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寻回来的尊严
第三百零二章 倒爷的异国人生(旧版)

空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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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比方就是说,那时候很简单的轻工业产品打火机,在国内的进价当时合人民币0.8元,到那边卖1美元到1.2美元,这个价位暴利属于。

做为一个在沙罗生活了十七年,其间又辗转多个城市,从事过多种贸易的人,我感到有责任把真实生活呈现给国人。让大家知道,在沙罗的普通C国人的生活现状和历史原因,苦辣酸甜都是生活的组成部分,没有谁是被人用刀逼着从C国来到沙罗国的。”

老正品了一口茶,继续叙述:

“作为异乡异客,C国人的地位如同一个进城的保姆。主人可以给你笑脸也可以打你骂你,甚至把你赶出家门。这完全取决于主人的心情和需要。

我在沙罗生活了十七年,目睹了从稣连解体到洛维奇中兴的全过程。

也结识和结交了许多沙罗国朋友,从官员到学者,从巡捕到流氓,从普通女学生到舞女。

之所以能大量地交往各层面沙罗国人,完全是因为我在那从事的职业--贩卖从C国倒运过去的水果蔬菜,或者便宜租赁土地,请我们的同胞和沙罗农民种植大棚蔬菜。

这个在C国不是很体面的工作,在沙罗国却是受人仰视。

因为他们对水果蔬菜超级热爱,因此我在那里渡过了我人生最宝贵的十七个春秋。

我想把这段生活完整地记录下来,对我来讲是回首往事,而对于不了解沙罗国的人,也希望他能从中了解一个丰富多彩的,充满热情而又冷酷如霜的真实的沙罗。”

老正忆苦思甜,长篇大论,我把他的叙述,大段大段地删减了,只是要朋友们知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

“一九九0年一个普通的中午,发生了一件改变我此生命运的大事。”老正开始回忆:“那时我是运输公司某场的一名卡车司机,开着二十吨汉阳半挂货车,月收入在一百五十元左右。

这天中午我象往常一样把车停在一轧钢的货场上,苍天有眼,发现了一块掉在地上的钢坯子,我猫腰搬起它就扔到驾驶室里。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调度员让我上保卫科去一趟。这可真是晴天霹雳啊!我万万没想到为了一块小小的钢坯子,竞然丢掉了这个国企职工的铁饭碗,在考虑了几天之后我递交了辞职申请。

至今我仍然无比怀念我在工厂的生活,和后来混迹江湖相比,工厂就是我的天堂。

从工厂出来后,我开始了练摊。

后来,我和练摊认识的朋友祥子买了二百件风衣,打成四个大包,送到西直门站托运。子夜时分,国际列车带着我们开始人生中第一次倒包生意的旅程。”

喝了一杯茶,老正继续娓娓道来:

“一、沙罗倒爷

倒包,这个词是沙罗国人发明的,泛指在沙罗经商的C国人。

当看到穿着灰色海关制服,带着镶有cccp的大盖帽,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时,我才终于确信,我一个之江小混混就要踏上稣修的土地了。

凭心而论,稣连时期的海关边检人员,不象后来叫沙罗之后那些贪的关员。

当我快走到车门口的时侯,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稣制裙式女装,船帽下飘散一头金发的稣连女兵。

当时我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因为在我此前二十五年的人生历史里,从没见过如此这般美丽的女人,在我记忆中至今,她的形象都是女神的代名词。

尽管除了阿拉伯数字我们不认识那纸币上别的任何东西,但我们心里清楚,六万元人民币到手了。这二十分钟赚的钱,比我在隆福寺夜市上,忙乎一年赚的还多。

我和祥子带着我们此行的巨额利润回到燕京。

九一年夏天,我在后倍耳认识的二毛子米扬洛夫突然来到燕京。在酒足饭饱,撑得开始往椅子下出溜的时候,我说我想去摩尔斯玩玩。

米扬洛夫当即表示可以,邀请函他回去就发,但后话是给他发二千件羽绒服。这就是典型的沙罗国人,典型的西洲人,给人一毛必索五块。

第二章泪洒摩尔斯

带着现金和羽绒服,我来到了世界名城摩尔斯,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街道宽阔建筑优美的城市,我就喜欢上了它。

