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医疗忍者一起帮忙,小心翼翼的扶起那人。在起身中牵动了上臂和后腰,那几处的皮肤居然马上裂开,流出比常人颜色浅淡许多的血液。
我在一旁看的暗暗心惊,只是他人却习以为常。马上取来了一只瓶子,用镊子夹了棉花球,沾了其中的液体在伤口上轻轻沾去。
那应该就是小南之前高价拍到的一号药水。不过颜色深得多,伤口愈合的速度也极为缓慢。
那人缓缓将眼睁开了一线,小南捧了被子凑近他唇边。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明白自己的血液怎么能救他。不禁好奇的凑上几步,只见茶杯中的血居然已经变得黑如墨汁。
大概……是做了药引子一类的东西吧。
那人极慢极慢的喝着那一小杯墨汁,足足喝了一盏茶的功夫。喝完之后,就像是用尽了力气一般,软软的瘫在了厚靠垫上。
周围的小南和诸位医疗忍者表情凝重,直到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那人的惨白惨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血色,才松了口气。
在这药味刺鼻的密室,一堆人围着个比死人多一口气的干尸,一脸我看不懂的希冀和期盼……这场景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过了许久,那人终于又缓缓睁开眼,开口道:“小南。”声音也就比一声喘息重不了多少。
小南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长门。”一语未尽,已泪盈于睫。
“我还死不了。”那叫长门的回握小南一下,目光立刻落在我身上。“阿部仲!”
我轻轻嗯了一声,想起了一直奄奄一息的神秘老人。我……好像很有跟生命垂危的人打交道的经验。
“你能来这里,我很庆幸。”他道,似乎是知道被我的血救了命。
我淡淡道:“感谢小南吧。”
他停了一刻,向小南道:“我想和她聊聊。”
小南担忧的皱起眉,张了张口想要劝阻,但最终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挥手遣退了医疗忍者们,转身低声对我道:“不要……聊的太久了。”语气里居然有点恳求的意思,让人颇为意外。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长门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的眼神冷漠,又有种深邃的空洞,像原来的小南。
更像……佩恩。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他缓缓开口。
我眨了眨眼,道:“你叫长门,大概就是真正的佩恩。”
他冷淡的看我一眼,道:“这么说也没错。”
“那么,在村里露面的那个,是你的替身?”
他摇了摇头,没有解释。我便随口猜下去:“你躺在这里,他就躺在外面……难道是你的傀儡?”
“阿飞没有跟你提过我吗?”他反问。我努力的回想了下,道:“好像听说过你的名字。”
他又淡淡的问:“他没让你来杀我?”
我把椅子拉到他面前,坐下道:“看你的样子,好像也不怕被我杀。”
他嗤的一声笑,摇头道:“我这个样子,活着是受罪,死了才是解脱。”
我凝视他,道:“你不怕死,似乎,也不怕活着。”
“正因如此,我才能和你单独谈话。”他淡淡的道。我却笑起来,“可是怕你死的人不少,怕你活着的人也不少。你真的都不在乎吗?”
他的脸色终于变了。
我不想被小看,却也无意激怒他。“我想,你一定有重要的话想说,不妨现在就开始吧。”
他垂下双眼,沉默了一刻,才又道:“我说话向来喜欢开门见山——这次请你来,除了救我的命之外,还想问问你的价码。”
“价码?”
他看也没看我,悠然道:“背叛忠诚的价码,我想知道你的价码,还有宇智波鼬的。”
“也许,我该再给你个改弦易张的理由,”他又道,“你知道那老头子和阿飞一直觊觎你的身体和血继吗?”
我默然,忽又问:“那老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是伟人,也是恶魔,”长门冷冷的道,“我和阿飞,都是他局中的棋子。”
“而你,还有宇智波鼬,蝎,迪达拉他们,则是我们的棋子。”
“所以,你即便被控制,也不以为意,”我抱着胳膊,嘲讽的道,“你甘愿被他利用,从未想过破局。”
“他给我们力量!”他居然没有否认,脸颊上浮现一抹病态的红晕,声音激动的颤抖,“你知道力量是什么吗——是最让人上瘾、最无法戒除的东西!一旦沾染,无法自拔。”
“越是弱小的人,越对此迷恋。”
这样说来,阿飞,和长门,他们在遇到神秘老人之前……
我道:“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得到的不止有力量。”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冷冷的道。
“所以你创造了佩恩,”我点点头,“为了把你的痛苦,分享给世界。”
“我爱这世界的方式和你们不同,”明明说的是爱,他却依然不带任何感情。“就像有的家长溺爱孩子,有的却会责打,可论起爱的程度,很难说哪个更多。”
我一愣,脱口而出:“你居然把自己当做是世界的家长!好不狂妄!”
长门却笑了,轻蔑的道:“比起阿飞来,不过彼此彼此。”
“而你,除了我们二人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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