人都看出她已完全不一样了。
原来她像一具提线木偶,现在的她,终于有了人性。
蝎似乎很满意,他傀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缓缓的问道:“墨究竟是谁?”
玲那双失了焦的双眼往他的方向望了一眼,嘴唇一动。
“墨究竟是谁?”蝎只问这一句话,可玲的表情又松动一点,像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额头上冷汗潺潺。
“墨究竟是谁?”蝎问了第三遍。
玲已开始喘息,她双眼通红,双手紧紧抓住衣领,身子不自然的扭曲着。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开始吃吃的笑。
她满脸的痛苦与挣扎,理智与药效交战,在酷刑下没有动摇的她,此时终于让敌人看到了一点获胜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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