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羽鸿雁
突袭（旧版）

在我们的闲聊中，时间过得很快，鼬的影分身催眠了女仆，布好了结界。气氛严肃起来，鼬的神色凝重，他以及其亲密的姿势靠近了我，嘴凑在我的耳边，慢慢的讲出木叶的情报。声音轻微却清晰，语不传六耳。

“你知道边界形势紧张，风之国和川之国各自屯兵肆扰，至今将近两个月了，却为什么一直没有进一步动作？”

说起来雨忍的确已有许久边关不安，两个大国同时屯兵，却不进攻，这的确有些奇怪。想起白天角都提起的边界换防来，在敌人随时进攻的时候，怎么会做这样的安排！“他们不仅没有动作，雨忍村也好像知道他们不会有动作一样。”我也轻声道，“不然在这种时候，边界戒备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换防。”

“其实之前佩恩命令加强戒备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他心里清楚，不论是风还是川，都不会攻打雨忍。”鼬接着道，“因为他们两国，就快要打起来了。而这正是雨忍间谍促成的。”

“所以，他们是为了防止雨忍趁虚而入，才在边界虚张声势的。”我点头道。

在村里负责情报和间谍工作的是蝎，怪不得总在小南处见到他。他们为了挑起战争殚精竭虑，若说不想浑水摸鱼……那只怕傻子都不会相信。

“之前我的任务，就是找出雨忍引发两国争端的证据，避免战争。”

我闻言低笑一声，道:“看来木叶的势力在那两国也渗透得不错。”

“各国都有外派的间谍，也都有他国的间谍，这根本不是秘密。”鼬道。

我嗯了一声，道:“如今你完成了任务，风和川大概已经和解了吧。”

鼬点了点头，道:“不仅如此，他们还有联手攻打雨忍村的计划。”

听到这里，我立刻兴奋起来，声音都不由得大了点，“真的吗？在什么时候？”

“别高兴得太早，”鼬的声音淡淡的，“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即便川和风联手，雨忍村恐怕也不会被灭。”

他不等我问，立刻又解释道:“打仗是要钱的，川之国的军费花在了跟风的对峙上，他们本来就是小国，很难再发动大规模的战争了。”

“风之国近年来与雷之国交恶，为了防止雷之国趁虚而入，也无法全力进攻。”他叹了口气，又接着道:“而且近日，风之国又发生了严重的天灾，经济上遭到打击之外，还要抽调忍者救灾。财力人力都受到了影响。”

我听到一半时便已经泄了气，等他说完更是心灰。道:“所谓攻打雨忍村原来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根本不能算是计划吧！”

“计划当然是有的，”鼬继续说，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此刻的口气却是轻松的:“多亏了你的一号药水，让我想到一个进攻雨忍的最佳方案。”

我眨眨眼，问道:“药水和打仗有什么关系？”

“突袭！”鼬道，“以争夺一号药水为契机，制造一场决斗。我会促使鬼鲛向大蛇丸发起决斗，并将地点选在靠近三国边界的郊外。届时，晓中的其他成员必然不会错过这场s级忍者的决斗，风和川趁此机会出兵，越过边界围剿雨忍的精锐，即便不能将晓全灭，也必然使其元气大伤。”

我静静的听他说完，沉默了一刻，消化他传达的所有信息。过了一阵才道:“边界处有佩恩制造的大雨，时刻监视进出的人员，所以你才选了鬼鲛，对吗？他的水遁发动，势必要影响佩恩的大雨，为联军的入侵制造机会。同时决斗也会消耗鬼鲛和大蛇丸的战力，联军的强敌便又少了两个。”

“正是如此。”鼬含笑道。“而且唆使鬼鲛，我也有十足的把握。”

“这个计划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纰漏，”我皱眉道，“好像没有什么必要非要告诉我不可吧？”

“不，它有一个严重问题。”鼬苦笑道，“在雨忍村，忍者们是绝对不允许私斗的。就算是平常的冲突，动起手都会受到严惩，更别提一场声势浩大的决斗了。”

“如果不能决斗，后面的计划无从展开。在这件事上，就必须要借助你的智慧了。”

“让佩恩同意决斗？”我有点诧异，“可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时宇智波鼬狡黠的一笑，露出他洁白的牙齿，“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件事既然已托付给你，我当然不再操心。”

直到此时，这个16岁的少年，终于敛去了所有成年人的神色和气质，露出符合他年纪的模样。

我叹息一声，微微的笑起来，道:“可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办成，只能尽力而已。”

他轻轻的点一点头，就好像真的不再为此操心了一样，接着道:“最晚明天下午，大蛇丸就会回到村子，以后我们恐怕不能再像这样频繁会面了，有什么消息我会通过适容转达的。”他似乎要结束谈话，我按住了他的手，挑起眉:“等一下。”

“倘若决斗和突袭如期进行，那么木叶什么时候发兵？”

鼬一愣，马上递过来一个意外的眼神，“我还以为你会问什么时候决斗！”

“这个到时听村里的风声就行了，木叶的进攻才是大事……”我停顿了片刻，从鼻中哼出一声，才接着道:“用自己的情报和资源调解川和风的矛盾，再促使突袭雨忍村，木叶果然是要做那只蛰伏在后的黄雀……可惜了风和川先被佩恩算计，又给木叶当了炮灰。”

大概是因为被我全说中了计划，纵然是被讽刺，鼬也没有反驳。他叹了口气，缓缓的道:“每个国家之间都存在着竞争关系，每个国家最先为其负责的都是自己的国民，木叶利用他国而保护了自己的利益，在主观上，这并没有错。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做的。”他的声音平静，甚至有一点沧桑，仿佛又变成了成年人，无奈，又疲惫，“我也不愿意见到战乱，但雨忍村是制造战乱最多的国家。我不敢想象如果木叶不介入，风和川的局势会变成什么样。一旦开战，必然会有其他国家卷入，不知会有多么糟糕和深远的影响。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入侵雨忍这样的国家，消灭这样的政权，难道是错的吗？”

他的眼睛看过来，眼神和语气中并没有此时应该有的坚定，反而像是在我这里寻找答案一般。我只默默看他，看他被烛光映出的轮廓，看他瞳中一跳一跳的烛火。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道:“对木叶来说这是对的，对我来说也是这样。毕竟，人们永远只会关心自己的利益。”

“是啊，”鼬的声音沧桑起来，“这是多么悲哀，又是多么幸运。”

他说的没错，只可惜这些悲哀和幸运明明一样多，却永远不能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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