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看起来明明是个俊俏的少年,本该和水莲花一般娇羞的姑娘你侬我侬。明明他笑一笑就能勾走女孩子的魂——可他却偏偏要用刀。
可是啊……
这世上哪有什么“本该”。
真正的蝎“本该”是个中年人!
其实我并不理解他把人做成傀儡,甚至把自己做成傀儡的行为。不过他在我心中,并不是个变态。
至少不是像大蛇丸那种级别的变态。
我与他,说到底只是立场不同,各为其主。他不想要我的皮肉内脏,不想把我做成傀儡。只这一点,即便他也是想要我的命,我也觉得他比大蛇丸可爱多了。
我们之间没有私怨。
和蝎是博弈,和大蛇丸之间则是赌命。敌人,和仇家意思相近,但细究下来,还是有所不同的。
就比如,我宁愿输给敌人,也不能落在仇家手里。
当然了,话虽如此,命只有一条,面对蝎,我也是不能输的。
这是我和鼬面对蝎的你死我活,也是木叶面对雨忍村的你死我活。
我们的争斗没有硝烟,也不比拼忍术。但残酷还是同样的残酷。
只要是战场,都各有各的残酷。
敌后战场和正面战场不同的是,敌人在想杀你之前,不需要事先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
因为你的脖子上,时刻悬着把刀。
那把刀有时是敌人狡猾的试探,有时是叛徒的出卖。
不到它快要掉下来的时候,你不知道它到底会是什么。
现在那把要命的刀,就快要掉下来了,它就是面前一张张摊开的纸。
纸上写了什么不重要,怎么写才要命。
众人的字迹大多很潦草,有些人写的甚至可说是一塌糊涂。大约是经常记账的缘故,角都的字还算不错。鼬的字也还工整。
当然写的最好的还是我。
非常标准、整洁的西川体。
迪达拉第一个“哎呀”一声叫出来。指着我的笔迹叫道:“这……这不就是……”
他没有说下去,几人立刻围过来细看,原本站在一旁的暗部也不约而同的向我逼近一步。鬼鲛上前几步挤开迪达拉,一把抓起我那张纸,大声道:“怎么回事?内鬼是阿部仲?就凭她!”
“证据已经摆在眼前了。”蝎轻叹着道,用两根手指自鬼鲛手中取过那张纸。“想不到是你,阿部仲。”他使了个眼色,立刻有暗部上前扭住我的胳膊。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叫道。
蝎一扬我的笔迹,道:“你的字体,西川体,和内奸用来接头的笔迹一样。所以……”
我冷笑道:“贼写西川体,所以写西川体的都是贼?”
“你蠢,猪也蠢,所以你就是猪?”
立刻就有人笑出来,飞段低声道:“他可不就是猪!”
蝎脸色铁青,道:“果然伶牙俐齿。”
我挣脱暗部,大声道:“我的书法师从西川体创始人西川先生,既然学过,凭什么不能写!”
一旁的迪达拉小声道:“可是……可内贼偏偏也用的是西川体。”
“你刚刚说过,内鬼屡屡作恶,”我道,“不妨说说他做过什么,看看以我的孱弱ckl,能不能做到。”
“不可能不可能。”鬼鲛皱眉摇头道,“说谁是内鬼我都信,唯有是她……”他指着我,“实在是太弱了。”
他向来耿直,这次简直耿直得过分。
见事情似乎还有转机,角都也道:“那个叫笔还是墨的奸细做了什么好事,你公布出来,在阿部仲能力以内,谁也无话可说。可她如果做不到,那你就是栽赃陷害,就要道歉!”
他倒是善于抓住机会恶心蝎。蝎怨毒的盯了他一阵,居然没有反驳。
真正的墨是宇智波鼬。他进入雨之国潜伏将近三年,做过的事自然不少。有的破坏力极大,比如在雨之国征讨上羽时破坏雨忍阵地,有的难度极高,比如暗杀高官,还有的时间跨度长,比如一直盗取军事情报。等等。
所以,蝎最先怀疑晓成员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些事,除了在座的s级忍者,本就没几个人能做到。
可遗憾的是,虽然我在身份上勉强能和晓成员并列,可论实力,到底还是有着天渊之别。
蝎自己也觉得以我的实力,根本配不上墨的战绩,念了几条就打住了。居然还真的跟我道了歉。
这倒是真让人意外。
只是我当时有点走神,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我在想鼬。
他从没跟我说过自己做过什么任务,危不危险。夜枫没有提过,七也没有说过。我第一次听到,居然是从蝎的口中。情不自禁的向他望去。宇智波鼬只有半边身子在灯光下,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像。
绝哼了一声,道:“若这些事都是他一个人做的,我倒开始佩服这个墨了。”
飞段道:“我猜这个墨根本不是一个人,也许是两个或者更多的人共用一个代号。”
“如果是大蛇丸的话,那就说的通了。”我道:“你们没有考虑过他吗?”
蝎看我一眼,道:“根据大蛇丸行踪和时间推定,他应该不是墨。”
“那他的代号是什么?”迪达拉问道。
“七。”蝎道,“数字七,我们推定这就是他的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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