摩尔斯对我这个既不懂俄语又不认识道的C国人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地铁,我永远也下不对站。

由于货卖的太快,经常断货。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九四年我离开这去了别的城市。

九一年夏天,大部分C国人都回国避风了。

当我一九九二年再次回到摩尔斯时,稣连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沙罗。

而那时我们白天作生意,晚上去赌场,还偶尔去去红灯区。

一九九四年,摩尔斯的C商己经有二万多人,而此时生意己经开始走下坡路,卢布在每天贬值,而我的同胞仍然在玩C国人最拿手的自杀游戏——价格战。

一天,我从兵管市场出来,突然发现一个巡捕从马路对面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地想到出门时身上没带护照。

沙罗法律规定,执勤巡捕有权随时检查任何人护照。当时沙罗经济形势己开始恶化,巡捕几个月不开支是常事,而巡捕则把开支锁定在C国商人身上。

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被罚钱,因为我身份合法。最担心的是巡捕谋财完了害命。从九三年开始,在摩尔斯,不断有C国人连人带钱一起失踪,从没破过案。

我兜里装着当天卖的全部货钱,八千多美金,这在巡捕眼里是天文数字,完全值得要我的命。

正在我向前狂奔之际,就听得右耳边嗖嗖两声,子弹擦肩而过,在沙罗法律中拒绝检查可当场击毙。

妈的,巡捕玩真的了,这抓住我非打死不可呀。

情急之中我突然想到,巡捕不会看清我的脸,最多是记住我的衣服,我马上脱下羽绒服,翻了个面又穿好,全部动作在十秒内完成。

就在我拉好拉索抬起头的一瞬间,眼前有姑娘正冲我笑,我在刘xiang冲向终点的百分之一秒内,想起了她就是我在人民饭店时常叫的舞女。

我一下扑了过去,绝对是扑,不是走。就在我抱住她的同时,那个被拉下二百多米的毛子巡捕跑到了地铁口,他气喘嘘嘘地问站在那的几个女人,看见一个C国人下去没有?

这句话我听明白了,显然被我抱在怀里的达西娅【事后才知道她的名字】也意识到他在找我,她抢在其她人开口前,大声说:下去了。

那个sb巡捕想都没想,甚至都没看我一眼,飞快地抬着两条猪腿跑下了台阶。

我拉着达西娅,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回到我租住的房子。

第二天一早,我拿出一千美元交给她,那一刹那,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人间自有真情在。从此之后,我们变成了亲人朋友,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啊!几年以后,我娶了她。”

听到这里,我有些震撼,这是个什么性格的达人哪?

“呵呵呵,别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等我再往下叙述,你就知道了。”

老正一板一眼说:

“沙罗国赌场让你从一进门开始,就会明确意识到,你就是来送钱的。

当我们坐在百家乐台前,连押七把庄而不中时,屋里的空气,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粉红。我们几个轮番上阵,仍一无所获,很快便输掉了全部赌注,大林子又把他兜里的钱换成码洋,也没能止跌反弹。

我低头不语,歪嘴和大林子在一边自责自已不该来,我看他俩象死了亲娘的表情,心想谁也不赖,只能怪自己好赌。

明天我收拾一下,把箱子卖了回国。我说。

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塞大师丢马,安知非福。

在我走后不久,就发生了兵管市场被抄事件。当然也有少数好人好货受此牵连而倾家荡产,严重同情真正的受害同胞,至于那些买假货坑人害己的傻送你两字,报应。

我给达西娅打电话,告诉她,我要回国了,第二天她来到我住的地方。

火车是傍晚的,我和达西娅好好地温存了一会,她问我为什么要回国,我告诉她,作生意的钱都输掉了,她似信非信地说,想女人可以找我,我又不要你钱,为什么去那种地方?我解释了一下这事跟女人没关系。她还是不肯信。

我从卖集装箱的钱里拿出二千美金给她,她望着我,有些绝望地问,怎么?你不回来了吗?

