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一边喊冤,一边注意着堂外的动静。
他觉得,只要自己表现激烈点,那些外面围得密密麻麻的吃瓜群众就会替自己声援。
这样当官的就不敢让自己屈打成招了!
然而,如他所愿。
外面的吃瓜群众确实议论起来了。
只是画风好像有些不对。
“为什么会抓船夫呢?好像没嫌疑啊。”
“呸,你个傻子,能和小郎君相比吗?”
“小郎君断案如神,定没有错。”
“不相信小郎君的,脸都早打肿了。”
“……”
这些吃瓜群众基本都是附近的百姓,常年堂外吃瓜,所以对如今的县令很是了解。
几次审案打了他们的脸后,就坚决的站在了李铮这一边。
第一,是李铮断案如神,从没错过。
第二,怕脸疼。
船夫都懵了,怎么外面一边倒的支持当官的?
难道不应该支持我这个喊冤的吗?
“大人,我冤枉啊!”
船夫声泪俱下的喊道。
李铮冷笑,这罪犯一个个演技怎么都是顶尖的?
若光看表演,那也别审案了。
“本官问你,那日你去赵三家寻赵三,你是怎么问的?”
赵三一愣,道:“我叫三娘子出来问的。”
“呵。”李铮玩味的道:“这还敢说没问题?”
“若一般人去赵三家寻赵三,当喊赵三之名。”
“而你直接喊孙氏而不是赵三,说明你知道赵三不在家。”
“因此,人是你杀的吧?”
船夫失神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仍旧嘴硬道:“我冤枉。”
“我没有杀赵三。”
李铮面无表情的看着船夫,道:“赵三卯时便上了船,你见他带有大量钱财,又孤身一人。”
“便趁着天色尚早,将赵三杀害,划船抛尸后又装作无事,回到原地等周生,对吧?”
船夫嗫嚅着嘴唇,不可置信的盯着李铮。
“我冤枉!”
半晌,船夫只吐出了这几个字。
李铮不置可否,命人去询问那日是否有人见船夫的船在卯时左右开动过。
没多久。
询问的人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禀天官,那日确实有人见他的船离开过,时间大概卯时末。”
得,一切线索都指向船夫。
李铮看了眼面色煞白的船夫一眼,道:“招不招?”
“我冤枉!”
船夫仍旧是这一句话。
李铮撇嘴,道:“来人,上刑。”
这可不是后世,不能上刑啥的,一般只要有嫌疑,都可以先打一通。
如今已经基本证明是船夫干的,还需要和他浪费口水么。
船夫确实不愧是跑生活的,二十大板下来,硬是没招。
李铮看了吴县丞一眼,道:“难道就没其他的了?”
他可是听说,古代刑具千千万万啊,折磨人的法子博大精深。
吴县丞拱手道:“大人稍等。”
不多时间,就有两个衙役拿着工具上来。
李铮定睛一看,却是钳子。
这是要做什么?
很快,李铮知道了答案。
一个衙役按着船夫的手,一个衙役把钳子夹住了船夫的指甲。
使劲的一拔。
“啊——”
惨叫声震天。
李铮也有些头皮发麻,这居然是拔指甲。
十指连心,他玩意虽然伤害小,但是真的疼!
“招不招?”
施刑的衙役大喝道,并作势还要拔船夫第二颗指甲。
船夫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吓得身子一颤。
“我招,我都招……。”
这下船夫老老实实的供述了实情。
与李铮推断的差不多,他确实是见财起意,趁着赵三在船上打瞌睡,直接将他杀害,然后抛尸河中。
同时,也交代了藏赃物的地方。
等衙役去把财务取回来时,一切真相大白。
这是真凶,没有屈打成招。
赵三的妻子孙氏,崩溃的在堂下大哭。
周生也因为好友之死暗暗伤心。
“唉!”
李铮不想再看下去,把剩下的事交给了吴县丞处理。
当李铮带着长乐出了县衙时,已是申时。
大概下午三四点左右。
摸了摸肚子,才想起为了办案,连中午饭都没顾上吃。
李铮看了眼女扮男装的小妞,心中一动,“兄台,你肚子饿不饿?”
长乐眼睛一亮,道:“莫非你要做那日很好吃的鸡?”
李铮摇了摇头,神秘一笑,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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