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故日记
第六十一章:尊宏神京战记其八(旧版)

阜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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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清晨以来,我一直焦躁不安,为生死决战焦躁不安。礼正已经出门了,我就屋内踌躇,毕竟今日将做之事不是真心所愿。谁不爱惜生命呢?谁不喜欢悠闲,会喜欢撕斗呢?都是一股莫名的力量,不来自外界,而来自最幽暗的心底。一直驱使着,逼迫我不得不做出这一切。最新的指示是,拼上一切置南义广于死地。

“若做不到,秦月炎就死去吧。背负以前沉重的罪孽死去吧。”总有声音,不知何处的声音,一直威胁着我。仿佛我与南义广形同水火,绝不相容。

我觉得是时候了,当是时已经下午。经受一整天的焦躁不安,在这关键时刻,心神静得如死水,也散发寒凛与幽寂。提着钢叉就去寻礼正。才出门走了两步,我俩恰好相逢。礼正惊奇,问;“大哥这是去哪呢?还带着器械。”我平静,回说:“有事情与兄弟商议。”拉着礼正回家来。

我二人就屋内坐下。礼正率先说:“今天恰逢节庆,提早下班,我兄弟俩去喝两杯吧。”我摇头,坐下后一直盯着他。反是礼正不自在,说:“大哥今天怎么了?表情好严肃啊。”我回说:“不瞒你,我先前已经出去过一次了。”“干啥去了?”礼正问,眼见一个纸团递来。

我递给一个纸团,礼正接了,正要打开。“别!”我呵斥,又说:“现在不能打开。听完我的话才能打开。”礼正收手了,就捏着纸团,觉得事有蹊跷。

我的表情依然肃穆,不拐弯抹角,说:“兄弟与我一起讨伐南义广,如何?”礼正表情剧变,又惊诧又惶恐,将纸团紧握手中,问:“怎么回事?太突然了吧。还有我为啥要讨伐自己的老板?”说毕,一直盯着我,期待答复。

我耿直的说:“因为天要灭他南家。谁也拦不住。”礼正问:“何谓天?”“皇室是天。”我说。礼正疑惑重重,还是问:“大哥是太子那边的奸细?”我摇头,随后将知道的托盘说出。从柯经钰受皇太子指示,要刺杀皇帝陛下。到皇太子要设宴诱杀南义广。说了十几分钟,礼正越听越惊骇,恍然起身说:“已经傍晚了,我要去通报——。”我打断说:“坐下!”礼正还是站着,不知所措。

我觉得时机到了,脑中的说辞也准备好了,对礼正说:“将纸团打开望望吧。”礼正才意识到,预备打开纸团,纸团早已被汗液浸湿。看了纸团上写的内容,礼正更是懵圈,忙问:“这是什么意思?为啥上面写了我反叛的内容?还如此详细。”我叹口气,问:“愿意相信我的话吗?”礼正半信半疑,听我又说:“信我就坐下。”无奈之下只得坐下。

此时礼正的神情真是内容极多,不好描述。我问:“兄弟今日都去哪了?”礼正执着,反问说:“这纸团到底哪里来的?”我先回复他,说:“你们组织基地得的,是两个神秘人散发的。我与基地的所有人都得了,只你一人蒙在鼓里。”“怎么会这样?”礼正十分恼火。

趁着礼正一天都不在基地的契机,我编了一个拙劣的谎言。纸团是托人写的,故没有我的笔迹。我也压根没去过什么基地。“不可能,不可能……”礼正一直念着,内心十分苦恼。

我说:“这就是劝你一起讨伐南义广的缘由。”礼正忽然笑了,质问说:“该不会是大哥诓我的吧。”我仍旧沉稳,说:“你明日去基地上班就知道了。先被赚到一个屋子,关门打狗,直到你死了为止。你以前不就这么对待叛徒的吗?”

