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知听谁说过,一旦年老到一定岁数之后,男人女人基本没有区别。
今天看见角都哭,立刻就想到了这句话。
面前这个边哭边骂街的s级叛忍,跟村头田边的老太太根本没一点区别。
但老太太……
老太太我至少还能安慰几句。角都嘛,就……
也不知道他想算计我什么——不,知道还是知道的。他在乎的,不就钱那一个字。
当面哭给我看……下这么大血本,所以他得多贪心啊!我能安慰他才有鬼!
就当看不见吧,哭死他算了。
所以呢,我不安慰,他就一直哭,一直边哭边骂街。
角都一边抹眼泪一边诅咒小南和佩恩,从人身攻击到业务能力,骂了小南寡妇相,又骂佩恩死人脸。
其实……他还真没说错。我坐在一旁默默听着,总感觉他是不是也知道内情。
角都忽然又转向我:“你怎么连问不问一句!”
这个嘛,“我大概知道原因。”我道。
我当然知道的,只因角都这个人实在太简单直接。
在我看来,迪达拉就已经算是个简单粗暴的人了,只要夸他的黏土就万事大吉。
和他相处还有马屁拍到马脚上的风险。而在角都面前,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唯一关心的,就只有钱!
我一直认为,只要价格合适,让他反杀雨之国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要价格合适,让他把自己大卸八块都没问题。
一切的一切,不过一个钱字,而已。
动他的钱就是要他的命,要他的命他就……哭给我看。
不过,能从角都手里扣出钱来,小南的本事不小。
“他们非说是我给敌军带的路,”角都边哭边说,“为了搅黄决斗,好庄家通吃!”
嗯……以角都的人品,绝对有可能干出这种事。“你当然要说不是你。”我道。
“小南那死娘们就找我要证据……明明就不是我,这还需要什么证据!”角都骂得口水都喷出来了。
“所以,你被挤兑的没办法,只好花钱买命。”我接着道,“花了多少钱?”
角都捂着脸使劲嚎啕了一阵,才道:“她派人接受了上羽村的税收,又派人过来盘账,要拿走所有收益的三分之二。”
我眨眨眼,小南的胃口真不小。
随口道:“不对吧,小南明明跟我说只拿一半来着……”
又不是真认定角都是内奸,又不是想逼死他,小南疯了吧,找吝啬鬼要那么多钱?
果然,角都一哆嗦,眼神惊惶,脸上隐约的浮现了几个字: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啊!”我跳起来,顺手拿起一个账本就往角都头上抡。
角都一躲,猥琐又奸诈的缩在椅上,瑟瑟的道:“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嘛……”
“吝啬鬼,掉钱眼里了,以后绝不再跟你合作了!”这回换我指着他骂。
看吧,果然如此!
“别说的那么绝,”角都闷闷的道,“以后还有挣钱的买卖,除了我,你还能找谁?”
话虽如此,可是挣钱的买卖,又哪有那么多啊!
小南不声不响,巧立名目,抽走了最肥的分红,角都辛辛苦苦经营最后还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我说什么来着……小南管账,角都饿死。真是太有先见之明!随便小露一手,就逼得角都生不如死了……
这下我的收益也要跟着打个对折了,想想也有点心塞。
角都狡猾的一笑,道:“不过刚才蝎来的时候,我跟他说的也是三分之二,他信了。”
太奸诈了,这个人真是太奸诈了!
而且唯有在钱上,才肯动这样的脑筋。
转念一想,小南原来好像跟我说过,只要救了佩恩,就把上羽村交给我执掌……不知现在她是否打算兑现承诺。
佩恩他们一直不希望晓成员的私交太好,所以,现在是要分化我和角都了吗?
想到这里,我又连忙给角都打预防针,说了有可能接手上羽,然后“都是佩恩小南的奸计,切不可中计”,“肥水不流外人田”,之类的话说了一车。角都大概哭的太久了,大脑缺氧,嗯嗯啊啊的答应一通,眼睛里还透着迷茫。
即便他的哭有一半作秀的成分。
嗯,一大半!
大概角都的大脑真停摆了。他沉默了一阵,突然开口问:“你和宇智波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提起这个,倒把我吓了一跳,他从来不问这种八卦,所以一说出来就像有目的性。但不管怎样,这话我没法接。
“听小南说你们分手了……你们不是特别讨厌对方,恨不得让他去死那种吗?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这个……小南为什么跟你说这个啊?”我苦着脸道。
“她说现在你情绪不好,让我别在你面前提起宇智波。”
我真是……
想给他鼓掌是怎么回事?
角都是不是疯了?钱没了就算了,情商怎么也没了?
我无力扶额道:“那你还提?”
“姐弟恋是亏本买卖,我怕你人财两空啊!”
无言以对,唯有垂头叹息。
只有我觉得他双商堪忧吗?
不,不,还有蝎。
我就想起蝎对角都的评价来:快一百岁的s级叛忍,来钱的主要手段居然是换金所!
你还能指望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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