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天雷轰鸣。
后有大火蔓延。
上有滚石、檑木。
唯一没有生命威胁的,只有地下。
只可惜胡人的战马,还未进化到能够钻地的地步。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峡谷。
浓烟遮蔽了峡谷上方的天空。
尸体被焚烧的恶臭气味,数十里可闻。
葫芦峡,成了人间炼狱。
这一幕惨绝的景象,别说是胡人,就是一身是胆的赵云,胆大包天的甘宁,也是脸色苍白。
董卓却从容淡定地坐在那里。
身前的桌案上,多出了一盘花生米。
喝着茅台酒。
吃着油炸花生米。
现场观看古代战争大片。
惬意的很啊!
火把的火光闪动,照耀在董卓的脸上,忽明忽暗。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决断生死的阎君。
他此时吃的不是花生米,而是胡人的肉。
喝的也不是酒,而是胡人的血。
真是残暴啊!
“投降!”
“匈奴愿意臣服丞相,永世再不反叛!”
于夫罗走出峡谷,脱去上衣,匍匐在地上。
无数的匈奴、乌桓、鲜卑人,纷纷下马跪地。
“本相本不是嗜杀之人,并且杀人太多,会折本相的寿命!”
董卓放下酒杯,羽扇轻摇,发出一声叹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谢丞相不杀之恩!”
“鲜卑一族,愿意永世为丞相效命!”
“乌桓世代绝不与大汉为敌!”
于夫罗等人大喜,朝着董卓连连磕头。
赵云、甘宁等人,心中也是一松。
他们不怕杀人。
这样的屠杀,实在是惨不忍睹,连他们也看不下去了。
谁知,董卓又是一叹。
“本相在出兵之前曾经说过,胡人杀我大汉一人,我杀胡万人,胡人犯我大汉一寸土,我灭胡一族群!”
“你们可曾杀过我大汉百姓?”
“你们是否侵占我大汉一寸土?”
董卓笑吟吟地看着众多胡人,眼眸中透着一股子刺骨的冷意。
于夫罗等胡人无言以对。
此时在葫芦峡中的胡人,哪个手上没有沾过大汉百姓的鲜血?
现在并州大部都被胡骑践踏,侵占的大汉土地,又何止方圆千里?
更为甚者,胡人此次行军不携带粮草,专门掳掠汉族女子作为军粮,称之为“双脚羊”。
意思是用两只脚走路,像绵羊一样驱赶的奴隶和牲畜,夜间供士兵奸淫,白天则宰杀烹食。
“那本相就难办了!”
“本相向来一言九鼎,并且说过的这些话,天下人皆知。如果放过你们,本相岂不是要失信于天下?”
“如果今天让你们活命,本相又如何给那些被你们残害的大汉百姓交代?”
“仅仅只有十几万胡人的命,还不够兑现本相的诺言,又怎么可能放过你们?”
董卓说着,从胡床上站起来,伸手从身边的一名亲卫手中取过弓箭。
拈弓搭箭,遥望于夫罗射去。
箭如流星,正中于夫罗咽喉。
“杀,一个不留!”
“本相宁愿折寿,也要杀光杀绝胡狗!”
董卓丢下弓,发出充满肃杀的声音。
榆木炮再次轰鸣。
“拼了!”
“汉人欺人太甚,跟他们拼了!”
绝望的胡人,不顾一切地冲出峡谷。
在榆木炮和八牛弩的双重封锁下,胡人的举动无异于自杀。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也被汉军轻松斩杀。
这里完全是一条绝路。
胡人只得退入谷中。
此时峡谷中的草木全部被点燃,火势虽然不大,却是浓烟滚滚。
绝大多数胡人,是被活活熏死的。
胡人的惨叫声,一直持续了三天。
葫芦峡中渐渐平静了下来。
董卓命兵士、民夫,将胡人的头颅砍下,堆积在谷口。
一座高达二十丈的京观,矗立在葫芦峡外。
然后董卓又让人在谷口一面光滑的石壁上,刻上一篇文章。
文曰:
诸胡逆乱北地,已数十年,今我诛之。
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我百姓,侵我土地,今特此讨伐。
犯我大汉者死,戕吾汉之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匡复汉家基业,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
董卓不才,受命于天道,今此诏告天下:
稽古天地初开,立华夏于中央,万里神州,风华物茂;八荒六合,威加四海,华夏大地,举德齐天。
蛮地胡夷无不向往,食吾汉食,习吾汉字,从吾汉俗,此后胡夷方可定居,远离茹毛饮血,不再兽人。
然今,环顾胡夷者,无不以怨报德,抢吾汉地,虐吾汉民。
炎黄之圣地,华夏之乐土,而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
四方胡虏,凡有敢犯者,必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
内外诸夷,凡敢称兵者皆斩!
此文,后世人称之为绝胡令。
葫芦峡,后来改名为绝胡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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