见礼正一脸半信半疑,又说:“不行啊,你的处事方法不行啊。即使有人真的谋叛了,合该被杀。以为杀了就万事大吉了,以为自己做得对就可以了?相反啊,做得对有时才是遭祸的源头。你没明白人情这东西啊。”“停一下,我有些听不明白了。”礼正赶忙制止我。

我端来一杯凉水,送礼正清醒。他喝了半杯,半杯浇到脸上。衣袖擦擦脸,问:“头脑清醒了,大哥继续说。”我依旧肃穆,却带了教育人的语重心长,说:“人情处在规则下面,却和规则分半壁江山,无论黑道白道都一个样。举例,父亲犯了极大的罪过,被诛灭。儿子会不由自主的仇恨诛杀父亲的人,即使那人是天下最公正、最嫉恶如仇的人。在儿子眼里,那人的公正、嫉恶如仇完全不如,不如杀父之仇重要。”礼正问:“不就是被仇恨冲昏头脑了吗?”

我笑说:“迫于外界压力,儿子居然得夸赞那人,夸赞他的公正、嫉恶如仇。那人眼中,被诛杀者的儿子成长了,能理解自己的行为。儿子心中,也认为自己成长了,能静心忍性,可以更好的复仇了。于是那个儿子便联合其他相同经历的人,伺机而动。一旦有机会,人情盖过了规则,但又是隐形的,非将那人置于死地不可。拓展开来,就是自古英雄都没好下场的原因了。”

礼正大吃一惊,自言自语说:“确实有道理。”我笑说:“这就是你不老练的地方。如果是我,杀了反叛者,一定将与其沾亲带故的人,想办法一块收拾了,管他有没有反叛。你想一想,那些被杀掉的反叛者的兄弟,全想着置你于死地啊。况且锄奸一直是你单干,得罪的人还少吗?即使你千对万对,他们仍旧要弄死你。这纸团就是证明。”听完,礼正十分忧虑,自言自语的说:“江飞熊和梁猖,绝对是这两货,平时就看我不顺眼,甚至想干架。皆因我杀了他们的亲兄弟,如今居然这样搞我。啊!”

我说:“就是得知这事,才邀兄弟与我一起讨伐南义广的。虽然有些投机对不起兄弟。但我俩联合,一定干翻南义广。”礼正问:“不是太子设宴诱杀吗?关我们啥事?”

“杀不了。”“杀不了?”我与礼正一说一问。我解释说:“这次宴会刺杀,成功不了。南义广的威慑太强,我第一次见他都点头哈腰的,更别说那些刺客。但我一定得杀了他,拼上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难搞。”礼正说,有些沮丧。我神情坚毅,说:“即使礼正兄弟不帮助,我也去了。只有我一人,注定失败。但也不用兄弟收尸,怕脏了兄弟手脚。”

礼正内心煎熬,犹豫着。我恍然起身,说:“差不多是时候。众位神明啊,保佑我能瞻仰明日的太阳。”就步向门边。“罢了,罢了。”礼正无奈,说:“我就舍命陪大哥吧。反正也没法了,我这种人渣,谁都瞧不起的人渣,也不想祸害人间了。明明为南家杀了这么多人,还是被瞧不起。而你秦月炎曾为我这人渣,受过罪、杀过人。你死了,我会愧疚不安的。”

“礼正。”我转眼看他,反而他笑说:“走吧,我也想尝尝击败当代战神的滋味。”

21

两位家仆的死讯传来,尸体早已火化了。南义广十分气愤,正一人独坐骂着:“你两个是我瞧好的人,居然被个残废杀了。真给南家丢脸。”由于两个哥哥分家,南义广舍不得母亲,母亲舍不得父亲,所以南义广也只得合住着。

当是时,已经入夜,父亲南有礼被邀进宫苑。母亲与妻子不愿出门,就驻守家中。南义广被皇太子单独邀请,去东宫赴宴。也不管两个家仆的死了,重新叫上两名,带着器械,扛着他的铁棍赴宴。一个仆从谏说:“可能有阴谋啊。”南义广不屑,微笑着说:“有阴谋更好。扛着我的铁棍去,坚持带进宴会,如若不放,我们就回来。不用给那狗屁皇太子面子。”两个家仆皆叩头称诺。

南府的朱红大门前,南义广与妻子告别。妻子说:“今夜只有我与母亲在家,心里有些不安。”南义广笑说:“就去吃几杯酒,不过一个时辰就回来。况且南府守卫森严,谁敢造次?”妻子表情不好,忧心忡忡的说:“可奴家的心一直砰砰乱跳,总觉得此去不祥。夫君还是回绝太子的邀请吧,别逞这口气,收敛一下韬光养晦。”

