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意思!你吴总糊涂了吗?我刚才和你谈的你都忘了吗?你站出来算怎么回事?要公然搅和吗?咹!”秦兰毫不留情地收回了虚伪的假笑。
“算了,请你们都坐下吧!吴总,关经理,谢谢你们!是我连累你们了。对不起!”我站起来很歉疚地说:“是我,是我,就是我!幕后黑手!”
“呵呵,太好了!刘大军,作为一个财务经理,你的手也伸得太长了吧?”她马着脸,面部扭曲。
“是我推荐的我侄儿。可是他的条件是符合招聘标准的!而且,他还是对yue自卫反击战烈士的儿子。”我冷冷地说。
“烈士怎么了?国家有抚恤政策。难道我们一个民营企业要变成民政局吗?管得过来吗?”
这个婆娘刻毒的话让人心寒!
“行了,人是我推荐的,是我逼他们接收的!你想怎么办吧?”我已经有些厌烦了。
“哼!你还有理了吗?我查过了,刘永亮的工资每月3500元,比学徒工高了20%!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各位。”她继续穷追猛打。
“我来说!小伙子的工资是我调整的。”吴总气愤愤地说:“刚开始是2800元,后来他自学了电脑检测,最近这半个月来技术越发熟练,为公司完成了好几台汽车的检测和维修。所以,经他师傅提议、关经理审核,我批的。难道我这个班子一把手连调整一个工人工资的权力都没有吗?还有,刘经理为了避嫌,从来没帮侄儿说过哪怕一句话!在座的都可以作证!”
“是的呀!”花经理静怡笑着说。
“我们都能证明!”办公室主任和工程部经理也举着手说。
“呵呵!合起伙来忽悠我是吧?难道刘大军他不会暗示你们啊!别想蒙我!我不是三岁小孩!”她有些面目狰狞了。
“行了,行了!你说吧,要怎么处理?”我抬手制止了大家的热心和激愤。
“很简单!立即辞退刘永亮,同时刘大军,你这个始作俑者要写出深刻的检讨!在财务经理联席会上认罪。”女人得意地笑。
哎,这个公司所谓的裙带关系还少吗?总部都有夫妻办公室了,更别说什么表哥表弟了。干嘛要拿哥们开刀啊?
“行,都依你!但不是认罪!”我倔强而冷淡地说。
“呵呵,你胆子不小啊!敢公然顶撞上司!咹,信不信老娘我今天就让你下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算了,大家都冷静一下吧。秦兰,这我可要批评你了,你跟谁充老娘啊?”看着我咬牙握拳的,吴总赶快打圆场。
“哼!”
人还不乐意就坡下驴。
想想,忍了。
下午,刘永亮来结工资。
“小亮啊,你有什么打算?”我有点内疚。
“大伯,没事的,只要我肯吃苦,相信东海饿不死我的!”小家伙很有骨气。
“哎,只是可惜你学到的本领了!”我叹口气。
“大伯,我听师傅说技术是相通的,以后肯定用得上!”侄儿很有信心地说。
“那也好,你先回我家待着,我再想想办法。”
我走过去,把钥匙给了他,又亲切地摸了摸他的头。
下班前,一大参人涌到我的办公室,有经理,也有销售员,更多的还是工人兄弟们。
谢绝了大家要到总部申诉的好意,我淡淡地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晚上,刘永亮的师傅和一个班的工友凑钱给他饯行,还叫上了我。关经理听说了,坚决要参加,并说由他买单。
最后的结果是:在“三湘四水”湘菜馆满满地坐了三桌。各部门经理和主管都来了。清清老婆和儿子也应邀出席。
席间,吴总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高度肯定了刘永亮同志的能力和贡献!希望他再接再厉,在新的工作岗位再创辉煌!
