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张笑问:“杨倩倩害了相思病吧?”
高雅一脸尴尬,“肯定不是为了我。”
高雅立志,要做个正骨高手。他最近常泡在标本室里,摆弄骨头架子。
杨倩倩不喜欢标本室,她说看一回人体标本,连做三天恶梦。
“杨倩倩的病,肯定是因为你,”草根张点着高雅脑门说。
“可我近在咫尺啊,”高雅不解地说。
“你没听说过,咫尺天涯吗?”草根张笑问。
高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他常摆弄骨头架子,身上沾了太多的阴气。
无形的阴气,把两个人隔开了。
高雅叹口气,“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啊,事业爱情只能顾一头了。”
草根张告诉高雅,高明的正骨大夫,不是靠摆弄标本,能练出来的。
“那怎么练?”高雅迷茫了。
“跟我一起练功吧,先学会集中意念,”草根张说。
“大哥,我可没你那天份,练这些玄之又玄的神功,”高雅一点也不相信,打个坐,站个桩,能练出什么功夫。
草根张让高雅跟着他,先坚持三天,三天就会见成效。
高雅仰头望着天,一块云彩刚好飘过,“这好像是天意,那我就试试吧。”
晚饭后,两个人相对而坐,盘腿坐在自己床上。
高雅问:“就这么傻坐着,什么也不想吗?”
“对,排空一切杂念,”草根张合着眼说。
一个小时后,草根张忽然问:“杨倩倩在干什么?”
高雅闭着眼,慢悠悠地说:“她一个人坐在操场边,好像在流眼泪。”
“那你还不赶快去找她?”草根张喝问。
高雅猛地醒悟过来,穿上鞋子,开门跑了出去。
他跑到了操场边。杨倩倩果然一个人,坐在空旷的看台上,望着空荡荡的操场,默默地流着眼泪。
他悄悄走上去,轻轻拥住了她,“倩倩,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晚上多凉啊。”
杨倩倩没有一点吃惊地反应,靠在他怀里问:“你怎么不去研究标本了?”
“因为你在这里啊,”高雅轻轻地说,“学问可以放一放,有些事,一但错过,就永远找不回了。”
杨倩倩笑了,“你怎么忽然就悟了呢?”
高雅心想:“还真是,才打坐一小时,我就悟了。”
他问:“你自己跑到这里来,为什么不叫上我?”
“你老和骨头架子在一起,身上寒气逼人……”杨倩倩迟疑了下,“我这人,本身就寒,怕阴气。”
“以后,我会让你温暖,”高雅抱紧了她。
三天后,高雅说:“我现在打坐,脑子里全排空了。”
“可以把意念集中起来了,”草根张说。
“集中到哪里?”高雅问。
“你想做什么,就集中到什么上,”草根张说。
“我想正骨,”高雅说。
“那就集中到每块骨头上。”
两个人不再说话,沉下心来,进入了冥想的境界。
七天后,草根张说:“只静坐不行,还要站桩。”
“站着和坐着有区别吗?”高雅问。
“静坐让你心到,站桩让你心到手也到,”草根张说。
“大哥,我服你了,你说咋练就咋练。”高雅心悦诚服,因为杨倩倩说了,他的心,现在是温暖的,让她如沐春风。
每天早晨来上学,李春萍总能见到这只小狗。它身上很脏,已看不出本来颜色。在环卫工人到来前,它要把这几个垃圾箱,挨个翻一遍。
今天早晨,她过来时,却见它趴在地上,呜咽般哀叫。
她看它一眼,它正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两条前腿,向前爬了两步,两条后腿,却是在地上拖着的。
李春萍停下了车子,把它抱到了车筐里。
她没有去自己的教室,直接找到了草根张,“这只小狗的后腿,被车压断了,你快救救它吧。”
草根张手还没摸到它的后腿,小狗却发出了“呜呜”的警告声。
“它不相信男人,肯定是个男人,把它的腿压断的,”李春萍摸着它的头说。
高雅看了一眼说:“这狗也太脏了。”
草根张说:“正需要你显显身手呢。”
高雅马上明白了,“大嫂,你抱住它,不要让它回头。”
草根张拿来了几节竹片,还有纱布。
高雅拿住小狗一条后腿,凭着感觉,用心中的意念,把断了的位置,对在了一起。
草根张递过了竹片,高雅接过来,夹住了接好的腿,缠上了纱布。另一条后腿,对好后,也这样绑上了。
这只小脏狗,好像明白了,是在救它,再没有乱叫。两条后腿绑好后,它老实趴在地上,也不乱动。
杨倩倩过来找李春萍,见到了这可怜的小狗,也不嫌脏,抱回了她们的宿舍。
高雅再见到这只狗时,它已经被洗得很干净了。
他问杨倩倩,“它腿上的夹板,你动了吗?”
“没有动啊,就是洗的时候,可能碰到了,”杨倩倩说。
草根张和李春萍,也来看这只小狗。
草根张说:“咱们把它带到医院,用X光照照吧,不行的话,现在可以重新接骨。”
高雅表示赞同,他很想知道,自己用意念接骨的技术,到底怎么样。
到了县医院放射科,医生见是草根张带来的,就给小狗做了照射。
当看到影像时,两位放射科医生,连声惊呼:“这是谁接的?”
高雅赶紧走过来,“我接的啊,怎么了?”
放射科医生指着影像说:“断处接的严丝合缝,分毫不差,,就是手术切开,也不一定接得这么好。”
草根张也很兴奋,猛拍了下高雅,“怎么样,功夫没白练吧?”
高雅想想,还真是这样,练功后的感觉,成竹在胸。
王世贵进了王世禄的院子,手里还拎着一箱奶粉,“老四在家吗?”
王世禄迎了出来,笑着问:“大哥,怎么还给我送礼?”
“送什么礼啊,给孩子的,”王世贵把东西给了王世禄,“老四,还真有件事儿,你得帮个忙。”
王世禄不说话,看着王世贵,等他说下文。
“说实话,你也知道,”王世贵摸着下巴,“富强撑不起卫生室的活儿,给人看病,都是人命关天的事。”
王世禄瞅一眼王世贵,“大哥,那你找我,是啥意思?”
“你去跟友根说说,求他给帮帮忙吧,”王世贵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王世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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