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羽鸿雁
抵赖（旧版）

石川哭得都没人声了，袖子胡乱往脸上一抹，伏在地上咚咚的朝阿飞三人磕头，不停喊冤。

满耳都是噪音，烦死了。我抬起头看着天上的白云，轻轻悠悠的一朵在天上飘——雨忍村很少能有这样好的天气。

嗯，不下雨都是好天气。

也许在场的人，只有我在走神。可是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大脑就是爱胡思乱想。

我有什么办法！

这时大蛇丸突然上前一步，笑得狰狞又阴险，道:“阿部仲，枉你聪明一世，到头来还是露出了马脚——在场的人何时说过你私通的是哪国势力，你却不打自招，说你那侍女私通木叶！这回还不！”

这话有理有据，简直把我吓出一身冷汗，耳中全是自己砰砰的心跳声。脑海中只有两个字——糟了！糟了！糟了！

“可是……带我来的暗部头一句话就说了啊……”谢天谢地，我及时回过神来，还没完全被他绕晕。

“我当然早就知道。你……是在调节气氛吗？”

就很尴尬。

阿飞终于不死死盯着我，而是狠狠瞪了一眼大蛇丸。

不过所谓狠狠的……他戴着面具，我也看不见，完全是猜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南挑了挑眉露出了个讥讽是眼神，随后清了清嗓子，站起来道:“谁冤枉谁有罪我们自会查清。现在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当时事实如何，如实告知，若有半句假话，无论是谁，当即处决！”

她的最后两句话是专门说给我听的，又硬又狠。看我的目光宛如鹰隼，警告和威胁不言而喻。

所以，她是要彻底放弃我了。把我当做阿飞的党羽，先打死再说。

你看，又怎么能怪我不跟她站在一起。到了紧要关头，还真是不缺落井下石的人。

佩恩冷冷的道:“你们两个谁先说！”

石川连忙磕了个头，抢着道:“奴婢先说。”她收了泪，从头说起，怎么决定要出门，怎么走到商店街，我又怎么吩咐她去书店，她进了店怎么说怎么做的，最后又怎么被抓……

院子里的人静静的听，没一个出声打断她，直到说完。

然后轮到我，我只有一句话，很简单:“当时她说人有三急，要去方便。”

石川身子一震，扭头望我，目光里说不出的愕然。

愕然，恐慌，还有痛恨。

我与她，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对手了。

反正这院子里必须有一个奸细，谁又希望是自己呢？我们各执一言，南辕北辙。她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我说的每个字都是假的。可是，三巨头没有如来的慧眼，也没有所罗门王的机智，他们互相对视，一时无言。

此时，站在一旁的鼬此时终于开口，道:“既然互相矛盾，不妨再给她们一个自辩的机会吧。”

阿飞重重的哼了一声，小南和佩恩不置可否。我便先开口道:“我不可能私通木叶，就算我愿意，木叶也不愿意——当初在木叶做下的事，你也是共犯之一，你真觉得我最可能是木叶的特情，还是在他们的暗杀名单上？”我问阿飞。

阿飞低头沉吟。这个理由根本无可辩驳。

“如果我真能成为木叶的特情……那么他们拉拢你似乎更有效率。”我接着道。

这话很有说服力，三巨头居然都沉默了，连大蛇丸都没出声辩驳。

可是……“不是的，小姐！”石川突然出言道，“若奸细只能在奴婢和小姐二人中，那绝对是小姐，绝不可能是奴婢！”

她接着道:“和奴婢相比，小姐身居高位，有各种获得情报的渠道，奴婢既无法接触到机密，又因身份限制无法四处走动。木叶根本不需要奴婢这样的特情。”

“再者说，奴婢也曾亲耳听小姐对角都大人说过，任何人都是有价码的，只要出价够高。即便小姐亏欠木叶良多，只要木叶肯出价，抛下旧事重新合作，就绝对不可能吗！”

我道:“可木叶想杀我还来不及，凭什么要和我合作！”

石川一仰头，“木叶许以高价，诱小姐做他们的间谍，不仅可以得到情报。万一事发，就如今天此时——也可借我国高层之手除掉小姐，以报昔日大仇。一举两得。”

她挺直身子，越说底气越足，越说，大蛇丸脸上的笑意越重。

我还不曾说话，从廊下跑出一人来，不顾暗部的阻拦，跑了过来。竟是适容。

她见我落了下风，关心则乱。双眼圆睁，眼圈发红，旧日公主的仪态此时不见半点，一手指着石川，口中大声斥道:“石川英美子！枉你主人平时厚待你，如今却妄加猜测，杀人诛心，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如此吃里扒外，难道有什么私怨不成！”

她话音刚落，大蛇丸身形一动，一掌便打在她的脸颊上。

大蛇丸与适容相距不近，可他形如鬼魅，来去如风，伸掌一击便退回原位，速度之快，连宇智波鼬都猝不及防。

可怜适容连惨呼都未曾发出，便被打的晕倒在地。

长谷川素来与她交好，见此情状，顾不得看三巨头的脸色，低呼一声，奔上前去抱住适容。

只见适容双目紧闭，一侧脸颊已高高肿起，嘴角耳中都有鲜血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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