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青春
第三章 那个女孩(旧版)

暗夜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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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完,我们各自打着哈哈,坐在教室等待将要来临的军训,已经上课好久,仍不见军训的老师来,过了一会儿,班主任说不用军训了,因为时间关系,学校决定尽快开新课,军训其他时间再说,大家听到后,不亦乐乎。班主任示意我们安静,“接下来咱们分座位,现在出去站队,按高低个儿站啊。”

站好后,班主任朝教室看了看沉思偏刻,“你坐到那边,你到这边,你……”班主任站在门口,环视一下,“坐到南边儿的窗户下吧。”大部分同学都分到座位,剩下的我们几个男生女生,无聊的站着。

“林子辰!”班主任叫到我,“到这排这列的倒数第三的位子。”

走过去,就发现桌子上有个笔帽,我的立马厌烦起来,谁的笔帽,也不忘拿走,不要就丢到垃圾桶,扔到桌儿上什么意思,叫后面人给收拾啊!

周围同学沉浸在分到座位的喜悦,没人注意到我这面,班主任还在外面安排几位同学的座位,我用手扣住笔帽,滑动一下看看有人是否注意到我,就快滑倒桌角,忽然剩下的几位同学走了进来,班主任紧随其后,“你坐到这儿。”那名女生指了指靠墙角的空位,“对,就是那儿。”那名女生坐下环视四周,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

“你们暂时到后面吧。”男生露出无所谓的表情,女生板着脸,想说又不好意思,只得乖乖坐下。

“好了,座位都分好了。”班主任扫了一遍,“大家记住啊,这次你们坐的地方,用的桌子,凳子就成了你们的了,下次换位置的时候就要搬桌子。”顿了顿,“我知道这次有人满意,有人不满,这只是暂时的,往后半个月换一次位置。”

我边看着班主任,手边缓缓滑动笔帽,只听,‘啪嗒!’——着地了,我的心也释放了,好像做了一件大事似的,特别爽快。

前面女生听到,俯身马尾垂直向下,遮住了她的半边脸,露出白皙纤细的手指,捡起那个笔帽,放到桌子上,心想,我刚弄下去,你又给我捡起来了!这时她给留下微笑,腮边显出深深酒窝,可爱极了,回头坐正,一瞬间内心‘怦怦’跳个不停,她身穿灰黑色外套,牛仔裤,脚上一双小白鞋,无不透着可爱,萌萌的笑容更是让我至今难忘。也正是这个时候,我,喜欢上了她,只不过她一直不知道罢了。

“放这儿?”

“对,放这儿就行。”班长和两个同学包来一黑色大包砸在,“别说话了!”班主任的声音压不住,其中一个同学们用棍子敲打着桌子,“别说了!”一下子盖过教室的喧闹,教室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那同学不好意思的笑笑,班主任说,“好了,都别说了啊,开始发校服,念到谁的名字就上来拿校服。”

校服是一身天蓝色,右边胸前用缀着黑色布条‘A校中学’。

“这校服好丑。”有人不情愿道。

“还说!叫到谁的名儿谁就来上来拿就行,有啥话啊,一直说!”教室彻底安静了。

“发吧。”两个同学和班主任不一会儿便发完,“穿上大点儿,小点儿都没事儿,只要不是大毛病就凑合就行!”

“你俩再多叫几个人一块儿把书搬过来。”

“谁跟俺俩去搬书!”一个同学喊起来,接着就站起来五六个人,“我去!走!算我一个!”一个个起身跟着那两人出去。

“来,把讲桌上的1号碳素笔拿给我。”班主任在纸上写了写,没问题,可以写,“在校服上写的编号就是你们的学号啊!”班主任按顺服写了过来,我是25号,前面那女孩是26号,我心里一阵小激动,不禁浮想联翩。

“唉,咋这么重啊!”一摞书砸在地上,“早知道我就不去了。”那这个人活动活动个胳膊,大口喘着气。

“来来,放这儿。”这几个人站在新书前专门一天条龙式的给同学发书,忽然一个声音,“李初夏!”一个偏胖女孩冲这边儿喊道。

我前面的答应着,这可把我高兴坏了,不然的话我还得想法问她明儿呢,李初夏,不错,蛮可爱的。

“你的书够了吗?”

“我看看啊。”李初夏数了数,“够了,不是九本吗?”

“我的也是。”

午后的阳光失去了中午办的强烈,逐渐化作一抹斜阳,我跌跌撞撞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顿时清醒了许多,耳边却想起,“在厂子上班后,别忘了谈个对象回来!”