我点点头,告诉她,短时间内回不来。听了这话,她的泪水,汩汩地淌了下来,整个人倦曲着,偎在我怀里,那一刻,我真的被她打动了,但还是忍住了要流下来的眼泪。

她送我到火车站,我们把行李在乘座的列车的包厢里安放好,就下车来到了站台上。

站台上的人不是很多,在瑟瑟的寒风里里很少会有人放慢脚步。

达西娅穿着一件墨绿色带狐狸毛领的大衣,黑色的高靴显得她的身姿更加挺拨,头上戴着的浅灰色雕毛帽的长毛在风中摇曳,我抱着她,感觉到她的心跳得飞快。

她几次仰起头,嘴唇往上凑,我知道,这是沙罗人的告别方式——吻别。

但几次,我都心虚地有意避开她性感的双唇,这时耳边传来了开车的铃声,达西娅发疯似地抱住我。

铅灰色的黄昏,铅灰色的站台,在颤粟的寒风中,我们的嘴唇粘在一起,我感到达西娅的嘴唇湿润而冰凉。

我跳上车门,等我再次回过头来看到她时,只见她的脸上,镶满了晶滢的一如这冬天般冰冷的泪珠。

我再也抑住不自己的离愁别绪,泪水涌出了眼眶:

达斯维达尼亚(再见)!我的杰木什卡(姑娘)。

第三章当起菜贩子

后来,我先是到后倍耳开了个沙罗国公司,蔬菜和苹果满大集装箱地倒腾。

从明天起,我就是一家沙罗国公司的老板了,从此后,没人再叫我小某,而是要称我为某经理。这对于在小学时连个小队长都没干过的我来说,相当于一步登天。完成了从平民至高干的历史性跨越,能不激动吗?

接到副州长签字的文件时,我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我告诉他,第一批货,会在一个月之后到,到时我会亲自来给他送苹果。

副州长高兴地拍拍我的肩,说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他。而事实上,他确实帮我了很多忙,因为和他交情,我甚至被批准加入了当地的沙C友好协会。但随后就遭到克格勃的调查。

第四章初涉苹果圈

我坐在离换装车间不远的土坡上,当然是警戒线外边,紧张地看着他们的工作。刹时,我的目光被一双军靴挡住,我下意识抬起头,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腰配手枪的沙军女上尉。

一丝熟悉的记忆飘过我的脑海。

我站起身对她说,我是下边正在换装的车皮的货主,她严肃地看着我,请你出示护照。

我把护照交给她,她仔细地核对照片和我在沙罗的落地签证有效期。显然我的合法身份让她放松了一点。

我见过你。我说。

她感到惊奇,在哪?她问。

六年前,你是士兵,在海关大院站岗。我用坚定的语气告诉她。

对对,她说,然后仔细地看了看我,我不记得你,她遗憾地表示道。

当然了,我,一个在燕京都没人理的小混混,你怎么会认识?

我跟她解释,九0年时,我开始作边贸,往来于洲满里和后倍耳之间,经常在海关大院看见她。

她似信非信地点点头,然后对我说,这里是军事区,不能停留,你还是离开这里吧。

可以,我答复道。

我送你两箱苹果吧,在她迈步离开时,我终于找到了和她约会的正当理由。

苹果当时在沙罗国的售价,折合人民币八元一斤,不是她这个小小的上尉消费得起的。

象男人对美酒的渴望一样,沙罗国女人对苹果的渴望也同样强烈。

看到她犹豫,我说,我在红玫瑰旅店有两箱苹果送给你,你看怎么交给你?

想了片刻,她说,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晚上七点多钟,玛利亚上尉来到我住的旅馆,我把两箱六十斤苹果放进了她汽车的后备箱。

告别时,她说我家就住前边海关大院,你可以帮我送上楼吗?

听到这,我心想,打死我,我也愿意呀!

