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我见到了大蛇丸。他一如往常的阴冷,我没有迎视他的目光,敛了眉,低下头。
“阿部仲小姐,”他轻笑起来,“看见院子里的山茶花了吗?”
“你想说什么?”我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像一朵怒放的山茶花,娇艳欲滴。可是现在……”
“现在怎样?”
他一字一字的说:“你枯萎了!”就凑在我的耳边。
我忍不住笑起来,“这没什么,不过是春天过去了。”
“不,春天还在。”他凝视我,“春天一直都在。”
“那么……”我眨眨眼睛,说道:“一定是因为有人将我剪下来,非要插在花瓶里。”
大蛇丸还想说什么,这时女仆走过来,请他去见老大人。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愉悦得很。
晚饭过后,早早的回了房间。关紧门,熄了灯。坐在黑暗中,一分钟像一万年。
最后,在月正中天的深夜,一个少年终于跃进了我的窗口。
“啊……”我低呼一声,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跳起来扑入他的怀抱。
“鼬。”我轻轻念他的名字,“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他用脸颊磨蹭我的头发,“我当然会来,只要有机会,一定会来。”
借着月光,我细看他的脸庞。他长高了长大了,如画的眉眼间已有逼人的英气。他的手臂更加强壮有力,揽紧了我的腰,胸膛也如成年人般宽阔结实。
“我……很想念你。”他轻声说道。我的眼泪如思念般喷涌,伏在他的胸前,泣不成声。
鼬则莞尔,他说:“绘凜,不要哭。”
月光之下,他慢慢的低下头,我看见他美好的唇瓣,只觉得宇宙万物都寂静无声,而心跳和呼吸却不由的急促起来。
那时,我们之间还距离几厘米,我们的心脏还差几厘米,我们的嘴唇,又还差几厘米?
突然间,一阵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尖锐得好像要将什么撕裂一般,饭团儿一惊,也跟着叫起来。我们大惊不已,鼬警惕性甚高,手一翻便拔出一只苦无,全神戒备。但铃声只响了一刻便停顿,一切又归于寂静。
死寂。
我惊魂未定,四处张望,才发现刚才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了叫人铃而已。
不是警报,没有危险,我们都长松了口气。不过马上的,女仆就来敲我的门。
“绘凜小姐。”
“没什么事,我只是不小心碰到的。”我连忙喊道。
门外沉默了一会,又在敲门,“小姐请开门。”她似乎十分坚持。我则有些犹豫,既不愿开门,却又心虚的害怕引起怀疑。
“我……有些怕。”是的,我怕,第一次感到害怕。只因这次身边还有鼬,我即便是立刻死在这里,也不愿他暴露。
“没关系,”他笑一笑,“我替你开门。”他说着,把我推在门后的死角,变成我的样子,拉开了门。
门外的女仆似乎一点都没有怀疑。再关上门时,鼬恢复原状,松了口气。他微笑着看我,双眼亮晶晶。
他又握住我的手,可是现在,恐怕我们彼此都没有继续拥吻的心情了。我的心依旧砰砰直跳,强笑道:“这次也是单纯来看我的吗?这么久不见,你没有说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鼬沉吟了一下,才说道:“晓的情况我已经大致摸清了,他们的最终目的我也大致能猜到些,也许我能做的不多,但是我一定想办法阻止他们。然后,为我的族人报仇。”
我点了点头,半晌无语,过了好一阵子,才说道:“你还记得止水的写轮眼吗?貌似对他们很重要。”
他身子一僵,立刻警惕的看着我。“止水的写轮眼?他们正在找?”
我刚一点头,便被鼬用力抓住手腕。“你把下落告诉他们了?”他的眼神很恐怖,口气也很恐怖,我能预想得到,假如此刻点头,他会毫不犹豫的捏碎我的骨头。
“何必我说。”我忍着手腕的剧痛说道,“止水的两只写轮眼落在团藏的手上,难道阿飞自己不知道吗!”
我话音未落,就见眼前寒光一闪,鼬的苦无已经架在我脖子上。“你……到底是什么人!真正的阿部仲绘凜在哪里!”他神色恐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形容的寒意。
“我就是真正的阿部仲绘凜。”我平静的说。
他逼问道:“那你说,止水大哥的写轮眼到底在哪里!”
“在团藏手上。”我很快的说道,“止水本想把眼睛托付给你,但是却被别人抢先一步偷走。阿飞当时也赶在我们之前找到止水家,可惜除了一个毫无价值的床头柜,他什么都没得到。依当时的情况分析,偷到写轮眼的人,除了团藏不会有别人了!”
鼬一愣。
“难道不是这样吗?”我问道。
他收回苦无,也松开了手,扭头回避我的目光,低声说道:“这么说来,他们为了写轮眼,还会继续对木叶动手。”
我捧着手腕低下头,默然无语。鼬见我如此,叹了口气,再次拥抱我。“刚才的事,别放在心上,都怪我太多疑了。有没有弄疼你?”
“我明白的,回去吧,”我叹道,“早点回去,免得惹人怀疑。”
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让他走。最后一次拥抱之后,他跃出窗口,如同往常一样,我目送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见。
关上窗子的那一瞬间,脱力的虚弱感袭来,我靠着墙缓缓的滑倒,最后瘫软在地。抱着膝愣了半晌,眼泪无声的流淌下来。我泣不成声。
绝望,悲伤。
除了这两个词,还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我一直对宇智波鼬念念不忘,他第一次来探望我的时候,那真是个惊喜。纵然他不会原谅我,但是至少,他惦记我、在乎我。原本对我来说,这样就已足够。只不过……
直到今夜我才知道,那人原来根本不是他。
他用宇智波鼬的面目出现,我却没有识破。若不是今夜意外的有女仆来敲门,也许直到现在我仍被蒙在鼓里。
我能辨认出千手和宇智波的CKL,刚才的宇智波鼬使用了变身术,却没有丝毫属于宇智波血继的CK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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