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多变,总有几件事出乎意料。我和鼬不过是木叶埋在雨之国的两颗棋子,在与佩恩等人中的擀旋中竭力保存自身不失,已是不易。影响不了木叶高层,更妄论影响风之国。
这是连火影都没有办法的事。
凡事有利有弊,有助力,就有风险。
当风险来临之时,除了承担,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
最惨的还是我。
火风合作时任务的风险由我承受,互相连累时的风险,我仍跑不了!
都怪夜枫被钓了出来。
于是他又成了另一个好诱饵,雨忍村用他来钓我这条蠢鱼!想到差一点就咬钩,立刻后怕得出了一身冷汗。
嗯,蝎说牢房。差一点,他们在牢房见到的就是我了!
高塔巍峨,楼梯一级一级,每个人都走的很慢。
牢房,没人想去那种鬼地方。
宇智波鼬走在我前面,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见他握在扶手上的手指指节用力到发白,想必也是既恨又怒的。
天降横祸!
人人都很叛徒。
那反水的叛徒,不知又得到了什么。也许是荣华富贵,也许仅仅只是逃过了皮肉之苦。更有可能的是……
就像失去价值的东西总是要被被扔掉。失去价值的人嘛……兔死狗烹,不是新鲜事。
我猜他死了,他最好是死了。叛徒最好的结局是死在对家手里,不然,被老东家天涯海角的追杀,死之前,那些当初逃过的残酷刑罚,恐怕还要尝一遍。
即便是侥幸一直活着,那也免不了是只惊弓之鸟,一辈子担惊受怕。
这样的余生,又有什么意思。
然而到了现在,如何处置叛徒已经不是重点。一切事务,无论大小,处理起来都有自己的套路。就像抓住俘虏要严加审问一样。甚至,连我和鼬的安危都不是重点。
现在的问题是,砂隐的人连累了木叶,你猜雨之国会不会大做文章挑拨离间?
你再猜木叶又会不会轻易放过砂隐村?
一场注定的鹬蚌相争。从此火风同盟不复存在,两国甚至反目成仇,而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若我们也因此而死,木叶难免再给砂隐村添上一笔黑账。
木叶利用我们做事,而雨忍村则连我们的尸体都不会放过。
千言万语,总归都是一句话。
绝不能死。
也许是潜伏在风之国的雨忍太高竿,也有可能是我们的运气太差。无论如何,这一回合是蝎占了上风。接下来想必是一套落水狗式的穷追猛打。
蝎的目的地是牢房。牢房就在高塔的地下。
暗部层层把守,拉开通往牢房的铁门。
我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没有人是。
牢房里特有的一股浊气扑面而来,蝎这个傀儡面不改色,率先走了下去。
地牢更闷,更湿,自然也更加阴暗。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气味。
浓重的霉味混合了浓重的血腥味,还有呕吐物的酸臭,和不知是便溺还是腐烂的恶臭,熏得人想吐。
角都立刻大骂,但又立刻闭嘴。
连骂街都张不开嘴的气味……真是恐怖。
我连忙取了浅井给的香囊凑近鼻端嗅了几口。
那香囊原本的味道很难形容,像水的味道,又像雪。像清霜,又像冷风。之前我从未想象过这些东西会有什么味道,不过……也许它们的确有味道,只是平凡如我,根本捕捉不到。
它的味道既淡如白水,我本没寄什么希望,只是在地牢的各种腥臭味包围之中,它算是唯一能派得上用场的救命稻草了。
只是令人诧异的是,自从把它放到鼻端,居然就闻不到一切气味了。冰雪水味固然没有,腥臭味居然也没了。
若只是遮盖了气味,不足为奇。
那个叫浅井由宇的侍女,也许是个调制香料的天才。阿飞把这样的人放到我身边,真要好好想想他的用意。
不过就现在来说,有这个香囊的我到底还是幸运的。踏入地牢没两步,飞段捏着鼻子,骂道:“这什么味啊,是新发明的刑罚吗?”说完还夸张的干呕起来。
鬼鲛更是捂着口鼻破口大骂道:“蝎你个死矬子,要熏死你老子!”连鼬都不禁皱眉道:“地牢的通风系统需要整修了。”一听检修二字,角都连忙放开捂鼻子的手,道:“我看还可以凑合……”可他没有说完。
他说不完,说完恐怕是要吐出来。
趁着众人都有些分神,鼬冰凉的手伸过来,捏一捏我的手指。
他的双眼没有一丝光,深不见底就如此刻地狱一般的地牢。
显然,我们都明白蝎的用意。在他说去牢房的那一刻起,便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上次来这里,还是小南和迪达拉审问泷忍的时候。那个被虐待得血肉模糊的泷忍俘虏,我至今仍清楚的记得。
记得他温热血液飞溅出来,他碎骨头和碎肉横飞,全部溅在地上墙上。还有那浓重的血腥味。
和今天一样的血腥味。
只是今天的俘虏,是夜枫。
木叶情报站的最高负责人,鼬的上级、同伴。我能想象到,蝎将会在我们面前敲碎他的骨头,割下他的肉。
他想让鼬心软,也想让夜枫心寒。
这一回合想赢不难,比的是谁更能狠得下心。且看夜枫能不能为了同伴豁出命去。
鼬说,木叶不出叛徒。
世代特情用命铸成的一句话,也必将用命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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