喝酒时,玉静香有点落寞地过来敬我和清清老婆。清清老婆也很警惕地看着她。还好,儿子亲热地招呼玉姐姐,让她恢复了常态,和清清老婆笑颜如花地喝了酒。
然后换了座位,轻轻热热地聊起了美白诀窍。有时候,我挺佩服清清老婆这种春雨润物细无声的本事,总是能轻易而巧妙地化敌为友。
那晚只有两个人大醉。侄儿刘永亮,还有一个是小玉。花经理送她回去的。
临走,还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唉!好男人,下手要快点哟!“
后来才知道,这是一首歌的歌词。
晚上回到家,先把侄儿安顿好,然后和清清老婆商量再给他介绍个工作。
“军军,你笨笨了。叫战总工把他安排到施工队里,不就行了吗?”她用兰花指轻轻点了我的额头一下。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心里很佩服她的聪慧。
“对了,我爸妈明天回忸岳。我已经请假了。”她突然有些难过地说。
“好吧,明天我开车送。”我轻轻抚摸秀发。
“嗯。”她躺在我的腿上,温柔地说。
第二天早上,淡淡的薄雾,能见度还行。9点钟,我们已经在高架上了。
来到我玩漂移的路口,突然想起了10天前,清清老婆开车,我们送小舅子的场景。
“啊?姐夫,mygod!你太帅了!”
听清清老婆说我为了拦截他姐,危险而漂亮的漂移,在车流的夹缝中精准通过的光辉传奇,小舅子一脸夸张地崇拜。
“嘿嘿!这没什么。不过以后还是不能玩了。危险啊。”我谦虚地说。
“噢,god!还是先别忙着收山,在你教会我之前,ok?我亲爱的姐夫!”海上英雄dylan,中文名字张毅然,大笑着请求。
“可以吗?贵人。”我侧着头问。
“那,好吧。”清清老婆抿着嘴,有点不乐意,还补了一句:“不过,要在宽阔的路面,嗯,还不能有车。”
“Ok!什么一言,八马难追!”小舅子往前伸手,和我击掌为誓。
“小弟,你这次回去,拿到毕业证后有什么打算呢?”清清老婆关心地问道。
“噢!先去实习,IBM公司,然后再说喽。”小舅子一脸憧憬。
“你不去老爸公司吗?”姐姐很诧异。
“不去,不去!道不同,不相为谋!”小舅子猛摇着脑袋。
“你啊!老爸没帮手,多累呀!”清清老婆叹息一声。
“哎,姐夫,什么时候有空来忸岳玩,我带你参观女神。嗯,你儿子也来。对了,他应该叫我什么呢?”小舅子发出邀请。
“好啊,一定来!小睿该叫你大舅吧?”我也很开心,小舅子没有心机,和他聊天很轻松。
“噢!不好。我还不老,现在先叫小舅,等我老了再叫大舅,可以吗?”小舅子还很有主见。
“ofcourse!”我试着说句洋文。
“哈哈哈,发音标准,腔调太老。”小舅子大笑着。
“嘿嘿!有人说我的英语像轮墩郊区的农夫,是吗?”我决定幽它一默。
“嗯,不像,因为你就是!”小舅子哈哈一乐。
“到时候,你和我姐姐还有小睿一起来,我去机场接你们!ok?”
进安检前。小舅子海上英雄dylan张毅然,鼻子酸酸地耸耸肩,背上是橙色的登山包,挤出了笑容。
“好的!一定!”
我和清清老婆也有点难过。
不知道的是,这竟然是小舅子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时间永远定格在我们三人江东机场候机楼门前的合影!
他的笑容,是那么的阳光和单纯,邻家大男孩,对未来有无限的憧憬;依偎在姐姐旁边的他,对亲情是那么的依恋!
