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贫僧地藏，地狱已空
第四章 灵山佛国，阿难留语（旧版）

法海所在的金山寺，麻雀虽小，但也五脏俱全，该有的东西都不缺少。

除缺上方供拜的佛像，周围冰箱洗衣机之类的现代摆设也有，甚至秦川还在一处角落发现还未关闭的电脑。

都不知道这小和尚是怎么将网线从山下拉上来的。

“这……这个，小僧最近做直播，业务需要。”

法海发现秦川的目光看向的位置，刚解释了一句，发现秦川没搭理他，只好闷声走了出去。

他现在不想跑了——都被追到老家了，还怎么跑？

只能认命了。

“我去准备茶水。”

说罢，小和尚也就走出了大堂。

秦川此时没有注意他，挥挥手示意自己听到了，再次将目光放在那些佛像之上。

这些佛像——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

片刻后，他挥手召唤出一道镜光，仔细端详自己的面容，总算找到了那一抹神似。

最终，他不得不承认，这雕刻的就是自己。

其中的原理他不是很清楚，但想来是和自己来到现世有关。

总之不是什么大事，摇摇头，他将一些猜想甩出脑外。

“前辈！茶水准备好了，您……”

院落中，法海刚喊一声，就发现眼前出现一道人影，吓了一跳。

待到看清之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前辈，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秦川悠哉哉的坐在树下，端起茶水品味着，道：“那你胆子需要多练练了。”

法海没有回话，反倒是退后两步。

——他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院落中，世代栽培的菩提树下，白衣男子执手品茗，茶气温婉萦绕指尖，如同不世出的名画。

他，又悟了。

近处，秦川此刻也已经无语到极致。

你、特、吗、这、都、能、顿、悟？！

他懒得去搭理这小和尚，抬头看了一眼菩提树，双眼紧闭，神情专注起来。

对于铭刻在规则上的未知空间勾连着。

下一瞬间，秦川就感觉自己出现在一处空旷之地。

此地——正是传说中的极乐净土、无上佛国！

秦川曾经也是只来过一次罢了，好在还没忘记怎么进来。

不过，待到他看轻眼前的情况的时候，却是眉头紧皱。

曾经的佛国，山上青松林下列优婆，翠柏丛中排散士，其中奇珍异宝，珍馐百味不知凡几。

其中更是有八菩萨、四金刚、五百罗汉、三千揭谛、十一大耀、十八迦蓝。

直到，最终坐于佛座之上庄严无比的世尊如来。

当初第一次来，秦川可是震撼的良久的。

可如今……

黄沙漫天，断壁残垣，一片破败的景象。

殿宇倒塌，香炉倾倒，无数佛像如同年久失修，碎裂倒塌，安静的环境中，秦川听自己的呼吸声都觉得震耳。

萧瑟秋风吹过，更显一片凄凉。

整个佛国之中，别说是仙神佛陀了，恐怕连一只活着的蝼蚁都没有。

‘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川不解，回想起此前的经历。

如果说地府变成那样也就算了，但煊赫一时的佛门大本营如今也变成这样，这就让他想不通了。

漫步在这一片断壁残垣中，秦川一步步向上。

路过一些碎裂的佛像旁，仔细观察。

这些佛像如同被人恶意篡改过，早已不复当初的威严、仁慈、怜悯，反倒是呈现出癫狂、恐惧、仇恨……

如同将时间一切的善，扭曲成了无尽的恶。

秦川默然，继续向上走去，路过无尽的比丘，罗汉，菩萨……

直到步入最后的大雄宝殿，路上皆是荒诞残破之景。

大雄宝殿之中，秦川抬首望去，精神一震。

他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最强方，世尊的宝座之上，未曾有如来端坐，反倒是飘散着一团诡异的灰雾。

在这团灰雾的前方，则是跪倒着一人。

准确的来说，应当是一具尸体。

之所以说是尸体，是因为其项上并没有人头存在。

无头男尸！

秦川慢慢走进，就发现这尸体临死依旧跪倒在佛座之前，单手伏地，像是在刻画什么。

仔细辨认，很快就看出上面的内容。

那是一段用血铭刻在地上话：

【它们的侵入越来越快……

不！不能说是侵入，而是我们侵入了他们……也不对，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如是我闻：

我问佛：“世尊入灭后，吾等又该如何？”

刚问完后，吾就陷入深深地自责，世尊与世同修，先天而圣，又岂会入灭。

岂知世尊回我：“本是一体两面，何来入灭，那尊神祗何尝不是我？融为一体，方为世界的格升，自我的补全……”

我本不应怀疑佛说的话，可这一次……

不，哪怕是碾碎我的位格！掏空我的心智！剥离生存的一切意义！

哪怕将时间关于我一切的痕迹抹去，我也绝不变成那扭曲、不可言状的怪物！

那绝不是我……

我是——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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