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鼬终于开口了,道:“不妨说说刚才为什么在暗中观察我们。”
蝎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眉一挑,丹凤眼眯起,却不理鼬,向绝道:“玄武君果然神乎其技。”
黑绝的脸被巨大叶片包裹,声音幽幽的传了出来:“不敢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必转移话题,不妨说些大家想听的。”
蝎目光一转,道:“站在我这个位置上,恐怕说不出大家想听的话。”
“也是职责所在,都是为村子效力。我跟大家向来没有私人恩怨,有什么得罪之处,也希望大家海涵。”
蝎说着,拱了拱手。坐我旁边的角都冷冷的从鼻中哼出一声来。
蝎看也不看他,清清嗓子,“那么,就从大家最不想听的说起,”他顿一顿,又道:“在座诸位的部下,已经全部被带走调查。确认没有问题就会放回。”
一句话,众人色变。连迪达拉都不例外。
各人的部下全是佩恩小南指派,别说亲信,连知根知底都算不上。若被安上通敌的罪名,身为上司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给佩恩和小南的人背黑锅,那真是要多冤枉有多冤枉,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其中最最糟糕的,还要算是我。
我的部下……姑且算是部下吧,那全是农民,平民。平时替我翻翻地,种种菜,既没有忍者的素质,也没有忍者的意志。击溃忍者不容易,可是对付农民,却没那么难。
蝎那个家伙人如其名,除非他对我一点私心都没有,不然,死无全尸这个词……
我看他一定很想安在我身上。
妈的!
墙壁漆黑,灯光惨白。站在灯下的蝎红发鲜艳,脸上反射出塑料的光泽。偏偏眼神睫毛等细处又和常人无异。说不出的怪异诡谲。
而晓中各人,无不被灯光映衬得面目可憎,气质凶狠。
何况,他们本就有的像植物成精,有的像鲨鱼成精什么的……
有时候,我真的会想,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落得和这群怪物为伍。
然而有时候也会想,别人看我,又何尝不是怪物。也许我正该和他们为伍。
一阵短暂又压抑的安静之后,角都突然怪笑一声,道:“蒸危爆威,果然名声响亮。”
若说蝎如此卖命拼着不惜得罪所有人,不是为了蒸危爆威,那是所有人都不相信的。可若说他的确是为了这部忍术……
又是所有人都不愿面对的。
众矢之的的蝎,云淡风轻的道:“忍法秘术,有能者得,诸位尽可各使其能。”
“屁话!简直就是屁话!”飞段赶在鬼鲛之前骂起来,“不如我们抓了你的部下,把你拘在这里,再让你各使其能好了!”
蝎面色不变,淡淡的道:“请各位来这里,并不是要限制各位的自由,我早说过,是为了甄别忠奸。只要能自证清白,即可离开。”
这时候鬼鲛终于拍着桌子叫起来:“这tm怎么自证!靠嘴说吗!我说了你信吗!”
蝎冷冷的看他发完脾气,才挥了挥手。暗部们送上笔墨,白纸一张一张发下来。
“写吧,”蝎说,“认为在座各位,除自己外,谁最不可能是奸细的,写下来,连同原因一起写出来。”
他说着,取出一张纸来打开。“每个人都要写。这是佩恩的命令,我也写了。”
他那张纸上写的是迪达拉,理由是沉醉黏土,无暇他顾之类的。
听是佩恩的命令,蝎也已经写了。众人便没有异议,各自取笔蘸墨,写了起来。我提起笔来,思量再三,到底还是写了宇智波鼬的名字。
毕竟是他在三巨头面前揭露了大蛇丸,写别人不写他太说不过去。
不多时,各人写完,署了名,暗部将纸张收至蝎的手中。
用一根手指摩挲着纸面,蝎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缓缓的道:“众所周知,我们攻破了木叶在我国的地下窝点。从中缴获了匪徒的潜伏名册……”
骤然听到潜伏名单这几个字,我虽然连眼都没眨一下,可是手心却无法抑制的渗出汗来。
“名册上记录,一个代号‘墨’的乱党,潜伏在我国已久,屡屡作乱。可惜的是,他至今还没有被抓获。”他越说越多,我手心的冷汗便越出越多。
还必须保持镇定。不能有其他表情,不能有多余的动作,身体要向蝎的方向前倾,甚至脚尖都要朝着他。
不能去看鼬。绝对不行。
“迄今为止,我们除了知道他的代号之外,唯一一点线索就是笔迹。”蝎说着,又打开一张纸,我一看之下,心慢慢沉底。双眼极缓极缓的阖起。
那是夜枫用来联系鼬的海报,鼬亲手写的西川体。
“所以……才让我们写字?”白绝迟疑着问道,举了举手中的毛笔,“还用这个?”
“不错,这种字体不常见,”蝎道,又拿起事先展示的那一张自己写好的纸张,“我特意模仿了给你们看,写惯了的人,自然也会这么写。”
迪达拉抢着道:“所以,现在只要看看谁的笔迹相同,就能揪出内奸了!”
蝎甚为矜持的一笑,道:“正是。”
“既然如此,不妨快点对比,也好看看那个墨是否就隐藏在我们之中。”飞段道。
大家都引颈以待,可蝎偏偏要慢悠悠。他把刚刚收到的白纸一张一张铺在桌面上。
“怎么样,一目了然了吧!”他笑起来,像胜利者,像开了屏的孔雀,像偷到了鸡的黄鼠狼。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