“爱吗?”我呢喃着,“我不知道,或许我在逃避吧。”

院子很安静,爸爸妈妈出去上班,奶奶在屋里午休还没起来,我走路声音不敢太大,怕把奶奶吵醒,打开门,我走到家后面小树林,张开双臂,一脸享受,夕阳的沐浴。

班主任叫我们把桌子拼一块儿,八人一组,说是为了日后学习遇到困难的时候方便讨论,庆幸的是我和李初夏一组,在她对面,偶时我会偷偷看她一眼,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坐在我旁边的是李初夏的小学同学,李星辉。

“喂!干啥嘞。”李星辉突然在我耳边喊了一声,吓的我差点把杯子打翻,这是我同桌,李初夏的小学同学,叫李星辉,偏胖,学习好,尤其是数学。他住在隔壁宿舍,我们只是互相认识彼此,属于不熟的那种。

“你干啥?!”吓死我了。

不理我,“你在干啥?”李星辉一脸坏笑。

“没事儿,想事情。”我假装淡定。

“有戏。”

“有戏,啥意思?”

“你和李初夏……”

“你不会要爆料人家的隐私吧,要是这样的话就算了。”

“别啊,李初夏以前是我们六年级的班长,快毕业的时候她喜欢上班里的一个男生,后来毕业了就分了,不过……”看向我,“她喜欢的那个男生跟你长得差不多,你说是不是你跟她有戏?”若真是李星辉说的那样,那我岂不成了她男朋友的替代品了吗?不行!若时这样的话,那还不如不追呢?不过说还是这样说,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李星辉说的话,像条指令,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李初夏注意到我俩,“你俩干嘛呢?”

我和李星辉本来就在商量怎么追人家,现在一下子梗住了,急忙说,“没事儿。”

“对,没事儿。”李星辉也反应了过来。

“是吗?”李初夏露出狐疑的眼神盯着李星辉,毕竟是同一所学校出来的。

“我俩夸你呢。”

“别没事找事!”李星辉憨憨一笑过去了。

“哎,下午老师要提问词语,会背了吗?”

李初夏拿出粉色笔记本撕掉一眼,“会呀,怎么你不会呀。”

“瞧你说的,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有点吧。”李初夏呵呵一笑,“要吗?”指着粉色的笔记本纸。

“要!当然得要!”李星辉接过粉色纸张,“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好歹咱俩也是从一所学校考过来的,不彼此帮助就算了,还挖苦我。”

李初夏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呀,说起话来真是能把人讽刺的叭叭的,我在旁边看着,也不好说话,“不好意思,李初夏能给我一张吗?”

“可以呀!给。”接过粉色纸张,心里开心极了。

下午老师让拿出一张纸听写上午讲的词语。

我没用那张李初夏给的笔记本纸,而是将它偷偷的夹藏在笔记本里,直到现在,那张粉色笔记本纸,依然夹在日记的某一页,失去了原本颜色,渐显泛黄。

下了晚自习,大部分人结伴而行,我围绕操场溜达,篮球场上多半是初二的,初三的还在上课,准备明年的中考。我走到班级边的花池边儿呆了会儿,望向天上的星星,这时老师吹哨不是初三的都回宿舍。

次日,班主任把我调到隔壁组,理由我在这组不合适,这下子我的同桌变成女生了,她叫李梦,不爱说话,平常见她几本都在花池边儿,看着花花草草想事情,再不然就在教室看书做题,也不和别人交流,唯一的优点就是成绩好,就是不合群,如《匆匆那年》里的方茴一样安静,安静的让人不禁怜惜。

不久我们迎来第一次月考。

考完的头一天晚上是自习,各个科的老师改试卷,争取明天上课的时候就讲,然后再开新课。

成绩单出来了,我的语文考了93分,还不错,高兴死我了,但数学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成绩一出来,跟我想的差不多,45分,这已经是我最高分了,别的科还行都及格了。

“来,下一个。”食堂师傅喊道。

班主任站在旁边,看着我们,已经出意外,“林子辰你语数外考了多少?”

“语文93,数学没及格45,英语80.”

“偏科课不行,抽个时间去找你数学老师补课。”叫我补数学!我才不要,见着它我就怕,跟个天数似的,谁看的懂?!不要。

我端着饭盒回来,看到李梦在花池边儿站着,低着头,头发盖着脸,跟贞子似的,我想去问问,刚走几步,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平日里我和她之间没超过三句话,也不知道人家需不需要朋友,回到教室才知道李梦没考到前五名,做为惩罚,一顿不吃饭。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明明都考到前十了,高材生的格局,跟我这差生就是不一样。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她退学了,转到适合她的学校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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