其实,从再见到她那一刻起,我已是色向胆边升了。

玛利娅的家干净整洁,从踏进家门,我就意识到这屋里没有男主人。

坐在客厅沙发上,我俩聊起她当小兵时青涩的情景,开怀大笑,彼此间都找到了老友重逢的感觉。

喝点酒好吗?她问我。

我马上点头称赞。无酒不欢嘛。

在劣质葡萄酒的作用下,玛利娅已经躺在了我怀里。在女神面前,我有些颤栗,都不知道应该先伸出我哪一只罪恶的手……

此后,我们天各一方,再无见面相欢,活人竟成永诀。

很多人问过我同一问题,沙罗国女人对性的开放程度到底如何。

客观地讲,沙罗人性观念和C国人有本质不同,C国男女在婚姻之外的交往叫友谊,管相识叫缘份,而沙罗人认为除婚姻之外的男女间交往,只有两个目的,即钱与性。

再后来,我就沿着东波里雅大铁路成立连锁蔬菜种植或水果批发公司了。

最神奇的一次是,在酷此刻这里打不开业务,被人欺负,于是我贿赂了市巡捕局副局长。

主管全市的黑社会老大竞然是市巡捕局副局长的朋友,C国人讲警匪一家,竞然在沙罗实践了。

有了黑社会老大的关照,我在一号库里,过得象招猫逗狗的西门大官人一样潇洒,很快就将货全部批发出去。

西洲人从来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群体。

在他们眼里,我的是我的,而你的,如果我需要,也是我的。友谊是建立在,我要你就给的基础之上,否则就是敌对。

醒醒吧,那些陶醉在大秦一统,大汉武功,大唐幻影,大宋文采,和大明盛世的国人。沙罗国有些人和烟花国人一样,至今瞧不起我们C国人!

于是,我在生意重新做回摩尔斯后,情不自禁地找到了达西娅,向她求婚,买了她名字的大房子还有钻石。

为什么?和我。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我只能是你的,这样,我才会一辈子安心。她很感动。

其实,是她魔鬼般的身材勾引了我。”

老正讲述完了,波娃听得泪花闪烁。

“好吧,祝你幸福!”我伸出手来祝福。

中午,他坚持要请我和波娃午餐,于是我们只好却之不恭了。

“奥姆鱼”的熏鱼很好吃,又便宜。我们后来在倍耳湖玩的3天中,每天都要吃这种熏鱼!

午餐后,老正很有礼貌地告别我俩,说“阳光灿烂的日子,灯泡还是关了吧。”

于是,美女挽着我的手开始瞎逛。

经过列N塑像时,沙罗导游正在给他的客人讲解,风趣地说当地人说这是导师招手打车。

于是我们停下问:“导师同志,需要上车吗?”

午餐后来到了向往已久,清澈而又神秘的倍耳湖。

倍耳湖博物馆位于利斯特维扬卡以西2公里多的安加拉河口,一楼的水族馆展示了倍耳湖的主要水产,湖中生长的动物、植物有一系列的标本和实物展出,还可以看到倍耳海豹。

14:30pm乘坐切尔斯基山峰俄式缆车,从利斯特维扬卡小镇的鱼市去往切尔斯基观景台的路程并不远,乘坐大巴在车上一个打盹醒来,就到了下车的地方,导游去买票,我们随后跟着导游去排队乘坐缆车去观景台。

缆车是很老式的,就像小时候孩子们在游乐园里玩耍坐的那种,一根杆从头顶罩下来有个卡扣,四面全是空框的,上上下下的缆车上,人们欣赏着四周的景色,谈笑风生的。

从缆车上俯瞰大地一片绿色,红的、黄的、白的花儿铺满期间,也是极其浪漫的。

差点忘了说,那天的夕阳,真是美。

5点钟,还在缆车上呢,大妮子很大胆,总是占我便宜,我也适当地表示一下对她身体的喜爱吧。

“喂,乔先生你好!我老正啊,本地一个大佬说要请你吃饭,感谢你救了他H国表妹。不是我多嘴啊,是今天报纸刊登了你的消息,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你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可以吗?老乡。”

同胞给脸,能说不行吗?

“好,不过由我来请,而且要最高档的餐厅,ok?”我平静地说。

“没问题!谁请客,再说吧。”老正挂了电话。

就是这次宴会后回酒店的途中,我遭遇了第一次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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