言归正传。
到了江东机场,林阿姨拉着我的手,眼含泪花:“谢谢你了,乖女婿!都两次救我们家姗姗了。”
我连说:“应该的!别客气。“
“姗姗,你过来。“林阿姨把清清老婆的小手,放到我的大手上说:“姗姗就交给你了,多爱惜她吧。姗姗,你也要心疼自己的男人。“
“嗯。妈妈,我会想你和爸爸的!”母女俩抱头痛哭。
“行了,行了!走吧。大军啊,包容点我女儿。男人嘛!要撑起一片天,对吗?”张叔也有些哽咽。
“好的,您们二老放心吧!”我坚毅地回答。
过了会,广播里催促安检了。
“啊,国庆节你们来忸岳旅行结婚吧!带上我的外孙。”张叔爽朗地说。
“大军呀,可不可以叫我们一声爸妈?”林阿姨期待地问。
“啊?好呀,爸爸,妈妈,一路平安!”清清老婆用手掐了我一下,才如梦方醒。
“哎!哎!乖儿子!”岳父岳母开怀大笑。
飞机冲上了云霄,也带走了我和清清老婆淡淡的惆怅和思念。
几天后,永亮到万民房产公司蓝色经典的工地,正式成为一名建筑工人。
因为想让儿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所以我给清清老婆说,不能告诉他我们已经买了三套房子。就说只有一套,房子贷款要30年才能还清。
但是,有一个周末,清清老婆还是带着我们回了水岸时光。儿子很兴奋,看着53寸的大彩电,又和姐姐在上面打游戏,姐弟俩无比开心。
我呢,围着围裙在准备大餐。
虽然她能做一些简单的菜肴了,但是人来多了,还是应付不过来。
哥们光荣上岗@
过了会,爷爷奶奶也被小舅公送过来了。还有几个小朋友。房间里欢声笑语,人气爆棚。爷爷成了孩子王,小睿他们都听他的。
周末的两天虽然有点累,但心里是幸福的!
三个星期后,我开着车,和清清老婆、儿子一起去看望永亮。
工地临时工棚。
石棉瓦和彩钢搭建成简易房子。
走进工棚,一间20平米的房子,横七竖八地住着5、6个人,臭袜子和汗脚的味道令人难受。房间里还搭着铁丝,晾晒着衣服和裤子。
我们穿过那衣裤的帐篷,才在最里面的地板上见到了永亮。
几天不见,他变瘦了,肩膀上也有了一些勒痕。
“大伯,婶婶,小睿,你们怎么来了呀?”
我们把东西,吃的,穿的,用的,放在他地板的床铺上,他惊喜地问。
“哈哈,早就该来看看你了。”我微笑着说。
“呀,这么艰苦,亮亮啊,你能适应吗?”清清老婆心疼,眼里有了点泪花。
“嗯,谢谢婶婶,没问题!在老家割稻子比这还苦呢。”永亮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哦,有什么困难吗?”我关切地问。
“困难倒是没有,现在我已经学会泥瓦工的技术了,我想学开塔吊,大伯,你能帮我说说吗?”侄儿一脸殷切。
“哈哈哈!我试试。”我打通了姓李的包工头的电话,说明了意思。
“好的,好的,没问题,下午就安排人教他!总监啊,您电话一声就可以了,哪敢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呢?”
中午,包工头叫上挂靠的建筑公司老总、工程师、技术员,非要请我们吃饭。盛情难却,加上侄儿在别人锅里舀饭吃,我也就以权谋私了一回。
永亮很懂事。
几个三下地吃完了饭,打个招呼,就去新的岗位报道去了。
喝了点酒,我又亲切地说了几句话,鼓励他们在确保质量前提下加快进度,但是可别出安全事故哦!
清清老婆悄悄说:“军军,你一本正经起来,还是很有当官的潜力呀!”
离开饭馆,几个人陪着我们往停车场走。
“老爸,姐姐。快看哪!亮哥在那,妈呀!好高啊!”
我抬头向上,看见几十米高的塔吊上,永亮和师傅正操作着从地上往楼顶运送预制板。
之所以能区分,是因为永亮穿上了清清老婆带来的橙红色的背心,像火炬,光芒照亮了蓝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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