“不行!”南义广坚决,说:“我带着这条铁棍赴宴,要是太子不许进,我就回来。如果直接不去,好叫别人笑话,我的威严受损啊。乖!等节日一过,我纳了庆渔,带你俩去度假,等回来你给我生个儿子,庆渔生个女儿。这样全家欢喜,母亲也了了抱孙子的愿望。”妻子的目光始终不离南义广的脸,却也不好劝谏什么了。门前道声:“祝夫君平平安安。”南义广一行三人出发,妻子目送到没影。

月盘空灵,皎皎流溢月辉,柔和的月光洒满街。虽然今天是节庆,可人民在一隅狂欢,不敢靠近宫苑。故宫苑周围的人都狂欢去了,月照加些灯光,街道上十分寂静。而远离宫苑的一隅,人群蚁聚,十分喧嚣。南义广与两位仆从,就踏着幽寂的街衢,一路上东宫赴宴。

不久太子的东宫门前。太子毕恭毕敬,亲自迎接南义广。见人来,笑脸逢迎,说:“愚兄等候多时了,贤弟快请上座。”南义广也不客气,对两仆从说:“走。”

“哎哎哎!”太子忽然止住,说:“手下人自有聚会,我与贤弟二人进去就好了。”南义广不忿,说:“他两个也是我的弟兄,也要吃席。”太子还是笑说:“与仆人称兄道弟,那他二人也是本太子的兄弟喽。不太合规矩吧。”

“哼!”南义广轻蔑,说:“是我的兄弟,就是你的兄弟。怎么不合规矩?”又发号施令说:“叫太子哥好啊,不叫不给吃席哩。”两个仆从不敢叫。南义广呵斥说:“叫啊!不想进去吃席了吗?!”

“太子哥好!”两个仆从得壮胆,大声叫说。明眼可见的,太子简直气得脸青,没想到竟被如此羞辱。最后只得请进。过了东宫大门,来到宴厅,宴厅门前,南义广正有恃无恐的要进去。见南家主仆三人都带器械,侍卫也不敢拦,全低下头,唯有窥视三人。

又是太子出马,后面忙叫说:“等一下!”一脚踏进宴厅的南义广停下,回身问:“又怎么了?”太子抢上来,说:“你的两个仆从带刀,一个还扛着铁棍。有贤弟这么赴宴的吗?愚兄真不理解。”“不理解就别理解。”南义广怼了回去。太子为难,说:“可——,可这也太不尊重主人了吧。”

南义广突然大笑,气氛瞬间变了,说:“没人想尊重你啊。”皇太子浑身发抖,又好像是战栗。由愤怒攥起的拳头,被南义广粗犷的笑声瓦解。见调戏太子差不多了,南义广说:“算了,规矩还是有的。既然不给带器械进去,我就回家了。老母和妻子两个妇人在家,不放心,先回了。”说毕,眼神示意两个仆从。三人刚要离去,太子说:“可以带器械进去,可以的。”还是一副恭敬的面孔。

于是宴会如期进行。席间,南义广只吃太子吃过的菜,酒也不喝。即使太子喝过,也不喝。氛围极度尴尬。两个仆从伫立南义广两旁,一个立着铁棍,一个则观察四周。左右有两大块帷幕。观察的仆从笑了,好似察觉什么。跟另一个说了几句后,另一个也笑了。随后两个神情严肃,蓄势待发,准备厮杀。

酒过三巡,只是皇太子一人喝着,南义广任怎么嘲讽和劝说,坚决不沾一滴酒,给面子才吃点菜罢了。皇太子还是实践少,第一次干这勾当,酒杯手中摩挲着,不知所措。

“哐唐!”一声,酒杯终于掷地。南义广盯着太子,空气突然安静了,什么也没发生。南义广放下筷子,仆从递上铁棍,就接了。“南贼受死!”帷幕中一声喊,一人掿着刀杀出。南义广听声辨位,拿出征战沙场的镇静,甚至稳坐椅子上,一铁棍捅去。帷幕中出来的刺客,被一铁棍捅来,将自己的一口好牙敲碎了。正捂嘴哀嚎,被一个仆从一刀咔嚓了。

南义广瞬间暴怒,大喝说:“这种伎俩,我不知道经历多少次!还敢用来赚我?!”话毕,起身高举铁棍,只一棍劈酒桌成两半。众人皆惊,皇太子直接吓得瘫坐地上。铁棍未摸着他,却也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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